池楹点了点头,语气略显轻松,“是啊!”
一回到餐馆,她就没了之前的疲惫和紧张。
贺朝辞起身抬眸看向屋外,夜色寂静,屋外只有霓虹灯在闪烁着,一些莫名的声音偶尔从远处传来。
池楹告诉过他,这是汽车在马路上奔驰而过的声音,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他在那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里面看见过,跑得很快,各种奇形怪状的都有。
马车和这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偶尔还会有两声“砰”的声音响起,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
池楹也告诉过他,这叫烟花,和南夏的烟花很不一样。
除此之外,似乎一切都很是平静。
他敛了敛神色,“千年后的世界,可真好。”
入了夜的夜晚如此宁静,如此让人向往。
池楹不知何时已然站到了他的身边,视线也不由得朝外看去,空中隐隐有点点繁星点缀,“是啊,真好。”
她侧身瞥了眼贺朝辞,发现对方的脸上有一抹异样的情绪一闪而过。
她快速收回了视线,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模样。
在切身体会过一次皇宫的残忍后,她便对那个富丽堂皇的宫殿没了兴致。
宫殿确实是奢华无比,可生活在那里,却要时刻都保持着清醒,一步也不能出错。
两人就这么静悄悄地看着外面,一时间,空中一股莫名的氛围悄悄流转在两人周身。
在确定进出口没有任何问题后,贺朝辞便直接回了南夏。
御书房内。
申屠铭随手拿过一本奏折,认真地看着上面的内容,时而蹙着眉头,时而眉头舒展开来。
又拿起狼毫笔在上面写着什么,放在眼前看了一眼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将奏折合好放至了一边。
入了夜的天气,总是透着一丝凉意,申屠铭没忍住一时打了个颤,双手抱在一起互相搓了搓,手指竟然已经冰凉。
见此,袁喜自觉替申屠铭披了一件外袍。
申屠铭略微侧身抬手揉了揉眉心,眼睛有些通红。
方才在金銮殿中喝了些酒,适才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头倒是有些隐隐作痛。
轻吐了一口气,顿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一旁的袁喜见此,低垂着眉眼,自觉上前,伸手替申屠铭轻轻揉着脑袋。
每次只要皇上有点不舒服,他都会替皇上揉一揉脑袋,这时间久了,他倒是也炼出了一些手法。
申屠铭缓缓地往后躺去,舒服的直接半闭着双眼。
良久,申屠铭才挥了挥手,袁喜便自觉往后退去。
“皇上,这么晚了,可要移步养心殿?”袁喜小心翼翼地将一杯刚换好的茶盏放在了桌上,不由得出声提醒着。
申屠铭默而不语,只是朝着他摆了摆手。
袁喜见状便自觉地闭了嘴,没再多说一句,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
看皇上这副架势,像是在等人,就是不知道今晚皇上能不能称心如意了。
正当他这么想着,殿外却响起了一道声音。
他顿时眼前一亮,看来皇上要等的人已经到了。
“这么晚了,皇上还在忙于政务?”贺朝辞清冷的嗓音中,又带着一丝磁性。
他顺势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桌上。
申屠铭抬眼瞥了他一眼,又将目光落在了贺朝辞带来的那两包东西上。
顿时就被吸引了视线,他整个人微微往前倾了倾,直接伸手将这东西拿了过来,仔细的看了看。
却发现这东西奇形怪状的,看起来四四方方的,颜色还很是鲜艳。
上面写着一些东西,看起来像是字?
但他却一个也不认识。
想起贺朝辞信中多次提到的稀奇吃食,他将手中的东西掂了掂,“这是?”
贺朝辞浅笑了声,“这在楹姑娘那里叫做方面面。”
他顿了顿,又特意加了一句,“是可以吃的。”
话落,申屠铭没忍住动手捏了捏,声音听起来倒是有些清脆,没忍住直接将半包都捏的稀碎。
申屠铭更加来了兴趣,“这个倒是还挺好玩的,有意思,当真是有意思。”
贺朝辞不由得出声提醒,“皇上,这个捏碎了就没法泡着吃了。”
谁知,申屠铭直接捏得更加起劲,听着这清脆的声音,他的脑袋都清醒了不少。
不一会儿,一整包都已经碎成了渣。
他将之拿在手中晃了晃。
“朕听说这东西,比皇宫里的一些美味佳肴都还要香上许多。”申屠铭拿起另外一袋翻了翻,“也难为你这么大老远,特意给朕留了两包。”
他将东西放下,瞬间就做了决定,直接朝着袁喜招了招手,“去准备粉彩瓷碗和竹筷。”
贺朝辞讶异出声,“皇上现在就要尝?”
申屠铭重重地点了点头,“对,你都拿来了朕自然不能白费你这番心思。”
他右手半握成拳,在贺朝辞右肩上轻轻锤了一下。
贺朝辞笑而不语,这两包自然不是从寒城带回来的,还是刚刚离开的时候不经意瞥到一眼,想着这样的稀奇也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