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兴兄,不知这颖华姑娘,滋味何如?我等可真的是羡慕啊,啊?听闻昨夜其他人都被颖华姑娘赶了出来,独独留下了韦兴兄,这后半夜的风花雪月,着实是让我等眼红啊。”
亭台下,有人冲坐在正中,正低头整理着自己衣冠的约摸着三十多岁的男子朗声笑道。
“是啊,是啊,韦兴兄昨夜,想必定然又是高山流水,海棠朵朵开吧,韦兴兄追求颖华姑娘大半年,终究是抱得佳人归啊,恭喜恭喜。”旁边的人附和。
“韦兴兄,不知腰可好否?”又有人打趣。
亭台下的众人望着这男子,眼眸中着实尽是羡慕。
他们虽说昨夜也是玩耍的尽兴,可却都没有做到最后一步,自然对这可上的了花魁闺房的男子,羡慕不已。
这男子取出铜镜,照看了下自己的面部,见衣冠周正,这才笑着朝众人一一拱手。
虽说很是谦逊,但神情上的傲然和得意却也是掩盖不住的。
“各位兄台可真的是廖赞小弟了。”
“小弟昨夜也不过是侥幸,侥幸于颖华姑娘灵魂契合,得到了姑娘垂青。”
“但,这又算得上什么?颖华姑娘不过只是小花魁罢了,李兄,你可是在迎春姑娘院中啊,迎春姑娘乃是中花魁,万万不是颖华姑娘所比。”
“李兄既已经入了院子,那么得迎春姑娘垂青,也不过就在眼前的事情。”
这韦氏男子笑道。
其他人也都是纷纷向李氏男子附和。
被恭维那男子叹息一声,摇了摇头:“话虽如此,可想要真的被迎春姑娘相中,难如登天啊。”
“你们是不知,昨夜,迎春姑娘给我斟酒时,我假装醉意,轻抚过迎春姑娘的手指,那滋味·······”
男子脸上露出沉迷。
便是那韦氏男子也是满脸的向往,迫不及待道:“滋味如何?李兄,滋味如何?”
其他人更是抓耳挠腮。
李氏男子嘿嘿一笑,面露猥琐之意:“好比触碰到了云朵那般,丝滑更是犹如奶水,令人垂涎,让人萦绕,无法忘却,那一刻,某家愿意为迎春 姑娘献出生命,抛弃一切,只可惜,好梦不长,不过一刹啊。”
李氏男子哀叹,满脸的落寞。
众人闻言,皆是心之所向。
“迎春姑娘便是如此,不知亭台下的各位,可有前往夏花魁院中的么?”有人惊呼。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摇摇头。
韦氏男子重重叹息:“夏花魁犹如明月,我等虫儿,怎么有机会接近呐?听说夏花魁院中的马车,也是我等不能接近的啊。”
“是极是极,据说,昨夜工部戴胄戴尚书,去了夏花魁的院子?”李氏男子压低了声音,小声道。
“戴尚书?戴尚书这么大岁数了········”有人惊呼。
“听闻只是把酒言欢,以诗会友罢了,还有其他人,只是不知是哪家贵人。”有人吃瓜道。
韦氏男子挠挠头,心中仿佛又无数蚂蚁爬过:“某家,曾远观过夏花魁,若是此生能和夏花魁云雨一番,便是死,也心甘情愿了。”
李氏男子很是赞同,不过,下一息,好似想起了什么,轻轻吸了口气:“说来,夏花魁咱们还有机会观上一观,若是恰巧碰到夏花魁开院,广邀宾客,我等还能饮一杯夏花魁的酒水。可是,这萧花魁,此生我等怕是一点机会都没了。”
提起萧婉仪,众人都是一颤。
“云想衣裳花想容·······听说,这倚翠楼中,已经是把大花魁的名额,转到了萧花魁身上,所以夏花魁这才频频邀请城中贵人,想要以此翻身。”
“听说,之前倚翠楼的大花魁本就该是萧花魁的,只是后来夏花魁突然杀出,各种牵扯,不足外人道。”
“但,现在,萧花魁有这一首清平调在,夏花魁怕是此生无望了。”
“谁说不是啊,试问平康坊,这九街十巷之中,除了明月姑娘外,便是萧花魁了,真不知萧花魁下次宾客邀请,得是什么样的身份才能参加。”
“说实话,萧花魁这般人物,我都不敢想象敦伦了,只想着能见萧花魁一面便心满意足了。”
“有这首诗词在,萧花魁千年之后,仍有人提起,我等,萧花魁他们,又算得了什么呐?”
“是极是极,便是如此啊,哎,这般不可亵玩之佳人,真不知谁才能入她眼眸。”
“自从诗会之后,萧花魁到现在谁都没见,怕是萧花魁地位已经超然于其他花魁。”
“········”
提起来萧婉仪,众人的兴致一下就起来了,纷纷崇敬道。
众人的目光,说着说着,也都齐齐望向了属于萧花魁的那一条曲径小路上。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张楚正跟着青衣小厮走过。
青衣小厮时不时躬身伸手,指明方向。
张楚含笑颔首,神情自若,走于一侧。
路的尽头,便是一扇竹门。
萧婉仪亲自等待。
青衣小厮躬身退下。
张楚跟着萧婉仪走了进去,竹门闭严,仿若结界般隔离了一切。
亭台之下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