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地宫中回荡着大祭司桀桀的笑声,沙哑又刺耳,格外难听。
可他自己不这么觉得。
那些手下的表情都快要扭曲了,他们一个个板着脸,还有的直接低着头,根本不敢去看大祭司。
笑完了,大祭司将手中的信重新看了几遍。
哪怕这个没出息的太史庸向他求助,大祭司也能接受!
其他的几个人见到大祭司的脸上突然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心中都是一惊。
他们瞬间寒毛立起,小心地交换了一下眼神,整齐的往后退了几步,跟大祭司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还有的人心中暗骂了一声,快步上前恭敬的跪在大祭司的面前,小声的问道。
“大祭司,有什么吩咐的吗?”
要是所有人都往后退,大祭司怕是会发脾气的。
大祭司心情极好的摆了摆手。
“给太史庸回一封信,就说我这边最近遇到了一些事情,之前不太方便回复。”
“现在情况也没完全解决,我是担心他,抽出时间才能给他回复。”
“我见到了他的求助,问问庸江城现在的情况怎么样,表达一下我们的关心,另外确定卞云澜在那里的消息是否可靠?”
“可靠,一定要把人牢牢的控制在庸江城,生死不论!”
“她绝不能离开那里!”
大祭司眼中流露出一抹凶狠的杀意。
男子重重点头:“是!大祭司放心。”
大祭司拍了拍手,准备现在就动身前往。
“你们做好其他的准备,到时候我会直接在庸江城开启祭祀之门。”大祭司挺直胸膛站在椅子边俯视着下面的手下。
众人齐声道:“是。”
大祭司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脸上也满是得意。
//
庸江城内部。
卞云澜跟幸淡到达了最开始出事时的那个小院子。
这里的气息十分复杂。
嘎吱一声,卞云澜推开了院子的门。
门上刻着斑驳的痕迹,还有被溅上的血滴。
往里面走去,地上残留着一串血迹。
卞云澜的脚步突然停顿了一下,回头看着院子的门。
若是没记错,那个时候门似乎快要被撞掉了。
但是现在这么一看,这门还是比较结实的,怎么回事?
幸淡跟在卞云澜身后走进来,发现卞云澜正在关注着这扇木头门。
她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小声的问道。
“你喜欢这个门吗?我可以帮你把它拆下来。”
幸淡话音刚落,卞云澜还没来得及阻止,便听见咔嚓一声。
一侧的门就那样被幸淡轻松的卸下来了。
她的动作很轻松,像拆骨头一样简单。
卞云澜被幸淡的动作惊得站在原地,久久没能回神。
“你是怎么做到的?”
“没人告诉过你,不清楚情况的东西尽量不要动吗?”卞云澜拧着眉,略带担忧的说道。
她走到幸淡的身边,仔细的检查着小姑娘的手,没红,没扎任何木刺。
没有任何问题。
卞云澜放下心来,问道:“嗯……这个木头很容易拆下来吗?”
幸淡眨了眨眼睛,将拆下来的一侧门立在墙边,看了看卞云澜。
“你没试过?”
“这扇门给你拆,很简单的,你肯定能够弄下来!”
卞云澜眨着眼睛,谁会没事拆门啊?
她上下打量了幸淡好几眼,试探性地走到了另外一扇门旁边,学着幸淡的样子,两只手放在门边上。
确实没怎么用力,只是微微一拽,门就被拽下来了。
这么轻松的程度……
这两扇门看着比较厚重,但实际上拎在手中没有多少重量。
卞云澜的心中泛起了丝丝冷意。
如果这个门这么轻松的就能够被拆下来,那么出事那天,侍卫们又是怎么抵挡那么长时间的?
这样的两扇门,根本没有办法抵挡住那些人的撞击。
难道他们本就是在演戏?
跟在她身边的人都是从甘苏维带过来的,但那些人不属于自己的人。
自己的心腹,只有特里斯。
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还是这些人通通都有问题,她能够相信谁?
卞云澜心中叹了口气,只觉得谜团更大了,甚至在不断的推翻自己以往的认知。
幸淡无辜的眨了眨眼睛,连忙说道。
“你……”
“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把门安回去?”
卞云澜摆了摆手,谈不上喜欢和不喜欢。
“一扇门而已,不重要。”
“我们进去看看情况,你在这弄个屏障,防止其他人进来。”
卞云澜对幸淡叮嘱道,将门立在墙边,拍了拍手往其他的屋子走去。
她们在这个院子中居住了一段时间,但这里的很多房间她们当时没有打开看过。
那个时候,她觉得这里毕竟是居民的房间,虽然属于临时征用,但应该给人家留下一些隐私。
既然如此,这里的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