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礼点头,“好,我季家也没有女子不能做生意的规矩,既然你想学,我就教你。”
苗若梦顿时惊喜万分:“真的?”
季晏礼:“当然是真的,不过在那之前,我需要给你一个考验。”
苗若梦信心十足。
她不怕考验,而且有表哥帮她,她相信自己一定可以。
季晏礼说:“以后每日晨起用了膳就需来我这学两个时辰。”
这个简单,苗若梦一口答应下来。
“你觉得我二弟有经商天赋吗?你比他如何?”
苗若梦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季天和有屁的天赋,要不是表哥帮他,那些铺子他得管一家倒一家。
可要是她直说……
又怕季晏礼生气,毕竟是人家亲弟弟。
季晏礼:“你直说就是。”
苗若梦想了想,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二弟可能心性还没定下来,也需要多磨练,总之……”
“总之你就是觉得他不行。”
季晏礼打断她,微笑:“那我给你的考验就是,一个月之内让季天和的铺子关门大吉,如果你能做到,那我会考虑说服父亲让你试着管几间铺子。”
苗若梦的脸都绿了。
季晏礼不管她,说完就打了哈欠开始赶人:“好了你去吧,我要休息了。”
想要脚踩多只船,那可得踩稳了,别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没几日,苗若梦就来找他,说想好了,问他是不是说话算数。
季晏礼给她吃了定心丸,“只要你做到了,我就去跟父亲说。”
同一天,他派去查季天和铺子里那个男人的事也有了消息。
男人名叫唐修年,是苗若梦母亲那边的亲戚,家里早就落魄了,前几年考秀才落榜,再没有碰过书。
他投奔了苗家,在苗若梦母亲的嫁妆铺子里当账房先生。
与苗若梦的牵扯,也是在她开始学习管家之后。
季晏礼不难想象唐修年是怎么让知府家的小姐对他倾心,一步步让她对他死心塌地。
也不难想象苗知府或者苗若梦的母亲知道了这件事后是如何的雷霆震怒。
苗若梦可以不联姻,但绝不可能嫁给一个账房先生,这对看重脸面的苗家来说,是奇耻大辱。
所以苗若梦就嫁给了原身。
她能这么乖乖的嫁过来不吵不闹,应该还跟苗知府谈了什么条件。
比如说搅乱季家,得到季家的财产。
比如说害死原身,害死季坤,等他们死后,没脑子的季天和与甄沐雪,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季晏礼嘴角的笑没有落下,但凉凉的没什么温度。
这对父女可真是打的好算盘。
看来,原身落海,不单单是季天和因为嫉妒兄长动手。
否则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在苗若梦嫁过来的前夕害死原身,这其中要是没有人推波助澜,季晏礼还真不信。
又过了两天,季坤终于带着柯柔从屋子里出来,甄沐雪得到消息强忍住没有去看,她得端住,不能表现得急切,总归柯柔想要当季坤的姨娘,就得来给她敬茶,到时候,她再跟这狐狸精算账!
可没想到,柯柔压根没来找她,也没有所谓的敬茶,只季坤来找了她一趟,告诉她以后柯柔就是府里的人,该给她的份例四季该裁的衣裳一样都不能少。
“老爷就这么喜欢她吗?”
甄沐雪尖声质问:“老爷有没有想过,你这么做把我置于何地?”
季坤态度坦然:“你我当初为什么会成亲,你不清楚吗?我没有对不起你,如果不是你算计了我,而我因为柔儿嫁人心如死灰,觉得娶谁都无所谓,你根本进不了季家的门。我和她没有对不起你,别摆出这副嘴角。”
甄沐雪脸上血色尽褪。
“老爷,你……”
季坤眸光毫无波澜,“那些事你我成亲前我就让人查清楚了,既然娶了你,你也不必担心我再追究,但你要是敢再把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用到柔儿身上,别怪我秋后算账!”
他走后,甄沐雪跌坐在椅子上,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她闭了闭眼,努力维持着主母的威仪,却显得更加狼狈。
大概是因为跟她摊牌了,季坤索性直接搬到了柯柔的院子里,两个人比起她,倒更像是一对夫妻。
甄沐雪还担着正室夫人的名头,但御下已经开始力不从心。下人们见风使舵的不少,更多的人喜欢去柯柔院子里献殷勤。
她派人来找季晏礼,想要跟长子说说话,让他像之前那样,给她出出主意。
但季晏礼直接以身体不适拒绝了,看都没来看过她一眼。
合着没事儿的时候季天和是她的心肝,遇到事了才想起还有一个儿子,哪有这种道理。
……
苗若梦动手很快,有唐修年在,要算计季天和的铺子简直不要太简单。
她还在想回头怎么跟季天和解释,唐修年的腿就先断了。
得到消息的时候,苗若梦疯了一样冲出府去,等再回来的时候,面色惨白,也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直直往季天和的住处而去。
季天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