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赢心情不错,笑骂了一声:“好凶。”
“凶也不行?”
“行行行,今天还得多谢时小姐帮忙,随便你凶。”
说着,他熟练的单手解开了胸前衬衫的扣子,露出一小片皮肤。
时繁星如同惊弓之鸟一样惊叫了一声,迅速要推门下车。
管赢一把拉住她:“你去哪?”
“你要做什么!”
管赢顺着她的目光往自己的胸膛看了看,哼笑了一声:“你误会了,我只是想抽支烟罢了。”
另一手快速从胸膛处的衣服里面抽出来了一个烟盒,一根手指轻巧地拨开,直接用牙咬出一根叼在嘴里,随手把烟盒扔到挡风玻璃前面,紧接着单手用打火机点燃了香烟,吸了一口。
“看到了吗?没想动你。”
时繁星听着这句话,没有丝毫觉得心安,反而惊怒不已:“你刚刚放在胸前的……就是这盒烟?”
“嗯啊,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引爆器?哈哈!”管赢道:“我这种人,连一盒药都得去偷,哪有钱买炸药?我连鞭炮都买不起。”
时繁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小树林里那些黑色的粉末呢?”
“煤粉,里面混了一点鞭炮芯里面的东西,是
不是还挺像的?”管赢说着,一脚踩下油门,单手开着车,另一只手紧紧握着她的手腕,过一会儿,干脆放开了方向盘,只用脚控制油门和刹车,手腾出来夹着香烟,嚣张至极:“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说过我有引爆器吗?没有吧,都是你的自己猜的。”
“管赢!”时繁星疯了一样的怒吼道:“你一开始就是这么计划的是不是?空气中有硝石的味道,就算中途没有换热,就是封云霆被你绑在了小树林了,他一样会以为是炸药!”
管赢眯着眼睛笑:“原本就是个想恶作剧一下,吓吓他嘛,不过现在却有了意外之喜。本来还得费劲处理他的尸体,现在完全不用担心了,他得进去十年,连老天都帮我。”
“他不会进去十年的!我会去报警,我会去跟他们说明真相!你才会被抓进去!”
“可以啊,那你今天签的那份文件就是帮我作伪证,我是主谋,你就是从犯,而且——你敢去,我就能让你永远见不到你的孩子,时小姐,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自己衡量。”
……
医院,刺眼的光照在眼睛上。
封云霆虚弱地躺在病床上,没有受伤的那
个手腕上却被手铐铐着。
“姓名。”
“封云霆。”
“说实话,冒充他人是犯罪行为。”
“我真的是封云霆。”
“别嘴硬了,封先生和封太太才刚刚来做过笔录。”
封云霆缓缓睁开眼睛,剧烈的光让他连睁眼的动作都有些困难:“封先生和封太太?”
“是啊,的确,你跟封总是长得很像,但是封太太亲自辨认出了封总本人,你已经无可抵赖了。”
封云霆刚醒过来,反应还有些慢,“你们说的封太太,是……时繁星吗?她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当然是时繁星了,封先生和封太太都上过电视,我们都认得,有封总在,她当然没事。”
头很痛。
像是要裂开一样。
封云霆用力甩了甩头,仍旧有些混乱。
“快说吧,你到底是谁?跟封先生是什么关系?”
他是谁?
他是那个,每晚都只能隐在暗处,才敢把她拥入怀中的懦夫。
是那个永远都不敢露脸,生怕她看到了会转身离开的loser。
“问你话呢,叫什么名字。”
“封云……回。”
“云回?哪个回?雁字回时,月满西楼,那个回。”
“……不就是回家的
回?还非得说的文绉绉的。”
“这是我的小星星给我取的名字,就是取自这首诗,‘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云回。”
“行吧,还挺有文化,年龄。”
“三十三。”
“职业。”
“职业?”
“就是你是做什么的。”
“做生意。”
“商人?”
“对。”
“跟封云霆封总是什么关系?”
他皱眉,坚定道:“我就是封云霆。”
“你刚刚还说你叫封云回,现在又翻供了?”
“我是封云霆,但我也是封云回,都是我。”
“你……是不是精神有点问题?”
“是的,我有双向情感障碍。”
“哦,怪不得说话颠三倒四的,原来是个精神病人。行吧,那你先好好治病,我会告诉医院再帮你找个精神科医生过来的,等你神智清楚了再笔录。”
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员互相对视了一眼,都叹了口气。
精神病人的证词不能作为证据,刚刚算是都白问了。
几个人陆续离开了,但还能听到他们的交谈声。
“如果是精神病人的话,就没办法判了呀。”
“封总跟封太太今天早上来做了笔录,其实也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