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背负着荆条。
就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个人自然就是程处默。
“大哥,大哥!!!”
“师父······”
秦怀道,尉迟宝琳,李泰和房遗爱见到张楚来了,立马跑了过来。
他们刚才分站于程处默两侧。
张楚颔首。
这下子,在场所有官员的目光,几乎都落在了张楚身上。
作为民学创始人,民学拼音的创造者,可以说这一切事情的第一始作俑者,不得不说很吸引人的注意力。
长孙无忌,萧瑀,王珪这群紫袍大佬耳鼻观心,站在那里犹如木桩。
他们身旁的那些红袍,不少人鼻青脸肿的,死死盯着张楚,恨意浓浓。
“他就是张楚?”
“对,他就是秦川子,国子监祭酒张楚,记住他的脸。”
“这一次,他还算聪明,缩在了后头,哼,让程处默替他挡了灾难。”
“上一次竟然让他逃过了,今后若是有机会,老夫定然还要弹劾于他!如此不尊师重道,老夫和他不死不休!”
“这张楚坑害了长安县和万年县两位县令,竟还如此坦然的站在这里,实在可恨!”
“如此贼子,鼓捣出民学拼音,其心可诛。”
“·······”
一群人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张楚给撕咬扯碎。
而另一侧自然就是程咬金,秦琼他们这些人了。
他们的目光落在了张楚身上,脸色都不算好看,显然这一次他们也是没有想到,陛下的反应会如此剧烈。
不过房玄龄却依旧如常,他老神在在的站在朱雀门下,好像这一切和自己都没有关系,也好像被剥夺举荐资格的人不是自己的儿子。
张楚看了眼跪着的程处默。
轻轻一笑。
抬头望着朱雀门城墙上站着的一位内侍,正是熟悉的内侍知事左丘。
张楚拱了拱手。
“左知事,若是今日某家知道,因为某家的民学拼音闹出来这么大的动静,某家定然上朝。”
“不过,错过了上朝时间,但某家身为国子监祭酒,分管于民学一学,自当有权限向陛下斗胆问一句,为何如此惩处我民学子弟?”
“难道,我民学子弟,如此不堪么?”
张楚高声喝道。
设立民学,这早就不是说说,而是孔颖达请求朝廷正式下文的事情。
张楚作为分管民学的国子监祭酒,自是有这个资格说这句话。
左丘仿佛早就是在等着张楚了。
“张祭酒,这件事已经很清楚了。”
“百官弹劾的折子上,更是一条条全部罗列。”
“程处默,秦怀道身为左右武卫果毅都尉,却怠慢练兵,多日轮空,此乃事实。”
“并且两人过去行迹,太过于恶劣,在陛下禁酒之时,竟在军中偷偷酿酒,此又是一大罪,更别说百官所罗列的其他斑斑劣迹,数不胜数。”
“陛下夺去两人一切官身,解除军籍,和张祭酒所说针对民学子弟,毫不相干。”
左丘的声音很尖,萦绕于朱雀门内外,久久不散。
“并,尉迟宝琳身为金吾卫校尉玩忽职守,学子房遗爱劣迹斑斑不容于举荐资格,一切皆符合大唐律法。”
左丘俯视着张楚,就像是李世民俯视着张楚一般。
张楚深吸口气。
“陛下奖罚分明,下官自然是无话可说。”
“但,那么这些天,他们和越王殿下一同为百姓做了这么多事,难道,就没有任何奖赏么?”
“越王殿下,你说说他们为了陛下的子民,都做了什么。”
张楚斜了眼身边的李泰。
李泰聪慧,闻言直接趴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把这些天的经历添油加醋说了一遍,把他们想要为陛下分忧,为大唐百姓做些事情的拳拳之心表现的淋淋尽致。
跪着的程处默这个时候也直起了身子,大吼道:“陛下,草民程处默,愿意接受惩处,但,还请陛下把秦怀道,尉迟宝琳和房遗爱的惩处从轻处理。”
这也是他负荆请罪的原因。
为另外三人求的一条生机。
程咬金,秦琼,尉迟敬德他们的脸色微变,想要出声,但被一旁的徐世積和李靖阻止了。
两人的目光扫了眼朱雀门上的左丘,示意他们,这事没有那么简单。
世族大家文臣那边闻言,已经有人急不可耐的跳了出来。
“玩忽职守,便是死罪,更何况军中无小事,民学拼音这算什么功德?”
“正是如此,难道没有民学拼音,就不能识字了?我们可不会民学拼音,但仍旧文采斐然!”
“左知事,陛下在朝上的决定英明无比,切切不可有任何更改!”
“·······”
他们高呼。
左丘向众人行了一礼:“各位公家,这事不是某家说了算,某家要汇报给陛下。”
“至于张祭酒说的有没有道理,一切都要听从陛下的不是?”
说罢,左丘的身影就从上面消失了。
世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