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老三露出不耐烦的表情,说道:“你都给大哥二哥还了,不能厚此薄彼吧。”
钟老痛苦地闭上眼,此刻知道了什么叫做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没钱就是没钱,随便你们。”钟老死咬住不放。
没等三兄弟再说什么的时候,黄姨带着人过来了。
很随意地给几人打了一声招呼,便开始搬东西。
“我可是咨询过了,反正你们不给,我就只好搬东西回去卖咯。”黄姨说道:“什么时候凑够我们的彩礼钱,什么时候不搬你们家的东西。”
“你敢!”钟老三率先站出来,要拦住黄姨。
但是黄姨这次是专门找人过来,怎么会害怕。
好不容易可以出一口恶气,黄姨怎么会放过这次机会?
看到几个肌肉男子后,钟老三就怂了。
心想反正这个地方又不是自己住,搬走就搬走吧。
气得钟老在床上直喘气,总让人感觉下一秒就要断气了似的。
“住手,钱给你。”钟老咬牙说道:“彩礼钱你自己过来拿,不然被他们抢走了我不管。”
这是钟老最后一点钱了,他不能看着自己家里的东西被人搬走。
要怪也是怪自己,为什么拿了学梅的彩礼钱,就不管不顾地给老三盖了房子。
现在让老三拿出来,那简直是笑话。
别的不说,这老三能不跟自己要钱还债就不错了。
黄姨有些担心,犹豫地看了钟老一眼,心想万一是圈套怎么办?
纠结了一下,黄姨让过来搬东西的人,跟在自己身边一个。
这样也就不怕了。
“你拿出来吧。”黄姨走到跟前,直接伸手要。
钟老竟然也没有搞什么幺蛾子,直接闭眼说道:“枕头底下,自己数。”
黄姨露出嫌弃的表情,不过想到要拿到钱了,也就顾不得那么多。
也不知道这被子是多久没晒了,味道有些奇怪且难闻。
黄姨屏住呼吸,看了一眼已经发黑的枕头,慢慢掀开。
拿出钱来,不多不少,刚好是彩礼的钱。
“你自己看着啊,别回头说我多拿了。”黄姨对钟老说道,随即又不放心,特意喊来人看着作证。
钟老三的眼睛就没有从那几张毛票上移开过。
“爸,你不是说没钱了么?”钟老三贪婪地问道:“彩礼钱给了本来就是我们的了,哪里还有还回去的道理。”
说着,钟老三就要去抢回来。
但是黄姨带着人呢,几乎是瞬间,就被控制住了。
再加上,钟老三瘦弱无比,只有一双眼睛,瞪的跟铜铃似的,怪吓人。
哪里是黄姨带来的人的对手,被控制后,更是反抗都反抗不了。
看着瘦弱的钟老三,黄姨还觉得奇怪。
钟老三以前可没有这么瘦弱,现在都不成人形了。
别是沾染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忍不住后退一步,黄姨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
“没退婚的话,随便你们怎么处理这笔钱。”黄姨说道:“但现在两清,以后我也不会再来闹了,大家伙都做个见证啊,钱我可没有多拿一分。”
给外面看的村民展示了一下,黄姨就带着人离开了。
钟老三被推到一边,没有人理会。
钟老二跟钟老大只是看了看,也没有再说什么。
“爸,你还是偏心小妹啊。”钟老三起身说道:“兜兜转转,有钱还彩礼,没钱救你儿子的命呗。”
钟老更是看都不看自己的儿子,已经彻底失望了。
要说本来钟老三也不会暴露,无奈染上了毒瘾,藏都藏不住。
上瘾的时候,把自己做过的事情,颠三倒四地说了一个遍。
钟老大和钟老二也算估计手足之情,没有去告钟老三。
不过欠的钱是不肯再还了,等追债的过来要的时候,他们就威胁说要报警。
这样一来,倒还真的有用。
只是可惜钟老三那边,自己本来就手脚不干净,那波人也不会被吓到。
“滚。”钟老已经不想再看见自己的小儿子了。
另一边,姜可可等人却是在准备送钟学梅离开。
已经过了元宵节,钟学梅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该出去打工了。
“会不会有些早?”姜可可撇了撇嘴说道:“你不想看看你几个哥哥的下场么?尤其是老三,估计不会太好。”
钟学梅轻轻地摇了摇头,回道:“没有必要了,作茧自缚,恶人自有恶人磨。”
顿了一下,钟学梅又道:“毕竟我要赶紧攒钱,好学裁剪的嘛。”
“其实你可以在厂里当个学徒的,边学边做工。”姜可可还是说了出来,主要是觉得钟学梅一个人在外面会很辛苦。
钟学梅略微惊讶地看了姜可可一眼,随即笑了笑。
看出来姜可可是担心自己。
“可是这样就受你照顾太多了。”钟学梅说道:“况且我也想出去闯荡一番嘛,我已经看好了学裁剪的地方,他们班上的老师,手艺都很不错的。”
见钟学梅去意已决,姜可可也不好再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