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云阳不知所踪,她挖地三尺也找不着他,又不能像他之前那些情妇一样上演卷包会,这心里别提多憋屈了,更何况这桩婚事关乎她在小姐妹面前的脸面。
因此李伊人自觉绝无被退婚的道理,就算是这桩婚事要黄,也必须让人觉得是冯云阳配不上她。
“没事,云阳不会放着你们母子俩不管的,择日不如撞日,不如我们今天就去医院吧。”周琴书人品不怎么样,行动力倒是强得惊人。
陈盼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顺口赞同了一句:“那你们就去吧,慢走不送。”
她巴不得赶快跟这两个祸害说再见,自然支持周琴书的提议,至于李伊人那恨到能杀人的目光,则被选择性忽视了。
李伊人最担心的问题成为现实,倒也没慌,只顺势开了个条件:“我们两个人去多不合适啊,还是等云
阳一起吧,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医生说我的情况,总不能说孩子爸爸不在了吧?”
她原本就不怎么喜欢冯云阳,纯粹是看在对方有钱又长得还算是帅气的份上,这才把他当成了跨越阶级的阶梯,故而现在诅咒起对方来也是毫无心理压力。
周琴书在目的达成之前总是特别的能忍,见她这么说自己的宝贝儿子,竟然也没发作脾气,而是一路哄着她出去了,至于是不是去医院,就不在陈盼关心的范畴里了。
陈盼送走了这两个瘟神,第一时间给保卫处打电话:“以后看到周琴书再来,一定不要把她请进来,就说非本公司人员,禁止入内,还有就是如果看到冯云阳的话,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
保卫处的人不明所以,只一字不落的记下了她的要求,然后才跟同事八卦了几句:“咱
们集团怕不是又要破产了吧?”
“你这个又字用得真好。”同事冷笑一声,无情的吐槽道,“本来以为换了新总裁,日子就能好过一点,没想到现在舒坦日子过了不到半年,冯总就变成冯董事杀回来了,我看咱们确实是该找下家了。”
冯云阳上次失踪是为了躲债,连累得日盛集团接连抵押了好几座仓库厂房不说,还让全公司的人被要债的人拉着横幅堵了快两个月,股价狂跌不说,集团名誉更是差点被扬了。
现在旧事重演,也不怪员工早做打算,不到半天的功夫,这件事就跟周琴书闹出的八卦一样在公司里传遍了。
李秘书听到风声,先给江帜舟发了邮件,又带着刚到手的邀请函敲响了陈盼的办公室门。
陈盼从电脑后面瓮声瓮气的喊了句“进来,”随即缓缓抬头看向来人,等看
清楚李秘书手里的邀请函后,先下意识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们上次收到邀请函,是因为蒋家的宴会,然后蒋家老爷子当天晚上就进了医院,据说现在还在疗养,而江帜舟的腿更是再度遭受重创,差点就终身残废,她实在是对这东西有心理阴影了。
李秘书连忙解释:“陈小姐,你千万别紧张,这不是宴会的邀请函,是颁奖晚会的主办方寄来的。”
“颁奖晚会?”陈盼并未因此松了口气,反倒更觉得奇怪了,她从来也没参加过任何比赛,怎么可能有颁奖晚会邀请她。
李秘书只是个送信的,也不了解情况,直接把信封送到她面前请她拆。
陈盼将信将疑的拆开信封,从里面拆出了两张精美的信函并一张说明情况的介绍信,她一边看嘴角弧度一边上翘,最后凝固成一个灿烂的笑容,
欢呼道:“太好了!我也有当上青年企业家的一天!”
这信是由本市商会会长亲自签发的,旨在邀请优秀的青年企业家们欢聚一堂,交流经验,顺便也拓展一下彼此的人脉,虽然目的不算太单纯,但对被邀请的人来说也算是一项殊荣。
陈盼有了好消息,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江帜舟,当着李秘书的面就给他打了电话,但却是正在通话中。
“总经理这会儿估计正忙着呢,他刚刚才找我要了些文件,说是要亲自审核下阶段的方案。”李秘书连忙替江帜舟打起了圆场,他估摸着江帜舟是在查冯云阳的事,不知道自己的猜测已经跟真相南辕北辙。
江帜舟左右不用心疼话费,这会儿还在跟公证处的前职工耗着,大有一种要跟对方比谁先撑不住的意思,虽然这已经是他们今天打的第二通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