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印握住言雅书的手,眼中露出一丝担忧。
“你知道的,骨骼生长时的那种痛,正常人很难承受。”
“接受实验的那些患者统一反馈来的信息是,比承受酷刑还要惨痛。”
言雅书反握住姜印的手,笑着安慰她。
“傻孩子,再痛,那也是有希望的痛。”
“何况刚出车祸那阵子,所有的痛,我已经全部品尝过一次。”
“就算将我的骨头全部打碎重新排列,我也会咬牙坚持下去。”
“你放心,这个秘密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我保证不告诉任何人,包括小辰。”
姜印被言雅书的执着打动了。
“好,我接下来会为你制定一套治疗方案。”
“等我处理完老宅这边的风水,咱们就正式进入治疗阶段。”
姜印用手比划了一个三。
“三个月,我会让你的状态恢复到车祸之前。”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言雅书的泪点,一个没忍住,她忽然就哭了。
状态回到车祸之前,是她连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姜印却如此笃定的向她承诺,她还有机会再重新站起,这怎么能不让她潸然泪下。
姜印替她擦去眼角的泪水。
“别哭了,保持身心愉悦,
情绪稳定,咱们才能进行下一步治疗。”
这一刻,言雅书对姜印生出了迷之祟拜。
“对对对,不能激动不能哭。小印,从今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姜印又被她逗笑了。
“好,接下来的一周,我会为你制定一套营养餐,咱们先把体能和体质再巩固一下。”
“等身体达到最佳状态,咱们的治疗就正式开始。”
虽然治疗的过程可能会让言雅书生不如死。
此时此刻,她心中已经充满了期待。
两人又聊了几句家常,言雅书才问:
“听小辰说,你们这次回老宅,是为了改风水?”
姜印越发觉得,言雅书真的是被保护得太好了。
家里的风水出了问题,她居然一点都不关心。
避免她想太多,姜印随口糊弄一句。
“小问题,重设几个风水阵就可以了。”
言雅书笑了笑,“我在老宅住了这么多年,对这里的风水再信任不过。”
“毕竟是那位高人的手笔,有他出手,百年内风水局不会被打破。”
姜印听出一丝端倪。
“伯母口中说的高人,指的是谁?”
直觉告诉姜印,这个人,可能与墨隐有关。
从她踏进白家老
宅,就发现了熟悉的阵法配方,明显是出自于墨隐之手。
姜印的这个问题倒是把言雅书给难住了。
“不瞒你说,我只听说有一位高人,姓甚名谁长什么样子,我也不清楚。”
“小辰爸爸在世的时候,家里的一切都由他做主。”
“他朋友遍布五湖四海,每天不是出外应酬,就是在应酬的路上。”
“我这个人喜静,不耐烦与不相熟的人打交道,因此也错过了许多人脉。”
“不过听小辰的爸爸讲,那位高人在布阵前承诺过。”
“只要不破坏现在的风水阵,可再保白家百年荣华。”
姜印心想,这还真是老东西能说得出来的狂妄之言。
房门这时被人敲开,白宴辰回来了,脸上明显失去了之前的笑容。
他看了姜印一眼,仿佛在说:发生了一些不愉快。
姜印回了白宴辰一个了然于心的眼神,仿佛在说:一切尽在掌握中。
在言雅书面前,白宴辰还是懂得收敛的。
他很快收起满身锋芒,又变成了体贴母亲的好儿子。
浅聊几句,白宴辰便以为宅院重设风水阵为借口,带着姜印离开了。
言雅书对风水的事情不感兴趣,她整个人都沉浸在治
疗双腿的兴奋中。
有儿子在,风水什么的,就不是她该操心的事情。
夫妻二人出了房门,白宴辰才面带歉意地看向姜印。
“出了一点小问题……”
姜印笑笑,“是不是有人上门踢馆了?”
白宴辰对姜印的预测力越来越佩服。
“听说过天心派吗?”
姜印在脑海中搜寻对天心派的记忆,很快便得出了一个结论。
“天心派现任掌门人,应该是玄诚子。”
白宴辰挑眉,“你认识?”
姜印:“不认识。”
想了想,姜印又改口。
“虽说不认识,却也听过一些传闻。”
“这个门派极重口碑,容不得外界说他们一句不好。”
“这么急着上门踢馆,是为了挽回声誉吧。”
白宴辰:“还真是被你猜着了。”
“我妈院子里的那个风水局,当初就是天心派的玄诚子亲自过来摆的阵。”
“七煞阵被查出来后,谈管家曾找玄诚子当面对峙过。”
“玄诚子抵死否认,还说我们白家冤枉他。”
白宴辰冲不远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