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衍又回想起刚才看监控视频里她用锅铲打人的时候,看着是乱打一通,但是真正练家子的人一定可以看出来,她每次挥铲子的招式都很刁钻毒辣。
看来她不但不娇弱,也许还身手很好?
他这个小妻子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啊!
沈星若看厉景衍不说话,便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打架特别粗鲁?嫌弃我是从乡下来的?”
嫌弃也无所谓,距离离婚没几个月了。
厉景衍把她抱在怀里,说道:“没有,我很庆幸你会打架,要不然今晚受伤的就是你了,星若,跟我说说你以前的事情好不好?”
他想了解她以前的生活。
“我以前啊,就在乡下玩玩泥巴、挖挖野菜、砍砍柴、跟人打打架,还有帮村里的人卖过鱼,杀过猪,宰过牛,没什么好说的。”
大师傅每天要她挖不同的草药,拿鱼、猪、牛来练手,不就是挖野菜杀鱼杀猪宰牛么;
二师父每天要她跟木人打架,站木桩,练习水上漂,她差点都要掉池塘里淹死了,师傅也不救救她,这不是跟人打架么,木人也是人的!
三师傅不但要她写写画画,还要她每天捏不同的泥人,而且神态举止都不能重复,这不是玩泥巴么;
四师傅更狠,总是趁她上山挖草药的时候,用各种古怪的阵法把她困住,自己不想办法破解了就别想出来。
她曾经一个人在山上被困了三天三夜,幸好山上物产丰富,要不然她都要饿死在山上了。
相比还是五师傅对她最好,她不开心的时候就会陪她玩牌,还经常回来带她出去外面玩各种“游戏”,她最喜欢五师傅了。
厉景衍给她盖好被子,说道:“时间不早了,今晚也够折腾的,睡吧。”
小姑娘还是不信任他,不想跟他说。
算了,那是他的问题,没有给到足够的安全感她,他以后要做得更好才能让她有更多的安全感,才会相信他。
就像她喜欢抱着抱枕睡觉,那是她缺乏安全感,现在他已经帮助她纠正这个习惯了,她睡觉只要抱着他就够了。
沈星若躺下就睡,不再说话,没什么好说的,再苦再难的日子都已经过去了。
她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找回妈妈的骨灰,其他的都不重要。
......
次日。
沈星若起来之后,打开手机看了一下新闻。
还真是如厉景衍昨晚所说,昨天晚上沿江东路烧烤店的事情已经上了热搜第一。
她还看到了很多人的评论,都是抨击那几个人的。
因为看不到他们被打的情况,只看到一群人围着两人打,评论区里甚至还有人猜测,他们两人是不是已经遭遇了不测,希望官方能给个说法。
事情发酵得很快,官方不得不出公告说明昨晚的事情,告知了大家被打的人当时进行了自卫,确定没事,并且说一定会严惩寻衅滋事的人。
昨晚他们去警局做了笔录,并且没有受到肢体上实质性的伤害,想要那几人判几年不太可能,但受点教训也是好的。
希望他们能改过自新,不要再作恶了。
要是下一次再遇到那几人作恶的话,沈星若决定就不报警了,给他们一点私人教训。
不过昨晚也不是她报的警,是烧烤店老板打的报警电话。
下午,厉景天出差回来了,给沈星若发来了信息,约她在零点酒吧见一面,详细说一下和黄少赌约的事情,很重要,让她必须来参加。
零点酒吧是厉景天私人开的酒吧,沈星若并不知道。
她如约来到酒吧的时候,厉景天已经在等着她了。
厉景天递给她一杯饮料,说道:“星若,明天的赌约你还是不要参加了吧,黄少这个狗东西临时改了地点和比赛的方式,改成了山地摩托车极限爬坡比赛。”
沈星若喝了一口冰茶:“怎么会临时变卦?”
厉景天一般都是叫她大嫂或者嫂子的,现在都直接叫名字了,可见这件事真的让他不爽。
厉景天无奈地说道:“我也是今天回来他才跟我说的,他就是故意的,故意让我来不及准备。”
“那你打算怎么办?”
厉景天一拳锤在沙发上,气愤地说道:“我能怎么办,那劳么子的山地摩托车极限爬坡我玩过,很菜,不可能赢得了他专门找来的人,
而且他还到处宣扬,把事情搞得很大,把原本单纯的两人赌约比赛变成了多人比赛,
说如果我找的人在这次比赛中夺得第一的话,他就心服口服,毫无条件的把那块地让给我,
还说飙车是违法的行为,他是良好公民,应当遵纪守法,真是笑话,他干的坏事最多了,
每次都是仗着家里有点钱,拿钱来摆平,要不然他都不知道进去多少次了,算了,那块地我不要了。”
沈星若瞟了他一眼:“你咽得下这口气?”
厉景天狠狠灌了一口酒:“咽不下啊,但是我没有更好的人选去帮我比赛,能怎么办,
我自己上阵只会让他多个羞辱我的机会,干脆就不去好了,这个狗东西,等这件事过后,我一定要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