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天和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在季坤说给他铺子让他管理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答应下来,并且点名要了茶叶铺子。
季坤把茶叶铺子的掌柜叫了来,让他给季天和讲讲铺子的营收和需要注意的地方。
季天和不太高兴,表面上认真的听着,心里却觉得季坤小看他,不过一间小小的铺子而已,哪里就需要别人教他。
他的不以为意,季坤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他叹了口气,摆摆手,不想再多说。
幼子从小就被甄沐雪惯坏了,比起长子来,到底差了许多。
季天和憋着一口气想要做出成绩一鸣惊人,季晏礼则好吃好喝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恩,别说,这种感觉还真不错。
原身就是太勤奋了,既然季天和想要上进,那这个老牛让给他当又如何?
季家有药材铺子有玉石铺子,季坤到处找珍贵药材给季晏礼补身体,得知长子落水后多了个收集玉石的爱好,碰到有上好的货他就会为长子买回来。
季晏礼把玩着玉石,对上季坤慈爱担忧的眼神,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爹,喝水。”
他偷偷把井水兑了些加到茶水里,季坤喝完后欣慰的笑了笑。
还是长子好,同样的茶水,长子递过来的都比别人那的好喝,他觉得神清气爽,浑身用不完的劲。
“你好好休息,一会儿爹再来看你。”
季晏礼应了声好。
季坤走后没一会儿,苗若梦来了。
这是季晏礼穿过来后第一次见到她,听说她成亲第二天听到他落海的消息就晕了过去,病了好几天才好转。
苗若梦也不说话,只沉默的看着他,小鹿一样的眼睛湿漉漉的,嘴角下瞥,季晏礼看了一眼就暗道晦气。
他秉承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也躺在床上不说话,床榻铺的绵软,还特意熏了香,没躺一会儿,他就开始昏昏欲睡。
“夫君。”
苗若梦轻轻开口,泪珠顺着脸颊滚落,看上去我见犹怜。
“夫君回来这几日,一次也没有去看过我,夫君是……不喜欢我吗?”
“呼噜呼噜。”
季晏礼打起鼾。
“夫君……”
苗若梦伸手推了推他,“夫君,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季晏礼翻了个身继续睡。
苗若梦捂着脸跑了出去。
没过一会儿,季晏礼的床板传来震动,季晏礼睁开眼睛,就见季天和收起踹他床板的脚,怒瞪着他。
“大哥!若梦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她?”
苗若梦站在他旁边小声哭着,季天和怒火更盛!
“成亲时你不在,已经是对不起她,现在还要用这种冷漠的态度对待她,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大哥!”
季晏礼不解:“我怎么对她了?”
季天和:“她和你说话你装听不见,难道不是故意冷落她吗?”
季晏礼看了眼苗若梦,又看了眼季天和,眉毛蹙起:“你是以什么身份质问我?她是你嫂子,我们之间的事轮得到你插嘴?”
季天和冷哼:“你做的不对,我当然要说你,否则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们季家家风如此。”
季晏礼淡淡道:“不敬兄长,难道就是季家的家风?去祠堂跪着,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苗若梦不哭了,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季晏礼,“夫君,天和做错了什么?凭什么让他跪祠堂?”
季晏礼没说话,他耳朵微动,听见有脚步声从外面传来,随即一口血喷了出来,喷了季天和与苗若梦一脸。
主打一个雨露均沾。
“啊!”
苗若梦尖叫一声,随即被人推开。
“晏礼!”
季坤看着面如金纸的大儿子,心里一惊,拍了拍他的后背,连声吩咐让叫大夫。
“爹,你别怪,别怪天和,他,他也是……”
话没说完,季晏礼头一歪晕了过去。
“晏礼,晏礼!”
……
季晏礼再醒过来时,季坤和甄沐雪都在,季坤脸上带笑,见他醒来,连忙道:“感觉怎么样?大夫说你吐出了淤血,是件好事儿。”
“孩儿不孝,让爹担心了。”
季坤:“你好好修养,早点养好身体是正事。”
父子俩正说着,甄沐雪也走上前来,她沾了沾眼角的泪,扯出一抹笑来。
“晏礼,你没事就好,说来,你弟弟这次反而是误打误撞帮了你,你就别……”
季坤瞪了她一眼,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甄沐雪却有些不管不顾。
祠堂阴冷,天和又哪里受得了,不过是替嫂子出头说几句,怎么就值当罚他了?
“天和在里面也跪了几个时辰了,晏礼自小疼爱弟弟,你不让他知道,等天和身体跪出了什么毛病,自责的还不是晏礼。”
季晏礼装听不懂,“是啊,我最疼天和,不过让他长长记性也好。万幸我没出什么事,否则季家兄弟阋墙,弟弟气死哥哥觊觎嫂子的事,非让人编成桃色消息传的全并州都知道不可。”
甄沐雪一噎。
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