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额娘,要不是额娘,女儿竟不知房里还有这些东西。”宜修目光闪过一丝狠利,她对不会放过想要害她孩子的人。
“你躺着休息吧,孕妇就有个孕妇的样子,天天想这想那,还怎么保住你的肚子。”乌拉那拉夫人没好气的说着。
“我与额娘都在这儿,妹妹要是有不确定的就直接让人喊我们过来。不过额娘说的没错,妹妹没几个月就要生产,还是好好养养吧。”柔则看了几眼宜修,关心道。
宜修没再说什么,让剪秋亲自送两人过去客房,至于听进去多少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正值中午时分,乌拉那拉夫人起初还以为是下人给她们送来饭食,未曾料到传话的人匆匆赶来告知,胤禛已然前往了宜修的院子里,正等着她们过去一道共同赴宴。
“这是不是有些太过了?”乌拉那拉夫人脸上带着些许迟疑之色,目光望向柔则,即便她平日里再不敏感,此刻也明显感觉到事情不对劲。毕竟,就算名义上是岳母和姑爷的关系,可那可是尊贵的皇子,怎会如此这般的谦虚,难不成真的那么爱宜修?
“既然来了,额娘就不要多想,没事便好。真有什么的话我们就当作听不懂。”柔则轻轻附在乌拉那拉夫人耳边,压低声音轻声说道。胤禛应当是没有别的心思,这一点她心里再清楚不过,然而又不能明明白白地告诉额娘,只能竭尽全力地安慰着。
就这样,乌拉那拉夫人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过去了。
到了宜修的院子,乌拉那拉夫人发现胤禛正一脸闲适地坐在那里,宜修在他右侧,两人正说些什么。
众人相互见礼后,便依次入座。宴席间,胤禛谈笑风生,对乌拉那拉夫人也是极为有礼,这让她心中的忐忑稍稍减轻了几分。有时还会主动带上柔则说着趣事,席上氛围越发和睦。
可就在这时,宜修竟出乎意料地突然提及,神色之间带着些许异样,缓缓说道:“说起来,乌拉那拉家族如今嫡系一脉,居然只有姐姐这个已然出嫁的女儿,如此情形,百年后阿玛只怕……”
乌拉那拉夫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犹如乌云密布一般黑沉,回想起早年,因为宜修的母亲宋若兰,夫妻二人大吵大闹,有几次都动了合离的念头。还是后来看着小小的柔则抱着他们哭,关系才缓和了下去。抛开宋若兰,她与费扬古之间一直是琴瑟和鸣,感情也格外不错。
虽然族中也有人提起过这件事,但是费扬古觉得没什么太在意的,也就没人再说了。
她本想直接开口就骂,但是坐在她身侧的柔则迅速掐住她的腰侧,痛楚差点让她惊呼出声,原本要说什么早就忘记了。
柔则微微抿唇,巧笑着接过话头说道:“妹妹这话说得可就有些偏颇了。阿玛如今身子硬朗,如今有了四阿哥的照拂,家族也枝繁叶茂,何须如此早便忧心百年之后的事。况且,即便我已出嫁,心中也时刻牵挂着家族,自当为家族的兴盛尽一份力。”
宜修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姐姐倒是会说漂亮话,可这终究改变不了现实。”
柔则面色不改,依旧笑意盈盈:“妹妹莫要这般心急,家族之事,自有定数。阿玛一生睿智,想必早有筹谋。”
乌拉那拉夫人此时也缓过神来,瞪了宜修一眼:“休要在此胡言乱语,扰了四阿哥的兴致。”
胤禛坐在一旁,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一切,心中暗自思量着乌拉那拉家族内部的关系。听到乌拉那拉夫人提他,也只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宜修却不依不饶:“我不过是实话实说,额娘和姐姐何必动怒。”
柔则轻轻拉了拉乌拉那拉夫人的衣袖,说道:“额娘莫气,妹妹也是关心则乱。”
这场宴席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微妙,众人各怀心思,一时陷入了沉默。最后还是胤禛开口,重新让气氛好了起来
宴席结束后,乌拉那拉夫人拉着柔则的手,冷着脸说道:“今儿个她可真是得意,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我善妒不贤,若不是这是她的地方,我可不要撕烂她的嘴。”
柔则轻轻拍了拍乌拉那拉夫人的手,宽慰道:“额娘,莫要为此太过在意,阿玛对您的情意岂是别人一两句话知道。。”
乌拉那拉夫人皱着眉摇头道:“我看她分明是有意为之,还是趁早分道扬镳。”
柔则叹了口气:“不管怎样,额娘您且放宽心,莫要因此气坏了身子。咱们往后多加留意便是。”
乌拉那拉夫人点了点头,与柔则一同缓缓离去。
上次宴席之后,不知是胤禛说了宜修还是旁的什么原因,倒是没有针锋相对,不过她眼神总是有意无意透露出高傲,乌拉那拉夫人几次想冲动,柔则都是拦住她。
多来上那么几次之后,柔则也逐渐心生厌烦了,干脆直接寻了个借口,声称家中幼子哭闹不休,随后便匆匆回去了夏府。
宜修对于这个始终没法彻底将其压下一头的长姐,内心深处总有一种难以消除的自卑,现在人离开了不在眼前,心情舒服的多。
就在她满心欢喜地准备着中午胤禛喜欢的菜肴之时,苏培盛走了过来,告知她说胤禛有事不来了。
宜修赶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