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祖宽撤了、
仅仅是一个回合的交战,祖宽便感受到了这些白甲兵的厉害,平日里对战,建奴一个牛录最多也就一成左右的白甲兵,可现在面对的可是数百的白甲兵。
仅仅一个碰头他便感觉到了深深的压力。
其实凭借祖宽现在手上的兵力,若是拼死一战,拿下这些白甲兵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但是祖宽不可能这样办,毕竟这些关宁兵说大了是朝廷的军队,说小了则是祖家的家丁,要是损失惨重了,他可不好回去给祖大寿交待。
加上他看见后面的兵士已经砍了不少的首级,这些首级甚至能够赶得上一场大战了,所以他毫不犹豫的下令撤退。
至于对面周建安所部的安危他压根就没有想过。
祖宽一声令下,全军后撤,李辅明回头看了看远处周建安所部叹了口气,嘴里嘟囔着道。
“兄弟,本将也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若有幸再见,一定把酒言欢!”
说完,他便跟上大军朝着后方撤去。
周建安也不是傻子,见祖宽跑路了,他直接调转马头,朝着远处撤去,关宁等人见状,也是做好了接应的准备,毕竟现在支援的明军跑了,他们也怕白甲兵盯上他们、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这些白甲兵压根没有调转马头,而是一直跟着祖宽的屁股,不停的追了过去,现场也只剩下了鄂隆春的那些残兵败将。
而看着白甲兵大爷们居然追着关宁军去了,鄂隆春此时面对着周建安他们心里实在是有些慌。
而周建安也在马背上不停的朝着鄂隆春那边看去,心里盘算着到底要不要趁机把他们全部吃掉,而就在周建安纠结的时候,远处一阵尘土飘扬,一阵阵马蹄声不断的从北边河岸传来,周建安定睛一看,居然又是建奴,这恐怕是河对岸的建奴终于绕过来了。
“看来是没有机会了。”
周建安冷哼一声,再次看了看瑟瑟发抖的鄂隆春等人,叹了口气,而后便带着麾下朝着南边而去。
看着这群魔头终于走了,鄂隆春也是长出一口浊气,身子虚脱直接瘫倒在地。
不多时,紧赶慢赶的阿巴泰率部终于赶了过来,看着鄂隆春的残兵,又看了看满地的狼藉,到处都是清军建奴鞑子们的尸首,瞬间血压飙升,在马背上一个不稳,直接朝后倒去。
“贝勒爷....”
“贝勒爷......”
“贝....”
现场一片混乱,这个时候,清军中也没有谁还有心思去追撤走的周建安了........
保定府城外,卢象升这个勤王总指挥总算是跟孙传庭这个保定总督见到了。
只不过再次相见的情形不怎么好,如今的整个保定府内,到处都是建奴兵,到处都是生灵涂炭,而他这个保定总督却什么都做不了。
两人见面,卢象升先是询问了一些这些天整个保定府鞑子的情况后,最后才问起周建安的事。
而周建安在易州涞水立下的大功劳,孙传庭也是在周建安走之后才知道的。
这个消息对于当时的孙传庭来说,简直就是五雷轰顶!
毕竟周建安带的可只有三千兵马,他们居然可以如此轻松的消灭近千的真鞑子,这让孙传庭如何不惊讶。
建奴鞑子的厉害,孙传庭是亲自认识过的,别说他周建安三千兵马了,就算是朝廷的三万大军,想要轻松的斩杀如此多的建奴都不是一件易事。
想到这里,孙传庭不由的恭喜起了卢象升。
“先生可是找了一个好贤婿啊。”
说话的语气,倒是实在的羡慕,至于先生这个称呼,倒是让卢象升微微一笑,按理说孙传庭倒还比卢象升年长几岁,不过卢象升升官升的较快,其担任七省总理之时还是孙传庭的直系上司,虽然如今同级,不过叫一声先生也是显得孙传庭对卢象升的尊敬。
如此,倒是让卢象升很是受用。
而且他对于周建安,也是越来越满意了。
“那臭小子,我本意是让他在堡里好生练兵,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可那小子的洋河堡,练得最久的兵士也不过区区一年,其中大多数也只入伍半年,这样的新兵如何与如狼似虎的建奴作战?”
卢象升说着还摇了摇头。
“哈哈,可就是先生你嘴里的小子,可是带着那数千的生瓜蛋子斩杀了近千的建奴鞑子啊,后生可畏啊!”
听着孙传庭如此说,卢象升也是点了点头,见孙传庭如此看好周建安,他不由的眼睛一亮。
“既然伯雅如此看好这小子,不如日后让这小子拜伯雅为师如何?”
此话一出,倒是让孙传庭笑容一顿,他是聪明人,一听便知卢象升的这话外之意,他脸色一怔,叹了口气。、
“先生,你是不是太过于悲观了?”
“呵呵,不是悲观,不满伯雅,此处出京之时,我便已经想到了自已的结局,这锅,总要有人背的,不过相比袁崇焕相比,我更希望自已能够马革裹尸。”
卢象升笑了笑,笑的十分尴尬。
此时此刻,现场的气氛也降到了极点,孙传庭几欲开口,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闭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