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小郎君,啥都不说了。”
“你是处默还有怀道的大哥,他们两个我知道,虽然蠢笨些,但心眼不坏,今后咱们就是一家人。”
“有什么事,尽管来找伯伯我,只要能帮上,绝对没有二话。”
喝多了的人,话总是很多。
但,之所以话多,主要也是情感的喷薄。
男人不似女人。
平常时,大多无言,勤勤恳恳,但并不意味着男人的情感少,相反,男人的情感更是丰富。
当有了一个口子,有了酒精的帮助,男人会展现出最可爱的一面。
“对,小侯爷,到了长安,有什么事情,尽管说来。”秦琼沉声道。
“好!”
“程伯伯,秦伯伯,小子我敬你们!”
张楚大叫,他现在也有些精神微醺,不能自己。
虽说大唐的酒,度数不算高,但架不住成坛的喝。
又是一阵狼藉。
众人都站不住了。
一人抱着一坛酒,或坐,或躺,或趴,横七竖八,只有自由自在。
晚风拂起,清爽宜人,虫豸常鸣,清脆悦耳。
“这一趟,来的太值了。”程咬金醉醺醺,他抬头望着苍穹之上的明月,眼角湿润,声音控制不住的带着哭腔:“不仅遇见了小郎君,还看到了那么多在长安看不到的情景。”
沉默片刻,接着又是道:“小郎君,我还在想啊,咱们大唐这么多年来,征战不休,到底,值不值。”
“其实啊,这个问题,这些天,我一直在思量。”
“看看,看看这三十余州的百姓。”
“我之前还想着,大唐威武,百姓定能安居乐业,可现在,仍旧凋敝。”
“小郎君,我程咬金没读过书,想不透。”
“你说。”
“你说说,这,到底值不值啊。”
程咬金终究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他依靠着树干,呆呆看着月亮。
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依偎在娘亲身侧的那个贫苦人家的孩童。
自己默默发誓,一定要让老娘过上好日子,让街坊邻居过上好日子,让天下百姓都过上好日子。
可是······
这些天,程咬金真的有些茫然。
看着四周的苦难,心中很不是滋味。
自己打了一辈子仗,死了那么多人,最后百姓还是如此,不论怎么看,这仗仿佛都白打了一样。
秦琼看了眼自己的老友,他没有说话,只是抱起来酒坛,灌了一口。
他知道,自从进入受灾的地方之后,这个问题,都快要成为程咬金的梦魇了。
之前,他就说过。
但自己无法安慰。
或许,也只有小郎君了。
程处默,秦怀道还有周围的一些偏将,也都看向了张楚。
看向了这位大唐最年轻的侯爷。
他们的神情也都有些黯淡。
这些天的见闻,无不冲击着他们的骄傲。
默默的,都攥紧了佩刀。
自己如此征战,百姓却还如此贫苦。
这到底是为什么?
他们想不明白。
和程咬金一样,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