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这会让它们一直保持干燥,塑料袋这东西,在大唐就是神器。
张楚发现自己需要一个铁盒子,然后一把谁也打不开的锁,来存放这可怜的,极少的五种药品。
然后放到自己的枕头下面,谁都不能靠近。
张楚很清楚这些药在关键时候能发挥出来的作用,也丝毫不怀疑它们立竿见影的效果。
“不到最关键时候,绝对不能用。”
“这才是真正的用一点少一点。”
“它们比天底下最好的宝贝都要珍贵,黄金在它们面前就是一坨。”
“不知道,等我死的时候,能不能造出来其中一两样······”
张楚自语。
“不过,阿莫西林倒是有个能代替的东西。”
张楚想起了化学上的一堂课,那位在张楚看来,似乎天底下什么都懂,按他吹牛皮的说法就是自己如果真的心狠,就是当代的绝命毒师。
张楚觉得他说的不是假话,因为他那个锃亮的脑门是最好的佐证,而且,有时候他讲课到了兴之所起,就会说一些制作某些物品的土方法,以提高大家对化学课的兴趣。
只是相比于大药房里便宜又好用的成品,显然他那些土方法一来成本相比于流水线的工业工厂大到不知道哪里去了,而且还不能保证药效和是否被细菌混合的危险。
大家都只是听一听。
张楚倒是记下来了几个,因为他的爱好,也没少和那位总能和学生打成一片的化学老师谈笑风生。
其中就有一个制作阿司匹林的法子。
阿莫西林属于青霉素类抗生素药物,具有很强的广谱杀菌作用,所以消炎药中它的适用范围要比阿司匹林要广,而阿司匹林是非甾体抗炎药,虽说两种药物没有可比性,但显然阿司匹林在消炎范围方面比不上阿莫西林。
可对于治疗解热、镇痛、抗风湿,并且抗炎也是有很不错的对症疗效。
在药品如此匮乏的大唐,能制造些阿司匹林,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
张楚手指轻轻叩着石桌,目光幽幽:“看来,得让人去灞桥一趟。”
“多折些柳枝,插到秦川山脚下。”
灞桥折柳,长亭送别。
灞桥前数里的柳树,很茂盛,位于长安关中要冲上的灞桥,是长安人文人墨客送别时最喜欢去的地方。
吟诵一句诗词。
多道一句保重。
总是能让两个即将分开的人儿热泪盈眶,并且相约下次见面的时间。
不过随着越来越多的长安百姓,也都开始喜欢上了这种附庸风雅的送别活动,灞桥旁边的柳树有些不够用了。
经历过冬日的蛰伏,春夏天时柳树郁郁苍苍,还看不出来什么,但等到秋天冬天,显然柳树就会出现頽意。那些垂下的柳枝总会看不见,只剩下被长安人折柳折的光秃秃的树干。
但即便如此,长安人还是乐此不疲。
也幸好柳树的生命力旺盛,等到来年总还是发的郁郁葱葱。
而制作阿司匹林的主要成分,就来自于柳树之中。
如果你咀嚼过柳枝,就能知道它的味道,微苦中蕴含着酸唧唧的怪味,这是乙酰水杨酸,提纯之后用淀粉吸附剂压成型就是土法子制作出来的阿司匹林了。
这种法子早就被淘汰了,因为显然这种法子有最大的局限性,就是要栽种大量的柳树,后世的土地如此宝贵,谁会多栽这玩意?更何况,用工业化工艺生产的化工合成来的阿司匹林成本更低廉,产量更高。
聪明的现代人知道怎么选择。
但现在张楚没得选择,所以他得自己栽种大片大片的柳树林。
“公子,水!”
王铁牛脑袋上全都是汗,红薯篱笆旁边已经整齐的摆好了三桶井水。
“好。”张楚颔首,轻吸口气,缓缓收起思绪,把该放好的东西,再次放到了背包里。
拿着种子,站在后院的中央,目光扫过。
张楚选择了两片土地。
一片栽种辣椒这些种子,另一片则是栽种土豆。
让王铁牛清理杂草的时候,张楚把土豆发出来的芽子,用匕首一片片的切成块,每一块上面都有一个芽子,然后放进水桶中。
有很多气泡冒出来。
这是土豆芽子在吞噬着水分。
这样会更容易成活。
不多时,王铁牛清理出来了第一块地方。
张楚亲自把种子都栽种了下去。
完毕后,王铁牛已经又把第二块地方清理好了。
土豆块,排列成行,放进了松软的土壤中。
刚经历过秋雨滋润的土壤,散发着独特的清香。
张楚注视着王铁牛拿着水桶,细心的给这两块刚刚开垦出来并且栽种上作物的土地浇水,嘴角抑制不住的带着微笑。
他已经开始期待深秋的到来的。
没多大会,吴氏就过来了,手里拿着一张单子。
王铁牛掰着手指头,听着吴氏的汇报,脸都要愁成苦瓜了。
家具。
粮食。
柴火。
调料。
被褥。
还有后院所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