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江福海都招了。”
苏培盛神色凝重走进来,双手捧着那些罪证,小心将其一一呈现在胤禛面前。胤禛皱起眉头,伸手拿起那些罪证,逐一审视。没看几页,他的脸色便阴沉下来,愤怒瞬间涌上心头。只不过此时众妃都在,他克制了些许,挥手让她们都离开。
来的莫名其妙,走的也莫名其妙,但是没人敢说什么,只能在心里嘀咕两句,匆匆行礼回去,刚才还拥挤的室内,只剩下胤禛,宜修,安陵容和浣碧。
踏出宫门,沈眉庄就让778实时播放碎玉轩的情景,冯若昭走近,有些激动的靠近沈眉庄,对于刚才的事情,也是心里隐隐激动。
“弘昀现在会说话,天天念着胧月姐姐送的九连环,姐姐不如随我一起去看看,也好回去说给胧月听。”
冯若昭自然同意,两个人结伴回去了承乾宫。
“妹妹觉得,皇后这次是否真的可以……”
“姐姐觉得呢?”沈眉庄抱着弘昀,两个人默契一笑,虽然没有明说,但是知道这次宜修算是被安陵容浣碧算计上了。
等人都走后,胤禛猛地站起身,将手中的纸张狠狠扔到宜修脸上,纸张如雪花般飘落,带着胤禛的怒火。
“看看你做的好事!”
宜修被纸张砸中,伸手捂住侧脸,露出一抹凄厉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绝望、不甘与疯狂。她随手捡起一张纸,眼神中满是嘲讽与决绝。
“谋害姐姐,谋害妃嫔,谋害子嗣。不就是这三样,皇上不是早就心里清楚吗?”
“你这个毒妇!”
“毒妇?”宜修彻底崩溃,昔日相爱的丈夫如今用毒妇这个词来形容自己。这些年她到底算什么?
安陵容眼尖,瞥到地上的几页上面写着,宜修利用药物相克谋害妃嫔皇子,加了料的衣服被褥等等,就知道这次宜修肯定栽了。
“你这种无德之人,根本不配继续做大清的皇后!”胤禛怒目圆睁,手指着宜修,“朕,意欲废后!”
本来情绪就几近癫狂的宜修,听到这话,身子猛地一震。她缓缓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胤禛,那目光中满是震惊、绝望与哀怨。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顺着她那苍白的脸颊滑落,一滴一滴,打在冰冷的地面上。
竹息姑姑刚踏入碎玉轩,便听到了胤禛的话语。她心中一惊,急忙上前劝道:“皇上,太后在寿康宫起不来身,但是听说了这件事,心中忧虑不已。太后希望皇上记住您曾经的承诺啊。”
胤禛听了竹息姑姑的话,却只是冷笑一声。
“皇额娘原来早就知道她干过的事情啊。”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失望,“朕是天子,一言九鼎,但是大清不能拥有这样一个无德皇后。”
竹息姑姑还想再劝,她张了张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她看着胤禛那阴沉的脸色,心中明白,此时的皇上心意已决,再劝也是徒劳。最终,竹息姑姑无奈地站在一旁,默默地为宜修感到惋惜。
胤禛最终下令将皇后软禁在景仁宫,终生不得放出,死后亦不可与他同葬。
浣碧垂着头,一只手轻轻地放在自己肚子上,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长姐……我替你报仇了。
胤禛看了眼安陵容,对于她这个告密者,她知道太多东西只有一个下场。安陵容自己也知道,不过甄嬛已死,她重生一世又有什么意义?
第二天,安陵容特意起了个大早,前往景仁宫。宜修依旧是昨天的装扮,仅仅是一夜之间,她整个人仿佛苍老了许多。精致的面容上,布满了疲惫与沧桑,她的鬓角处,不知何时竟增生了许多白发,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宜修在看到安陵容过来后,努力打起精神,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怎么,是来看本宫的笑话?”她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就算本宫被圈禁又如何,本宫依旧是大清的国母,是这座紫禁城的第二个主子。”
“娘娘说笑了,臣妾哪敢嘲笑您。”安陵容微微垂首,神色平静而淡然,“如今娘娘这般处境,臣妾心中亦是感慨万千。曾几何时,娘娘您高高在上,丝毫不把臣妾放在眼里,只当臣妾是个玩意儿,可如今却落得这般田地,当真让人唏嘘不已。”
“本宫就算落入如此地位,仍旧是皇后,你不过是本宫捧出来的人,有什么嚣张的。”宜修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她挺直了脊梁,“想当年,若不是本宫在这宫中为你铺路,你安陵容又算得了什么?如今竟敢在本宫面前如此放肆,当真以为本宫失势了,你便可以为所欲为吗?”
“您不择手段,伤害了那么多人。如今这般结局,是否也是上天对您的惩罚呢?”安陵容的声音不卑不亢,“娘娘,您残害皇嗣,迫害妃嫔,双手沾满了鲜血,心中可有一丝愧疚?如今您被圈禁在此,这难道不是您应得的报应吗?”
宜修冷笑一声,那笑容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她不再回复安陵容的话,只是微微扬起下巴,仿佛在向安陵容展示着自己最后的骄傲。
“往后的日子,您就在这景仁宫中好好反省吧。希望您能真正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为自己的罪孽忏悔。”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