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
实在是痛快!
申屠铭指了指对面的贺朝辞,一脸赞赏,“朕就知道这件事交给你准没错,对了,你给朕说一说,你是怎么在一天的时间内就凑齐了接近一百件琉璃的?”
他眨了眨眼,眸底满是好奇。
贺朝辞略微抬眼,“不知皇上您还记不记得上一次接风宴时,突然出现的池楹?”
见他这个时候突然提起那名女子,申屠铭顿时反应过来,不由自主地瞪大了双眼,又伸手捂住了嘴,“你这些东西都是从她那里换来的?”
贺朝辞点了点头。
申屠铭一脸狐疑,“这琉璃在整个南夏内那都是稀缺的,她竟然有这么多。”
贺朝辞想也不想的道:“她的家乡,对于这些不是很看重。”
申屠铭猛地拍桌,站起身来,直接下了决定,“好,这一次琉璃的银钱都从府库里支!”
贺朝辞眸光微闪,他是想将池楹摘出去的,可不仅只是眼前的琉璃,往后怕是还有许多东西也要和池楹进行交易。
如此,倒不如坦荡。
申屠铭轻呼了口气,“这等女子若是能够进宫来,可真是一件妙事。”
他屈指在桌面上轻敲着,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说这话时,眼神紧紧盯着前方,贺朝辞只抬眸看了一眼,便略微敛了敛心神,脸上扬起了一抹笑,“皇上偌大的后宫还缺她这一个?”
申屠铭摆了摆手,“这不一样,这女子一看就和其他人不同。若是真能进宫也挺不错。”
他身子往前倾了倾,一双眼都亮了几分,“你说这个可能性大不大?”
贺朝辞脑海中顿时浮现出池楹面对着他笑意盈盈的模样,迅速回过神来,“皇上下了命令谁又敢不从?”
申屠铭右手放在下颔,无意识的摸了摸,紧接着又仰头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眸光盯着面前的贺朝辞,淡然开口,“如今琉璃没有任何问题了吧?”
贺朝辞神色顿时严肃了许多,点了点头,“没有。”
听到贺朝辞明确的答案后,申屠铭这才更加放心了些。
为了贺朝辞能够顺利将剩余的琉璃,在规定的时间内带回来,申屠铭特意免了他这两日的早朝。
紧接着贺朝辞快步离开了御书房。
申屠铭直接站了起来,随意拿过桌面上的一本奏折,将之打开,漫不经心地扫了几眼,又直接丢在了桌面上。
双手撑在桌面上,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嘴里低声呢喃着什么“看来也是时候趁这次机会好好的敲打一些人了。”
话落,他又闭着眼睛缓缓坐了下去。
是夜。
吕凡正背着手在宫里四处看着,从出了朝堂,他就直接回了馆舍,睡了好几个时辰,总算是把昨晚没有睡够的觉补了回来。
然而,他刚往外看了一眼,就发现竟然天都已经黑了下来。
顿时简单吃了点吃食,便出了馆舍,想要在宫内看一看,谁知这一路上他前脚还没有走两步,后脚就有人告诉他,这也不能看,那也不能去。
刚提起来的一点兴致,瞬间被磨灭了不少。
突然,他眼前一亮,紧接着就想要迅速上前,身后的宫女连忙出声提醒道:“那里不能去的…”
吕凡终于忍无可忍,转过身不满的瞪着她们,大声的道:“我不就是走了几步路吗?怎么一个二个的生怕我丢了似的,跟这么紧。”
他指了指身后的地方,“这里有什么不能去的,你们告诉我!啊!”
话语里充满了不满。
他将衣袖重重地一甩,冷哼了一声,神情十分不屑,“我现在自己要去,你们别跟着我了。”
话落,他便往前走了几步,然而身后的丫鬟们见此赶紧跟得更紧了些。
吕凡有些不耐烦地蹙了蹙眉头,转头对着她们吼道:“你们到底烦不烦?我都说了不要跟着我了。都听不懂?”
丫鬟瑟缩了一下脖子,还是小声地提醒着,一脸为难,“现在已经很晚了,为了您的安全着想,还是不要在这里继续待下去。”
吕凡立马咬了咬牙,脑海里又想起早上皇帝一副要将人乱棍打死的模样,他浑身抖了一下,心中的气顿时消了一点。
闭着眼睛深呼吸了口气,对着几人摆了摆手,“行了,你们别跟过来了,再跟过来,别怪我又告诉皇上!”
几个丫鬟一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到底是没有再动。
吕凡一看竟然真的有用,他立马快步往前,确定身后没有人以后,他才放慢了脚步。
脸上顿时凝重起来,连忙看了看四周,再次确定后,他才畏手畏脚的躲到了某一个角落里。
正准备伸手从衣袖中拿什么东西,然而下一瞬,他却陡然听见周身似乎有声响响起。
他连忙蹲了下来,眼神十分警惕的看着周围,然而那些声响在这一刻又消失不见。
吕凡顿时拍了拍胸脯,想来应该是自己太过紧张了,他要送一封密信回七彩,告诉国主提炼的技艺一定要有所保留。
就在他刚刚放下心来的那一刻,抬头间却感觉眼前似乎被什么东西遮挡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