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的将来,绝不会缺人脉,更不会缺合作伙伴。”
她的话虽然有吹牛的嫌疑,但绝对保真。
现在刚从集体经济转为市场经济,各行各业几乎全是空白,可谓处处机遇、遍地黄金。
陆九川沉默片刻,回答她:
“家里的事我都听你的,包括做生意。
往后跟他们的相处,我选择顺其自然,跟做生意应该没关系。”
人还能割裂开不成?怎么可能没关系?
洛千予听完无语到失去继续交流的兴趣,那就顺其自然呗。
“行吧,睡了。”
她说睡就睡,一夜无梦。
醒来时,本该在陪护床上的陆九川不见踪影。
张桂芬却牵着贺年到了。
“千予,我扶你起来洗漱,等下喝完鸡汤,把鸡胸肉吃完再睡。”
“妈,你是认真的吗?大清早喝鸡汤、吃鸡胸肉?”
洛千予话都没问完,张桂芬已经把她从床上拉拔起来靠着,还摆出一副嫌弃脸。
“那怎么了?吃哪补哪,你还真打算当焉巴的豆芽菜不成?我去打水给你洗漱。”
说罢风风火火地拿上脸盆和搪瓷缸走了出去。
洛千予想说她的伤在肋下,但想到背心底下的小馒头,如果吃哪补哪,也不是不行。
她向一旁的贺年招手:
“年年来,你吃了早餐没,等下跟我再吃点吧?”
贺年乖巧地走到床边的椅子坐下,伸手指了指她的伤口:
“你……是不是很痛?”
病房却突然闯进来七八个民兵。
“你就是洛千予?”
“是。”洛千予翻身下床,把贺年拉到身后,眼神犀利,“你们有什么事?”
为首的民兵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
“有人举报你是盲流,身份证明造假,事情大了。”
把水打回来的张桂芬,“咣当”把洗脸盆砸在地上:
“谁乱举报?是不是陈爱香?身份证明是公安局长亲自开的,还能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