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所有的人,全都懵了。
整个人犯堡也随着这一声铳声,安静了下来。
布喀勒斯部的骑兵们也是愣了一小会,便立刻醒悟了过来,他们看着的力盖儿倒下的方向,发疯似的朝着堡内冲去,因为这道铳声,便是从堡内响起的。
他们的台吉死了!
他们异常的愤怒,他们现在只想杀掉乌成,杀掉躲在堡子里的明狗!
百余骑同时奔驰,带来的震动,吓得人犯堡的工匠们害怕的蜷缩在了地上,互相抱着哭泣起来。
而堡内躲在暗处看着这一切的工匠们更是懵逼到了极点,他们也不知道是谁干的,可是看着已经红了眼的鞑子骑兵,他们吓得赶紧躲了起来。
百余步的距离对于骑兵们来说,几乎是眨眼的功夫。
就在布喀勒斯部骑兵们即将冲入堡里,大杀四方的时候,一支支密集的箭矢如雨点般的射向了布喀勒斯部骑兵们。
装备简陋的他们,仅仅是一个照面,便遭受到了巨大的损失,十几名骑兵瞬间中箭,直接倒落下马。
“敌袭,是敌袭,快散开,快散开!”
布喀勒斯部骑兵中的小首领们大声吼叫着,这些鞑子虽然装备简陋,可是反应却是一点都不差,他们不敢在冲进堡里,纷纷朝着堡两边散去,与此同时他们纷纷取下了弓箭,朝着箭矢射来的地方进行还击。
乌成见状,瞬间大喜,他深知人犯堡的工匠们虽然会造火铳,可绝对不会拥有火铳的,而且这么密集的箭矢,也不可能是工匠们射出来的。
很有可能是明军来了!
乌成赶紧找了个安全的地方爬了下来。
果然,不出他所料,在人犯堡的后方,马蹄声猛地响起,这股沉闷的马蹄声,有经验的骑兵一听就知道是重装骑兵的蹄声。
鞑子也不例外,马蹄声一响,小首领们吓得冷汗都冒了出来。
很快,一队骑兵便从人犯堡冲了出来,在人犯堡的两侧,还各有一队骑兵,鞑子骑兵们仅仅是看了一眼,便毫不犹豫的调转马头,狂奔逃走。
“快,快跑,是边军精锐。”
“跑快些,跑快些,不想死的就跑快些。”
“是重骑兵,咱们跑快一些,不然大家都要死在这里。”
鞑子们纷纷大吼着,夺路狂飙,丝毫没有了之前的嚣张。
因为从人犯堡冲出来的,正是周建安率领的洋河堡骑兵,他们个个身穿甲胄,就连战马都披了甲,短时间的冲锋,让他们的速度一点都不比这些轻骑兵要慢。
他们一边冲锋,一边拉弓射箭。
“嗖.....”
袁州平恨死了建奴,当然也恨死了给建奴当走狗的草原鞑子们。
他每一箭都拉的很满,力道太大使得手臂上的青筋都暴起。
松开手指之后,箭矢朝着鞑子猛地射去,没有任何防备的鞑子只要被射中,必死无疑。
而周建安则手持一把火铳,冲到堡口对着一名穿着不错的鞑子开了一铳,两者相隔六七十步,却仍然被周建安手中的火铳命中,倒地而亡。
而后周建安快速的装弹,在骑兵群里找好目标后,再次扣动扳机。
又是一名小头目应声而倒。
只不过两铳以后,鞑子们依靠着轻骑的优势,重骑持续奔袭的劣势,渐渐拉开了距离。
袁州平见状,也赶紧让麾下吹响了停止进攻的号角,所有的洋河堡骑兵,也都纷纷退了回来。
看着如同神兵天降一样的洋河堡官兵,乌成大喜,赶紧站了出来,而堡外面的工匠们,此时却一脸的死灰。
来的是明军边军,他们觉得自已死定了!
私通北虏,死罪!
人犯逃脱,死罪!
汪之继自嘲的笑了笑,而后瘫坐在地上。
鞑子跑了,一百余鞑子骑兵,逃走的不过四五十骑。
在人犯堡的外围,零零散散分布着几十匹的战马和鞑子的尸首。
工匠们在宣府边关生活了这么久,如此精锐的明军边军他们却是从来没有见过。
周建安骑着战马,立在堡墙外,看着外面密密麻麻的工匠们,终于是松了口气。
“安叔,要不是您知道一条近路,恐怕等咱们赶过来,这些工匠就被鞑子给弄走了,这么多工匠,这得是一笔多大的财富啊。”
周建安有些后怕的对着安顺说道,安顺提供的近路让洋河堡的骑兵早在鞑子骑兵抵达之前便已经摸到了人犯堡的身后。
而鞑子们和工匠们的注意力也都在外面,鞑子更是没有派出任何斥候,不然他们想要突袭鞑子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这些人现在犹如惊弓之鸟,恐怕好多人以为自已性命不保,建安还是尽快去安抚他们的好。”
安顺看了一眼众人,外面的工匠们大多面露死色,安顺一看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叛逃鞑子,怕周建安是边军处死他们。
说实话,干出这种事,确实也该处死!
不过安顺太明白他们的难处了,看了看
周建安则骑着战马,缓缓的靠了上去。
齐永义和袁州平则紧紧的跟着,时刻护卫着周建安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