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河堡的骑兵原本只有个百户,不过只从袁州平到了以后,周家安斥资近万两从边关各处马市购置了近五百匹战马,不过重骑兵仍然只有最初那一百余,而且其中绝大多数的重骑兵都被派了出去担任护卫队的任务。
周建安带的着五百余骑兵,全是轻骑兵,他们皆身着紫绒布面甲,带开元弓,背燧发火铳,威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老关,这个消息是谁传回来的?”
“回大人,是一名百姓,他本来是打算跟着护卫队来投靠洋河堡的,谁知道刚出夏家屯村不久护卫队便遭到了袭击,据他所说护卫队的人都中毒了,他走的时候还全都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两人一边骑着战马一边大声的交流着,嘴里说着话,手中的马鞭还力吗,道不减,可见二人的骑术还是非常的不错的。
“中毒?”
周建安一听这两字,眉头猛地皱了起来,脑海中更是浮现出曾经他为了洋河堡内的人活命而去打劫张家口堡八大家的事。
没想到自已被人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
“不对啊老关,这夏家屯村距离咱洋河堡少说也有四五十里,这才两个时辰,那百姓是如何前来汇报的?”
周建安忽然大声问了起来,两个时辰也就是后世的四个小时,跑四五十里?
这还是有些困难吧?
更别说是因为吃不饱饭而来投靠洋河堡的难民百姓了。
关宁一听,倒是立刻解释道。
“没跑这么远,咱们洋河堡的烽火墩,火路墩不是都延伸出了二十五里地,所以这名百姓跑到烽火墩后正好又遇到了巡逻的骑兵,骑兵便将他给带了回来。”
如此一解释周建安也就明白了,不过就算如此,能在如此短时间里跑上几十里的那也不是一般人了,所以周建安打算回去以后,亲自见见这位百姓。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紧急赶到夏家屯才是。
他们一路风驰电掣,几乎没有一丝的休息,不多时,周建安便来到了夏家屯附近,远远的便瞧见远处的官道上横七竖八的坐着一些裸男,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
如此看来也没有全军覆没,周建安心情也好了一些。
至于装备,周建安倒不是很在意,毕竟现在的洋河堡早就不是以前的洋河堡了,装备也远没有人重要。
而随着周建安他们的到来,一股子尘土漫天飞扬,不少看热闹的百姓也躲的远远的,这年头,当兵的比真贼人还要心狠手辣!
罗烈一脸羞愧的坐在地上,此时的他虽然全身赤裸,可仍旧浑身乏力,能够坐起来已经用了很大的力气了,所以也没有精力去寻找什么能够遮掩的东西。
这个时代可没后世那么拘谨,看一看又不掉一块肉。
不过看着洋河堡方向滚滚而来的尘土,罗烈知道这是谁来了,一股羞愧之心再次涌上了心头,他想要蒙住双脸,不过双手仍然不听自已的使唤。
不多时,周建安便带着数百的骑兵来到了罗烈等人的面前。
看着一地的小黄人,周建安不断的扫视,并且点着人数,而后才是松了一口气,至少没丢一人。
看了看光着身子的罗烈,周建安叹了口气,从马背上取下一件麻布毯子递给了罗烈。
罗烈则是眼含热泪,哭了起来。
“大人,银子丢了,属下有罪,还请大人惩处。”
周建安则没有接他的话,而是让关宁去取其他兵士的麻布毯子分发给了众人,此时已经醒过来的兵士有四十多人,剩下的还躺在地上没有醒过来。
“怎么回事?”
周建安疑惑的问道,抢东西的他见过不少,甚至自已也干过,可是留下这么多活口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而洋河堡的护卫队在宣府恐怕也没几个势力是不知道的,敢对自已的护卫队动手,却没有灭口,这是不正常的。
毕竟罗烈等人都已经全部晕了过去。
“大人,属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儿个一大早我等就从夏家屯村出发,刚走了两刻钟左右,属下等忽然感觉头晕目眩,继而四肢无力瘫倒在地,醒来的时候,便是如此来,属下有罪,还请大人惩处啊。”
罗烈羞愧难当,再次哭泣道,周建安摆了摆手。
“有不有罪等回去再说,你们这很明显是被人下毒了,你们是不是在哪里吃过别人的饭菜?”
周建安直接问道,罗烈一听,忽然脸色一怔,想起了什么。
“回大人,今早我等在夏家屯村口一店家那里吃了饭菜,是了是了,肯定是了,他们肯定在饭菜里下了药了!”
终于知道了自已等人是怎么倒下的,罗烈激动的大喊了起来,而周建安则皱了皱眉头,他没有再问罗烈,而是骑着战马朝着四处看了看,地上的马蹄印和杂乱的脚印都是朝着北边去的。
于是他又来到了官道边缘处的一堆百姓旁,认真的问了问,而所有人都说贼人是朝着北边跑的,一时间,周建安心里的疑问变得更大了起来。
这往北,可就是关外了啊!
这些人朝着北跑,明显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啊?
他们到底想干嘛?
来不及多想,周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