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树豹不愧是活在树上的,平衡能力一流,在空中瞬间就稳住了身形,看见底下两个两脚兽顿时做出捕食状。
“树豹!”
石猴子先反应过来,丢下花鹿就催动风灵力跑了起来,回头看去那树豹的前肢都已经抓在田大武身上了,血盆大口飞溅着口水仿佛要将田大武一口吞下。
“完了,大武哥要死了。”石猴子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双脚像是生根般不能动弹,一瞬间什么都忘了做。
“啊——!”
田大武凄惨的喊叫着,一抬头都能看见这野兽口腔里的血肉残渣,那呼出的腥臭口气都还温热着,他浑身僵硬吓得瘫软在地。
“啊啊啊别杀我别杀我!”
田大武被压的死死,紧闭眼睛胡乱的大叫着。他感觉手臂被死死的钳制住,有些疼痛但并没有断,他那厚厚的脂肪塞满了树豹的整个口腔。
“咻——”
田大武感觉身上压力一泄,他缓缓睁开细小双眼,看到一支还在晃动的箭弩,此刻身上的这头树豹被一箭穿过右耳,稀里糊涂的死了。田大武赶忙扒开豹口,只见自己的手臂上只是多出一排咬痕,流了一些血丝,全然没有想象中的伤口。
——这是怎么回事?
“”
一道刺耳的嘲笑声从头顶响起:“哈哈哈哈哈!田大武你这么大了还尿裤子,量还不少。”
田大武低头一看,自己身下湿了一大片,双腿间还热乎着。
“石阿牛!是不是你干的!”
田大武脱下裤子露出两只嫩肥的双腿,朝着树上的石阿牛和陆川生大喊道。
陆川生刚想开口说话,远处树枝上跳来一道人影,是个身穿蓝灰色布衣的中年人。
他站在陆川生对面的一只树杈上道:“怎么回事,谁在这大喊?”
陆川生调整好表情,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前辈,刚才有只树豹袭击了田大武,我和搭档刚好经过救了他,这……”
“你放屁!就是你们!”
田大武气急败坏的原地蹦跶着,怒指陆川生朝着那蓝灰色布衣道:“是他,就是他,这树豹怎么会这么巧刚刚好在这,还有他们怎么也刚刚好在这?!”
那人扫了眼地面,一件湿了大块的褐色衣物,一只头上插着箭弩的树豹,还有那半具花鹿。
“这花鹿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半截?”
田大武神色焦急:“这是我们好不容易抓到的猎物,问题不是这个,这树豹就是他们搞的!”
中年人心里大概有了些定夺,嗤笑一声,拿出竹片不知道写了什么就又离开了,留下愣在原地的田大武。
“……”
“蠢货。”
陆川生站在树上说着,头也不回的就朝着东边跳走了。
石阿牛见状朝田大武吐了口唾沫就追了上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林间,两道人影借着巨大的树杈不断跳跃。
石阿牛快步追上陆川生,咧开嘴狂笑道:“川生你这招真棒,太爽了,瞧他那样,还尿裤子了,气得估计回去又找他老爹哭去了。”
“为什么我们不继续骂几句?多好的机会啊。”
陆川生不断的在树间跳跃,听见了石阿牛的话没有回头。“时间太久了,我们得赶快赶回去,不然先生问起来又麻烦。”说着陆川生随手抬起十字弩一射,抓起一只褐色肥鸟背在身后。
石阿牛听了有些呆呆的点点头,他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做,但是,听川生的就对了,从小到大川生都能做好事情。
……
远远的,陆川生就看见了先生和唐小小,他们正坐在一块突出的巨石上休息。
陆川生一落地,那严自在便出声问道:“怎么这么久,是遇到危险了吗?”
少年将身上杂七杂八的野味扔在地上,朝着严自在说到:“先生,没有遇到危险,我和阿牛还帮别人杀了一只树豹。对了,前面有一处树洞,我们可以在那里过夜。”
陆川生脸色照常,说完就开始处理起野味。
“嗯,辛苦你们了。”严自在没有再继续追问,笑着上前帮忙处理起来,手法还怪娴熟的。
“呀,你受伤了,我给你包扎一下吧。”唐小小看到陆川生手指上的伤口,低头从包里拿出些瓶瓶罐罐道。
陆川生点点头,主动走了过去。
“这是怎么搞的呀,疼吗?”
陆川生看着为他细心包扎的女孩一时有些语塞。
“不疼,打野不小心碰到的,谢谢你。”
“”
“那个你不觉得我会很吓人吗?”
“吓人?”女孩笑了笑。
“你是说你的红眼睛吗?我觉得很好看呀,而且为什么大家说红眼睛就不好呢,我感觉你人很好呀,比那些人好多了。”
“真的,不骗你。”
“”
“唐小小。”
“嗯?”
“谢谢”“砰——!”
一声巨响,依稀还伴随着凄惨的嘶喊声,惊的他们抬头望去,却只见一片飞禽乍起。
严自在猛的站起眺望西边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