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安毫不在意的直接将刀给收了起来,被割喉一时半会还没死去的建奴不停的摆动着,他却毫不在意。
“骆兄,听说这建奴那边有规矩,旗人若是战死,家里人能得到不少的抚恤吧。”
周建安突然问起这个,骆养性微微一愣,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顺着周建安的话认真的说道。
“建奴那边确实有这么一条规定,听说银子还不少,而且谁能将他们尸首给带回去,还能继承他家的财产呢。”
“哦,怪不得,怪不得。”
周建安怪怪的说着,兀兔儿两人满眼愤怒喷火的看着周建安,周建安却连个正眼都没有看两人,而是悄悄的对着骆养性说让他把两名建奴隔开来。
骆养性很快照做,隔开两人过后,周建安便开始了自已的计划、
不对,其从一开始,周建安动手开始,自已的计划便已经开始。
他没有再动手,而是继续阴阳怪气的说道。
“骆兄,你说咱们若是把他杀了,然后让那个建奴把他的尸首带回去,他能愿意吗?”
“这谁不愿意啊,换我我也愿意,不仅能活命,回去以后还能继承他家的钱财,说不定还能继承他的女人、孩子,这多美的事啊。
看这狗玩意的样子,恐怕也给建奴立过不少的功劳,家产肯定不少,他的女人肯定也漂亮着勒.......”
两人阴阳怪气的说着,兀兔儿却反而安静了下来,两眼直直的看着两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唉,如此一来,倒是一个计策,到时候这人说不定还能为咱们所用,给咱们提供情报。
唉,老子就是为你感到有些不值啊。”
周建安突然看着兀兔儿说道,兀兔儿冷哼一声,眼神有些闪避起,周建安一看就知道,这兀兔儿的内心,开始松动了起来。
他眼睛一转,继续说道。
“什么不值,那肯定是自已为了所谓的大清,抛头颅洒热血,可是结果呢?
自已战死了,别人却花着自已的抚恤银子,玩自已的女人,打自已的孩子,还回头骂你一句傻叉,你能接受?”
周建安的话,让兀兔儿瞬间红了眼,让骆养性心里乐开了怀。
他没有想到周建安居然还有这个本事,不由的再次对周建安高看了几分。、
“你个无耻小人,你休想挑拨老子,老子是不会说的,你不要徒劳了,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他疯狂的大叫着,不过周建安却知道,这建奴他肯定已经拿下了。
他冷冷一哼,毫不在意的说道。
“呵呵,我说的是不是实话,是不是挑拨你,你是建奴人,想必比我更清楚。
而跟你一起的那个建奴,他会不会这么做,想必你也很清楚。
告诉你,我压根都不用跟他谈,只需要将你斩杀以后,再设个局,让他带走你的尸首逃回去,这个局便已经成了!”
周建安极具自信的语气,让兀兔儿彻底的懵了,他不再叫唤,一想到自已在辽东的妻儿老小,家产田地,他的内心便开始松动了起来。
周建安说的没错,他确实比谁都清楚周建安说的是不是真的。
而对于自已的那个同伴,他更是没有一点信任感,他敢肯定,只要周建安这么做,他便会毫不犹豫的同意。
想到这里,兀兔儿心急如焚了起来。
周建安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也是不急,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
不过等了好久,兀兔儿都没有开口,周建安便站了起来,叹了口气,对着骆养性说道。
“走吧,这人骨头太硬,没必要浪费时间,问问另一个人的意思吧。”
说着,周建安更是毫不犹豫的抬脚就走,骆养性也没有任何迟疑,赶紧跟了上去。
周建安走出的每一步,就像是扎在兀兔儿的心里一样,让他喘不过气来。
看着周建安的脚步越来越远,根本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兀兔儿仿佛看到了自已的女人正在天空哭泣一般,他猛地醒悟,赶紧大喊起来。
“别过去,我说,我说,我全都愿意说。”
说完,兀兔儿便大哭了起来,周建安与骆养性一对视,微微一笑。
“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周建安说完,便朝着破屋走去,骆养性兴奋的应了一声,赶紧朝着兀兔儿走了过去。
此时他的心里对周建安是十分的崇拜和感激的。
他就像能够看清楚一个的心里一样,不用动手,就能让一个硬汉投降。
同时,他还十分的懂人情世故,明明已经搞定的事情,自已去审问记录一下,功劳也就拿到了。
可是他偏偏让骆养性去收尾,也就是说送给了骆养性一份功劳。
这也正是周建安的厉害之处。
很快,骆养性便已经审问的清清楚楚,那兀兔儿为了自已的家人,他更是将自已知道的全部都说了出来。
而且由于他是这队头领最得力的手下,所以他知道的事情也是最多的。
首先,他们这些建奴平日里都是用汉人的习惯生活,不管吃穿用度,都是仿照汉人,每一年也有一半的时候生活在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