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这是在哪?
少年睁开眼,看到一片枯黄的茅草屋顶。
“娃子?”
熟悉的声音响起,少年艰难的扭过头,看见床边坐着那位青白袍先生。
“你这娃娃怎么伤的这般重,肋骨都断两根,差点把肺都给扎穿了。”
严自在起身倒了杯水放在床头,眉头微皱。
少年低头发现自己胸前绑着厚厚的绷带,疼痛也好许多。
“谢谢先生。”
“不必不必。”
严自在摇摇手,手掌对准少年的胸口,一点绿色星光缓缓从他手中凝聚,进入少年的胸腔。
他眼底闪过丝诧异,手中绿光也减弱许多。收回手,严自在想了一会,开口道:“娃娃,你还要再静养一段时间,这间屋子就暂且先借给你,不要推辞,我是这的先生嘛。”
“你先休息片刻,稍晚些来后院透透气,先生再给你检查一下。”
说完严自在不再多说,转过身就离去了,反手将门给带上,屋里只留下少年一人。
“……”
“馍馍,馍馍呢。”
少年突然想起什么般,看向胸前,可那里缠上了绷带,没有找到丝毫痕迹。
他有些失落,四下观察起房间,却瞥见屋子的桌子上摆着他那颗青色大果,还有两张馍馍。
少年欣喜,下床来到桌前,果子还是那个果,可馍却是干净热乎的。
他扭头看向房门。
“是先生?”
少年心生暖意,不明白为什么老者待他如此之好,以往村里人都对他避之不及,更别谈什么吃食。
“严自在吗?”少年在心里默默记着先生的名字。他吃下一个馍,随后看了看周围,又给这间屋子里里外外打扫整齐。
直至傍晚,屋内被那斜射进的光照的温黄,少年看向窗外,拉开门,走出了房间。大厅也很简陋,只有一些基本的家具。
少年在这不大的茅草房里走着,发现先生似乎给他留了门,少年跨过一道门槛,那里严自在正坐在小土堆后,头抬着看着远处的大山。
少年打量着周围,只在院中看到了个小土堆和很多酒坛。
似乎是听见了声响,严自在转过头,随后拍了拍身边的一个小竹席:“过来坐。”
少年有些忐忑,小心地坐下,开口道:“先生。”
“娃子,我是个先生,先生我不吃人的”
严自在打趣着,拍了拍少年的肩膀,随后手心绿光浮现。
“伤都好的差不多了,就是身体还有点虚弱。”
“娃娃你以后要是饿了就来我这,就陪先生聊聊天也好,我来这村两月了还没个说话的伴,可无聊了。”
他见少年点头便笑了笑:
“以后你也来学堂上课吧,先生我喜欢热闹些,而且每日的学堂提供的午膳也还不错。”
少年神色如旧,缓缓摇头,似是怕先生误会,他赶忙解释道:“谢谢先生,只是我散漫惯了,可能待不住学堂,还望先生理解。”
严自在眼底闪过一抹清光,看着面前低着头的少年,他猜到少年可能受着村里同龄人的欺负,但是没有说出来——这么大的孩子多少要些自尊在身上,他自然不会挑破少年原本就不太靓丽的脸面。
“那不勉强你,不过娃娃你要是有什么想知道的,先生我这里随时欢迎你。”
他转过身替少年整理了破旧的麻布衣物,顺势将手搭在少年的肩上道:
“我那有几件穿不下的衣物,扔了也是可惜,今天看到你我这老头还真是喜欢,不如就送于你,莫推辞,你穿上肯定合适。”
“嗯…谢谢先生。”
“……”
“这时间还早,先生我也才来这村内,不知和你说些什么,先生随便讲讲呢,你可想听?”
少年点点头,看着先生。
严自在放下手,转过身和少年一起看着西边的太阳,语气有些轻松:
“就说这和东方并称“人族双峰”的中州吧,其实也算不上双峰,毕竟咱们人族的地盘就这两州。”
老者笑了笑,似乎在调侃着这称号的不必要。
“我想想啊,没记错的话咱们猎兽村是在中州西部,这西部可大了,占中州一半呢,环境也好。”
“这西部的十万大山”
严自在突然缄口不言,没了下文,他摆摆手,笑着继续道:
“这十万大山和东方都挺美的,等你成为厉害些的灵师了自有机会去看的”
“那剩下的三域且先不与你说,都是些穷凶极恶之地,日后再慢慢道来。”
先生掏出酒壶眯了小口,眉眼皱在一起“哈”了声,看着远处渐渐落下的夕阳,久久不语。
“灵师你知道吗,就像你们村长那样能操控元素的,还能放些不错的灵法,三阶都已经能放灵技了,很厉害的。”
“娃娃你已经满十五了吧。”
“回先生,今年已有十六。”
“”
“都十六了啊。”
严自在似在感慨,他站起来遥看远处落下山头的太阳,不知道在想什么。
“娃娃,听村长说你是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