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旁,有个村落,在村口,一名老人和一个五六岁的孩童,正被衙役们赶着不停的朝着外面走去、
“走快点,老东西,别想着做发财的梦了,你儿子回不来了,看见了外面的官兵了吗,北口关一战,官军大胜,所有的乱党全部被斩杀了!”
衙役一边用水火棍驱赶着老者,一边用言语不停的侮辱着老者。
老人抱着小孩,步履蹒跚,眼中含泪,不停的哭泣着。
“差人,我那儿子没有造反啊,他只是个老实本分的农民,怎么可能去干那杀头的买卖啊,还请差人明察,向大老爷说明说明啊。”
“呸,造反的都是你们这些贱民,大老爷已经下了命令,要把你们所有的人都抓起来,造反可是重罪,那是要诛九族的!”
衙役可不管那么多,冷冷的一哼,一棍子直接打在了老人的背上,要不是怕打在腿上老人走不了路,他这一棍子就直接朝着腿上打过去了。
水火棍何其结实,这一棍子打在后背也是相当的痛,老人一个不留神,甚至差点直接摔了下去。
怀抱里的小男孩被吓得哇哇直哭了起来。
远处,崇祯看到这一幕,早就有些怒不可遏了。
“这些狗玩意,拿着鸡毛当令箭,真是可恶,走,咱们过去看看。”
崇祯说着,直接跳下马来,黄大个和李辅臣两人则赶紧跟上护卫,周建安等人也是赶紧胯下战马,跟了上去。
孙传庭一边追,还一边说道。
“老爷,此地危险,咱们还是快些走吧。”
“走?
要走你自已走。”
崇祯硬气的回应道,而后便大步的来到了老人面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见有些阻拦,衙役们鼻孔朝天,对着崇祯吼道。
“好狗不挡道,没看见官爷我在办案,不想死的给老子赶紧闪开。”
“嘴臭,建安,给他两巴掌。”
崇祯冷冷的看着那名说话的衙役吩咐道周建安,周建安也没有一丝的犹豫,快步上前,在衙役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狠狠地两巴掌扇在了那名衙役的脸上。
也许是嚣张惯了,也许是根本没反应过来,在场的三名衙役没一个人反应过来的,而被打的那名衙役也几乎在一瞬间脸就肿了起来,哇的一口,直接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仔细一看,血液里面还有好几粒白色的牙齿。
这个时候,衙役们也终于反应了过来,刚准备发火,可一看周建安那一身的甲胄,他还以为是大同的兵,再加上黄大个等一行人,他们三人明显有些势单力薄。
而且本来也是自已嘴欠,被打了也不敢说话。
三人一对视,打算直接让开一些道路。
不过却被崇祯给拦了下来,他直接上前,扶住有些摇摇欲坠的老人,老人也不知道他们做什么的,眼神有些惊恐。
毕竟在他们眼里,崇祯和衙役都是官,他们是民。
“老人家,不用害怕,来,把孩子放下来吧。
孩子这么小,他的爹娘呢?”
崇祯语气柔软的问道,三名衙役见状,刚想上前阻拦,却被黄大个一个闪身挡在了中间,三人被黄大个庞大的身躯直接挡住了所有视线,黄大个更是睁着一双虎眼,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
他们更不敢动了。
毕竟黄大个那两个拳头,恐怕都有沙包一样大。
崇祯说完,朝着王承恩招了招手,后者立刻秒懂的递过来水壶和一些干粮。
老人还有些害怕,可孩童估计是饿的时间有些久了,他接过崇祯手里的饼子便吃了起来。
老人看着自家孙子狼吞虎咽的样子,心酸的流下了眼泪。
“老人家,不用怕,我们是朝廷派下来调查这次蔚州暴乱之事的,你可知道什么?”
一听崇祯是朝廷派下来的,老人瞬间眼睛一亮,直接轨道在地,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哭泣的大声喊起了冤。
“大老爷啊,冤啊,我们冤啊,我那儿子冤啊..........”
接下来,老人便把自已的冤屈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每说一个字,崇祯的眼色就跟冷了一分。
原来,这次所谓的造反,最开始不过是几十个人在崔家名下的一个庄园里闹闹而已,而崔家为了侵夺更多的土地,便直接给蔚州知州上报其名下所有的佃户全部造反。
而蔚州知州也是个庸才,加上崔家平日里没少给他孝敬,于是崔家说什么就是什么,当下立刻发动州府里的弓兵前去平叛。
而他们的平叛便是将压根没有参加闹事的佃户和自已拥有土地的农户全部给抓了起来,试图诬陷他们,而后夺其田产。
佃户,农户们忍无可忍,最后便如了崔家的愿,真的聚众造反,将知州府派来的弓兵全部斩杀,并且打算围攻蔚州。
蔚州知州吓得赶紧关闭城门,向大同请求援兵。
而这些乱民本来就是普普通通的佃户,农户出身,哪里打得来仗,攻了蔚州城好几次都没攻下来,留下数百具尸体后便退去了北口关。
“这狗官,这崔家!该死!”
崇祯听后,怒火中烧,大骂起来。
他自从登基初始,便如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