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张廷玉低垂着眉眼没吭声,毕竟,唱大戏,还能缺了他军机处?
“哦?莫不是五贝勒企图夺位?”又有朝臣站了出来。
“呵!臣弟可比不得四哥疑似弑君夺位!”弘昼冷笑出声“四哥好手段,结党营私,勾结朝臣。”
“五贝勒慎言!臣等苦读圣贤书,求得就是尊君报国。”一个留着美髯的老臣幽幽得说着。
“哦?你读书难道不是为了荣华富贵?装什么呢!皇帝还活得好好的都企图谋逆,一个个当了婊子还立牌坊!”
“你、你,你粗鄙!”一个老臣气得浑身颤抖。
弘昼平时就在民间游荡,三教九流的朋友都接触过。
这还是他有意收敛了。
就这,气得众人脸色难看极了!
“五弟可要慎言,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弘历这话说得阴森森的,语气里都是威胁!
“嗤——臣弟要是没记错,皇兄可一直诚心期待皇阿玛苏醒呢?,莫不是大人们逼着皇兄不孝?”
弘昼这会儿火力全开,无差别攻击。
弘历气得脸色一阵扭曲。
他临门一脚被打断,这是哪来的丧门星?
弘历:他就该让他死在半路上!
“来人,五贝勒突发癔症,回府静养!”
“呵!四哥倒是张口就来啊,那皇阿玛这病,也是四哥的手笔了吧?!”
弘昼手里没人,还是被拖了下去,只是随口扯了几句,弘历脸色都变了。
允祥和张廷玉面面相觑没吭声。
弘昼看看他十三叔,想说什么又被堵了嘴!
有心的朝臣看到这一幕也是一阵心惊肉跳,垂眸不语。
空气因为弘昼的被拖下去突然安静。
当然,有小心谨慎的就有想更进一步的。
钮祜禄一族的代表上前恳请四贝勒登基!
弘历神色缓了缓。
只是刚想说什么的时候,皇后扶着墨染来了。
“皇上养病,你们这是做什么呢?”
皇后说着话,眼睛平静无波的扫向众人。
“启禀皇后娘娘,皇上昏迷,太医已经看过,说是恐怕不好,国不可一日无君,臣等为了江山社稷恳请四贝勒登基!”
钮祜禄一族的大人犹豫一瞬,还是躬身行礼。
毕竟,不论是谁登基,皇后都是太后。
而且,听闻皇后身子不好,那么,哪天追随先帝而去也是正常。
弘历也是这么想的。
“哦?哪个太医看得?刘裕铎呢?”皇后神色不变,面无表情。
“刘太医故意拖延皇上病情,已经被儿臣革了职!”弘历拱拱手。
“呵!这么大的事?本宫作为一宫之主竟然不知?”皇后的反应让弘历脸色愈发难看了。
“皇额娘,您贵为六宫之主,多年来操劳国事家事,实为万民之福,亦是臣等之幸。然岁月不居,时节如流,皇额娘亦是血肉之躯,需得适时休憩,方能长保凤体康健,福泽绵长。”
弘历神态恭敬,说得甚是体贴。
只是话里话外那意思让墨染一众宫女都变了脸色。
“呵!皇儿好算计!”皇后稳稳坐了下来,一脸的似笑非笑。
弘历脸色愈发难看了。
微不可察得看向外面的亲信傅恒和舒赫德,正要说什么的功夫。
皇后提了一句:
“皇上饱受手足相残的苦楚,为了避免再次发生,提议实行秘密立储制度。想来,各位大人应该也是知晓的吧?!”
张廷玉上前一步,躬身行礼:“确有其事!”
钮祜禄一族的几个大臣也是一瞬间脸色骤变!
鄂尔泰神态微变,没再多言。
他们知道四贝勒优秀,但是近两年来,皇上可不待见四贝勒啊?!
“皇上,提过,可是应该还没有安排吧?!”鄂尔泰试探得开口。
“看看不就知道了,皇上早有安排。皇上会亲笔书写两份立储谕旨,其中一份密封在锦匣内,安放在乾清宫“正大光明”匾额之后,作为正式的储君诏书;另一份则由皇上自己随身携带,以备不时之需。另一份苏培盛应该知道!”
皇后姿态端庄,淡定如斯!
就见弘历脸色阴晴不定。
他也不敢赌,毕竟,皇上近两年没少提拔弘昼跟他斗。
万一……
他不敢赌,眼神阴狠得看向外面的傅恒。
傅恒正要退下,张廷玉上前一步。
“那就劳烦侍卫总领去取了!”
周围的朝臣面面相觑!
允礼上前一步:“皇兄定是早有安排,臣等谨遵皇上谕旨。”
“臣等谨遵皇上谕旨。”众人异口同声。
弘历有些骑虎难下!
只是忽然莞尔一笑。
众目睽睽之下,大家转移阵地。
正大光明匾后面空无一物!
而弘历的人却是撬开了苏培盛的嘴。
傅恒有些犹豫得呈了上来,上面赫然是雍正留下来的立储圣旨。
【皇四子弘历】明明白白。
朝臣们看着圣旨有些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