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然回到屋里时,帝酃师带着惊鸿已经离去多时。
璧如月的父母一个是酒鬼一个是赌鬼。
二人意外生下了她,不到满月就想着卖了她还债。
不过一个女娃儿,又不能传宗接代,留着还得供水供饭,他们可负担不起这一张白吃饭的嘴!
帝酃师与抱着她,蹲在墙角等待买家的父母擦肩而过时,瞬间推算出了她的未来,于是毫不犹豫用一锭金买下了她。
恩师如父, 一把剑…不过一把剑而已……
璧如月心中苦涩几乎化为实质,竟然直接呕出一小口鲜血。
一口接一口,直到浸湿自己的长袖,她才觉得郁结在胸口的热气散了。
“真是···要走火入魔了… ”璧如月闷闷的笑了起来,唇边的红像涂了胭脂, 艳丽无比。
翌日。
林若锦慢悠悠的走进学堂,教室里聚在一起的弟子叽叽喳喳的在议论些什么, 见林若锦进来了赶忙凑上来问道: “林若锦 你见过盈盈最后一面,她真的是堕了胎才死的吗?”
林若锦皱起眉头,左右看着人群,果不其然在课堂最后靠着窗的位置看到了李明城。
而对方翘着腿撑着头,顺势回以一个挑衅的笑,仿佛在说你要倒霉了!
“各位,这种话你们是哪里听到的啊?”林若锦微微一笑,“盈盈的事我也只不过简单帮了下忙,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你别瞒着了,我们都听说了!琅环回来的时候脸色可难看了!肯定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听说盈盈的尸身被送回来的时候,担架上还在往下淌血哎!肯定是她不检点和哪个男人搞在一起,弄出来一个孽种,真给青云丢脸!”
“说不定就是琅环那小子的,他不敢认罢了!”
众人一言一语热切讨论起来,林若锦烦躁的挠挠头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
来青云许久,除了在这里学到的御剑理论和一些剑招外,自己的药宗知识还没提升。
正盘算着晚上去和师父连个麦继续学习时,几日未见的琅环一脸杀气,提着剑冲进了学堂,惊得众人赶忙退到一边。
其中有个年纪稍大些的男子叉腰叫道: “琅环!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怎么敢持剑进入?”
另一个人也附和着劝导:“快收起来,师者要来了!看见你这样不免要挨罚的!”
赤红着眼睛的琅环不像开玩笑,他环视众人,怒目而视。
“谁把盈盈的事说出去了!是谁?”琅环如一头被激怒的狮子,狂暴的嘶吼。
“不知道我们也是听来的……”
“琅环,你先别生气!”
“你别闹了!盈盈的事我们也很难过!但是她自己行为不检点……”
琅环正在气头上,一回头就看向正看着他的林若锦,那眼神似乎闪着阴侧恻的光。
林若锦:卧槽,看我干嘛?
下一刻,
一把长剑死抵在她的脖颈上,紧接着她被扯出人群,拖着往门外走。
“琅环!你快放开林若锦!”众人知晓琅环犯浑的严重性,青云的门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同门弟子不可争斗。
他这边众目睽睽下如此放肆定是会连累他们,所以只能一边劝解拦着一边去找师者和璧如月。
而这时,师者常州正不紧不慢的捋着胡子往这边走,听见学堂那边传来的声音意识到不对劲赶忙加快了脚步。
“琅环!你做什么!”常州怒喝一声,捻决唤出长剑,直接刺冲向琅环。
一场闹剧在琅环被打倒在地,口吐鲜血才结束。
然而动手者却不是师者常州,而是随着璧如月赶来的柏无厢。
“你…莫要动气。他也是一时糊涂!”璧如月柔着声音,看向柏无厢时眸光温柔如水,而对方一个眼神也没看她,径直走向了林若锦身边。
大殿内。
帝酃师一脸我头疼的表情看者下面的三人。
“又出什么事了!”
“回师尊,盈盈的事不知被何人泄露出去,琅环认为是林若锦做的,所以愤怒之下失了理智。”璧如月回道。
帝酃师脸更黑了。
“琅环,你脾性如此急躁,未查明真相就对同门刀剑相向,青云对你这么长时间的教导就教出了这样的你?”
话说到这里便停下了,帝酃师端起茶杯自顾自喝着,而台阶下跪着的琅环白了脸。
这是要赶他下山!
这怎么行,还没有修行得道,还没有一展宏图,他怎么能就这么被赶出青云?
“掌门!求您原谅弟子这一次,求您了!弟子是一时糊涂,为了盈盈一时…一时...…”
“琅环,你实在糊涂,你差点伤了林若锦!”
突然被点名,林若锦不自觉抬头看向璧如月。这话虽然听着像是替她说话,但璧如月的眼睛却一点温度也没有。
“难道不是她吗?就她和大师姐还有我进到了房间,盈盈的事只有我们知道!不是我不是林若锦,难道还是大师姐你吗?”
他气的不顾在场之人,起身抓有林若锦不停摇晃,“是你说的吧!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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