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宜修开始阵痛。产婆是早就安排好的,这次生产也是丫鬟们已经演练好几遍了。
剪秋在产房里面陪着宜修;绘春会医术,到时候在一旁盯着产婆们的动作;江福海盯着小厨房里面的膳食,防止有人在吃的上面下手;柳夏在门口,让每一个进来的产婆,重新换一身衣裳,再用热水清洁双手,甚至把指甲缝都一点一点的清理干净。
三个产婆都有着十几年经验的老手,不是没有给皇家的接生过,但是柳夏的要求依旧是最多的:又是换衣服又是洗手洁面,就算想藏些东西也不可能。
“福晋说了,这次能顺顺利利产下小阿哥,诸位都有赏赐,要是有人敢耍小动作,那么定不会放过她!”绘春紧紧的盯着产婆们,只要有一个人神情动作不对,立刻让人捆起来。
产婆们一声接一声的应和,大家肯定是想让宜修能顺利生产,平平安安地把孩子生下来,唯有一个崔姓产婆目光闪了闪,但还是和另外两个一样,说着好听的话。
崔产婆就是乌拉那拉夫人收买的,她想让崔产婆在宜修生产时候,用药粉让宜修大出血最好一尸两命,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她和肚子里面的小孽种。但是没想到进个产房规矩也太多了,根本没有动手的机会。崔产婆都想要放弃了,想到家中可爱的小孙孙,如果这次成了,就能读书科考,也能成为人上人自己甚至可能当上老太君,咬咬牙决定用最后的手段。
三名产婆中,崔产婆一向是靠帮助孕妇扶正胎位闻名的,这次她决心用这招来神不知鬼不觉的对宜修下手。
“哎呦,福晋这肚子……”三人让宜修吃点东西攒攒力气,以免等会生产没有劲儿,随后崔产婆好似不经意的,时不时瞥一眼宜修的肚子,好像很纠结,最后小声念叨。
她这话虽然小声,但是三个人距离极近,所以两人都听到了。
胡产婆和孟产婆眉头一挑,也把目光投向宜修的肚子。
“崔姐姐,福晋的肚子怎么了?”胡产婆盯着宜修肚子看了又看,没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崔产婆经验更加丰富,她害怕是自己没有注意到。
“我接生过不少胎位不正的孕妇,福晋这肚子,等会生产可是要遭大罪了。”崔产婆可惜的感叹,她看得出两人的犹豫,害怕真的是自己没看出来,等会要是宜修难产,她们肯定逃不过,“我这就帮福晋重新按摩一下!”
崔产婆走近宜修,严肃的告诉绘春,福晋肚子胎位不正,等会可能会导致难产,她有一手按摩挪动胎儿位置的手艺,准备帮福晋按摩按摩。
绘春不确定她说的真假,同样害怕宜修生产有碍,听到宜修已经小声呻吟,就让她来按摩。
崔产婆觉得事情就差最后一步就能成功了,在揉上宜修肚子的时候,抬手都有点激动,绘春盯得仔细,一下子看到了这点,一瞬间觉得产婆情绪不对。
崔产婆开始发力,手用劲移动孩子,宜修痛的叫出来,绘春猛地握住崔产婆手腕抬起来,目光毒辣,犹如一条毒蛇,给崔产婆吓了一跳。
“绘春姑娘,我这正发力的,你……”崔产婆努力平静自己的情绪,试图劝说绘春,但是绘春不再听取她的一句话。
“有没有问题来了等到福晋生产结束了再说,柳夏,让人把她压在一旁。”绘春的声音冰冷而决绝,柳夏立刻带人上前,将崔产婆强行拉到了一边,另外两个产婆也被控制住。
产婆们被绘春强行控制后,房间内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和凝重。宜修的阵痛依旧在持续,她紧紧咬着牙关,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其他的丫鬟们有些慌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剪秋赶紧上前,一边安抚着宜修,一边思索着对策。她知道不能让产婆就这么被控制着,可绘春的举动也是出于对宜修的保护,一时间她也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而被控制的胡产婆和孟产婆心中满是焦急和担忧,她们担心宜修和孩子的安危,却又无法挣脱束缚。其中一个产婆试图向绘春解释,但绘春根本不予理会。
就在这时,宜修又一阵剧痛袭来,她的脸色更加苍白。剪秋当机立断,决定先让这两个从一开始就没有表现出异样的产婆继续助产,她对绘春说道:“绘春,先放开她两个,福晋现在情况危急,不能没有她们帮忙。”绘春犹豫了一下,但看着宜修痛苦的模样,还是点了点头,放开了她们。
两人赶紧回到宜修身旁,继续努力帮助宜修生产。而绘春依旧警惕地看着她们,以防再有什么意外发生。
宜修咬着牙,强忍着疼痛,双手紧紧抓着床单。产婆们不断地鼓励她,让她用力。随着时间的推移,宜修的阵痛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剧烈。
她的脸色愈发苍白,但眼神中却透着坚定和对新生命的期盼。每一次宫缩,宜修都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快点把孩子生下来。
产婆们在一旁不断地指导着,调整着胎位。经过漫长而痛苦的几个时辰,宜修终于感觉到一股力量从身体里涌出。
紧接着,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划破了夜空。众人都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生了,生了,是位小阿哥!”产婆激动地喊道。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