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挞、牛乳糕这回送去的份量都不少,柳娘很是满意,加上今日的新品鸡蛋糕,柳娘大喜道:“现在我花月楼的点心都要成招牌了,好些贵客都很喜欢!”
听到她这般说,林清禾也很高兴,柳娘忽然想起了一事,道:“对了,昨日你走得时候应该也看见了,国子监的大教谕来了我这,对方正好姓裴,你上回说你父亲的故友叫什么来着?”
“裴沉。”林清禾道。
柳娘似乎在思索。
“没关系的,我父亲不过是一普通商人,只是当初这人路过扬州的时候被我父亲接济过,可能都是化名,我从未想过会和河东裴氏有过瓜葛。”
见林清禾语气小心翼翼的,柳娘笑:“你误会我了,我不是让你死了心的攀附,而是想告诉你,你或许真的有个机会了。”
林清禾一愣。
柳娘:“我实话与你说了吧,昨日你看见的是谢家大公子,也就是帝都城卫国公世子,谢世子是个真正的好人,从前不过被我好运顺手救过一回,这些年来对我花月楼是颇为关照,时不时就会过来坐坐,所以我这花月楼生意鼎盛,寻常男人也不敢来找麻烦的。
前几日那赵家不是来寻了我的麻烦,谢世子昨日正好要宴请裴教谕,便顺路过来坐了坐,瞧瞧我这今日的人,是不是比平常还要多些?”
林清禾点头。
柳娘:“这便是了,这就是世态炎凉。我与你说这些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告诉你一声,我昨日替那位国子监教谕斟茶的时候听到一个人的名字,好像就叫裴沉,我就记得你说过,但是不怎么确定,所以今日才问问你的。”
林清禾有些惊喜,难道说真的有裴沉这个人,爹说的都是真的?
“我是看你一个人在这帝都城过于孤苦无依了些才告诉你的,若真是旧友,联系上之后或许能过得轻松些?而且还有一个好消息,这位大教谕十分喜欢你做的点心,昨日的蛋挞吃了好些。”
林清禾见柳娘和她这般细细打算,心中感动不已。
越是感动,林清禾这几日心中的愧疚就越发明显了。
柳娘处处帮她,她却还有事情隐瞒着。
林清禾犹豫了好一会儿,似乎下定了决心:“柳姐姐,其实我有一事这些日子倒是想和你说,只是又害怕你恼我……”
柳娘好奇抬头:“何事?”
林清禾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身世和盘托出了。
…………
柳娘听完之后有些吃惊,不过很快就笑了笑:“我以为你会过一阵才告诉我,没想到这么快。”
林清禾有些吃惊:“你、你知道?”
柳娘笑了:“就你从前那个拙劣的谎言,偏偏旁人也就算了,你姐姐我阅人无数,再看不出就是傻了,不过我看人也准,能看出,你有难处。”
林清禾眼一红,别过脸去。
“这在还哭上了呢?你和我好好说说,你在那侯府受了什么委屈?”
林清禾说不出话了,只是摇头,看的柳娘也有些心疼。
就在这时,拂冬来传话道:“娘子,有人来找,说是镇北侯府的人。”
林清禾心中一惊,吃惊抬头。
柳娘拍拍她的手背:“莫慌,我去看看。”
……
镇北侯府的名头不小,花月楼的人自然也都不敢怠慢,柳娘亲自去招待,林清禾则有些忐忑,侯府的人为什么会找到这儿,难不成姜婉儿当真是不打算放过她,非要赶紧杀绝了不成?
林清禾心头生出几分不甘心和愤懑。
不多会儿,柳娘便回来了。
她瞧着林清禾犹如惊弓之鸟的样子,有些心疼,但还是如实说了:“幸好你方才和我说了,不然我倒是要一脸懵,也不知道如何应付对方。”
“他们是来断我生路的……?”林清禾忍不住问。
柳娘严肃点头:“看来那位侯府小姐,心胸也是当真狭隘,你已经承认了嫁人的身份,竟然还这般步步紧逼。和你猜的差不多,她的确是来阻碍你和我做生意的。”
林清禾瞬间就急了,“我……”
“你别担心别担心。”柳娘见她情绪不大好,立马道:“我这不是没应吗?我就与她说,我说我这没有什么侯府的人,只有一位江南来的妇人,他们找错了。他们大概也不会想让太多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所以什么也没说,最后就走了。”
林清禾这会儿心中无比庆幸,庆幸自己没有继续和柳娘撒谎而是将真相事先说了。
但她的确没有想到,姜婉儿竟然小气到了这个地步,不容她至此。
柳娘:“我给你两个法子,一,你彻底要和林清禾这个人告别,不行就换个名字吧?第二,我会尽快帮你联系一下那位大教谕,看看你父亲的故友有没有什么背景和关系。”柳娘说着,也可怜地看着她,可叹啊!
明明是真的,这么多年来屈居乡下就算了,竟然如今还要被假的处处紧逼,这父母,也是当真狠心。
林清禾不知柳娘心中想的,她思忖了一会儿,道:“名字我不会改的,这是我娘给我的名字,我本来就不要他们姜家的姓氏,不过第二条……我想试试看,恐怕要劳烦娘子帮我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