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宴辰本来不想参加今晚的酒局。
发起请客邀约的是父亲生前一位老友,也是京市金融界呼风唤雨的风云人物。
就算是冲着父亲的面子,白宴辰也不好拒绝对方的酒局。
酒局地点选在龙泉居。
也勾起白宴辰对往事的回忆。
上一次来龙泉居时,与姜印的关系还不是很熟。
无意中看到她与同学在这里聚餐,就在鬼使神差下与她坐到了同一张桌。
那段过往似乎已经过去很远。
又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一样。
停好车子,韩俊加快脚步走到白宴辰身侧。
低声提醒:“七爷,那辆车子好像是顾二少的。”
顺着韩俊手指的方向望过去。
一辆黑色豪华商务车在不远处的位置停下来。
在助理和保镖陪同下走过来的俊美男人,不是顾西尧还会是谁。
看到顾西尧的面孔闯入视线,白宴辰原本不错的心情瞬间变得很不美妙。
他冲韩俊及身后的保镖使了个眼色,“走吧。”
不相干的人,没必要浪费他的时间。
顾西尧却在后面叫住他的脚步。
“老朋友见面,白七爷不想与我叙叙旧情吗?”
白宴辰回头与顾西尧对望,似笑非笑地反问:“咱俩
熟么?”
顾西尧故作认真地想了想,“差点成为我的妹夫,你说这关系熟不熟?”
白宴辰眸色微冷,“误传不实信息,我可以告你诽谤。”
顾西尧笑得愈发深沉。
“这么急着与我撇清关系,该不会为了你的新欢吧?”
白宴辰神色坦然地看着对方。
“这么急着过来挑衅,难道是求而不得,故意在我面前发泄不满?”
顾西尧眼底露出一丝讥讽。
“时间果然很神奇,我不过就是出国几年,京市格局竟然发生这样的改变。”
“两年前,白家七爷还只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这才过去多少日子,连三大家族的人都要看白七爷的脸色行事。”
“至少两年前,你可没底气与我这样讲话。”
顾西尧并没有胡说八道。
白宴辰的大名真正在京市顶层圈子流传开的时候,的确就是这一两年。
了解内情的人都知道,白宴辰主打的战场并不在京市。
他长年混迹于非洲欧洲美洲一带。
每年只有少数几天,会留在京市陪伴父母。
只有不了解内情的人才以为,白宴辰深居简出,行事低调。
是个很没存在感的富家小公子。
顾西尧这番话,
彻彻底底把白宴辰逗笑了。
“无论两年前还是两年后,顾家在我眼中都不过如此。”
一边的韩俊破防地笑出了声,讥讽的态度昭然若揭。
当白宴辰在众人面前打顾西尧的脸时,顾西尧身后的保镖瞬间拉开打斗的架势。
白宴辰这边的保镖也不是吃素的。
虽然闻野不在这里。
被闻野一手调教出来的这些人个个训练有素,能扛能打。
从武力值来看,一旦双方拉开战局,顾家保镖必输无疑。
顾西尧面带斥责地瞪向自家保镖。
“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那可是白家七爷。”
“对他不敬,就是对京市势力的挑衅。”
“这个后果,我们顾家可承受不起。”
顾西尧高调的诠释了什么叫做极限捧杀。
白宴辰岂会看不出顾西尧的小伎俩。
“顾二,这么不留余力地针对我,不会是真的因为求而不得吧?”
姜印离开蓝湾前说的那番话直到现在还言犹在耳。
她不止一次表明立场,不会对顾西尧这样的男人感兴趣。
同样的话从别的女人口中说出来,可能不具备震慑力。
遇到姜印那张毒嘴,几乎可以想象到顾西尧当时的脸色有多难看。
任何时候,顾西尧都不会让自己在人前吃亏。
与白宴辰擦肩而过时,他傲慢地留下一句话。
“是求而不得,还是唾手可得,大家走着瞧。”
这场短暂的见面,最终以两人带着各自人马分道扬镳做了收场。
此次在龙泉居做东请客的大佬名叫丁天城。
年近六十,在京市的地位颇有威望。
白耀宗在世时,与丁天城是非常玩得来的挚交好友。
毕竟是父亲留下的人脉。
只要对方进退得宜,白宴辰并不介意与对方维持着表面的客套。
包间大门被推开时,丁天城面带笑容地迎过来。
“小辰,请你出面吃顿饭,可比买彩票中大奖还难啊。”
白宴辰笑着与丁天城握了握手。
“丁叔这话可折煞我了,父亲过世后,我忙着接管家族生意,每天都忙得分身乏术。”
“别说丁叔的局我抽不出时间来参加,就算是我妈,一个月也难得见上几面。”
丁天城叹了口气。
“你父亲也是个没福气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