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定府衙的大门再次关闭以后,周建安便又带着麾下骑兵们前去平叛去了、
路上,黄大个悄悄的问道周建安。
“大人,要是那狗官真的不进去,你真的要砍了那狗官的脑袋?”
黄大个睁着一双虎眼,十分有兴趣的问道。
周建安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说了一句后世让人抓狂的话。
“你猜?”
而后一骑绝尘,留下傻眼的黄大个还在傻傻的猜着.......
城外,十里铺
袁州平带着麾下两千多的骑兵,熄灭了火把过后,守在黑暗处,静静的等待着乱兵的到来。
而骑兵的速度显然要比那些乱兵们快上好几倍的,周建安的第二道军令都已经到了袁州平的手中,那乱兵却还没有到。
不过也没过多久,一股火龙便朝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一路上灯火通明,乱兵们也乱哄哄的叫着,吵着闹着,显然是十分的开心。
毕竟他们之中有很多人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粮食和银钱,心中的那股子兴奋自然按捺不住。
为首的刘周不知道从哪里抢来了一匹骡马,骑在上面,一边走着一边摇晃着脑袋,口中还念叨着什么。
一群人就这样走着,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们正朝着一个口袋越走越深。
忽然,一连串的莫名号角声在黑夜里响起,乱兵们瞬间被惊吓的停了下来,正当他们四处张望之时,一阵马蹄声轰然响起。
沉闷又密集的马蹄声,让这些当过民兵见识过骑兵的乱兵们吓得瞬间呆在原地,不敢动弹。
刘周也是赶紧从骡马上跳了下来,毕竟这会谁骑在马上,谁就是第一个被弓箭射中的人。
随着马蹄声的越来越近,他们也终于是看到了洋河堡骑兵们冲锋的模样,一把把散发着寒光的马刀不停的骑兵们手上挥舞,将这群民兵吓得双腿都打起了颤来。
“我的娘呢,还不快跑等死呢!”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乱兵们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四处乱跑。
而两条腿哪里跑的过四条腿,袁州平举着火铳,猛地朝着天上开了一铳,身旁的兵士也是一样,纷纷朝着天上开了一铳。
“再有逃跑者死!
趴下投降者不杀!”
洋河堡将士们纷纷大声的喊了出来,虽然有一些胆小的乱兵停止了逃跑,趴了下去,可还是有很多人不要命的跑着。
如此,袁州平也不再多说,直接挥舞着马刀,猛地朝着最前面的乱兵冲了过去,而后也不多话,从一名乱兵身旁掠过,那人的首级应声落地。
“再逃者,皆是如此!
还不快快趴下!”
果然,这一刀下去的效果好太多了,那些还在奔跑的乱兵们瞬间停了下来,纷纷趴倒在地,而随着不少的人头落地,四处乱逃的乱兵们也全都停了下来。
前前后后的过程没有超过两刻钟!
看着已经摆平了乱兵,袁州平对着身旁的牟时升说道。
“牟千户,留下一千人这里就交给你了,你押着他们慢慢去真定城,我得赶紧去支援大人了。”
牟时升点了点头。
“放心吧,这里交给我了。”
袁州平点了点头,领了一千多骑兵便朝着真定城而去........
真定城中,经过周建安等人一个时辰来回不停的奔波,上千乱兵和数百的地痞流氓居然都被深深的压制了下来。
而大火也在百姓们的帮助下不断被熄灭,真定城也在即将天亮的时候慢慢安静了下来。
只不过这个时候,有些人坐不住了。
真定巡按御史张懋熺,井径兵备道李九华,真定知府范志完等人都不太老实。
保定巡抚不在,巡按御史张懋熺就算的上是真定城内权力最大的文官了,可是在周建安的严令之下,他们全被关在衙门内,不能出去。
而当时巡抚衙门内并没有多余的兵丁,所以张懋熺不敢与周建安硬碰硬,可等到井径兵备道李九华带着五百多的兵士从北门入城来到巡抚衙门后,张懋熺的一下就大了起来,他不再待在巡抚衙门内,而是带着兵士开始接管左营和各个城门。
只不过他们在半路,遇到了正在前往南门的周建安一行。
看着张懋熺等人,周建安眉头一皱。
“本官不是让你们待在衙门之内,没有本官的军令,不得随意出行?
看来你们把本官的军令当成了耳旁风啊!”
看着周建安如此嚣张的模样,张懋熺都快气炸了。
要知道他可是巡按御史啊,虽然品级不高,只有七品,可他代表的可是皇帝,代天巡狩,当地无论什么事他都是可以参与并且做主的!
平日里巡抚在也就罢了,巡抚不在,他巡按便是真定城内最大的官员,现在一个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卫指挥使居然敢圈禁他,他如何不气。
“周建安,你大胆!
本官乃是陛下钦封的巡按御史,代表的可是陛下!
代天子巡狩,别说你一个小小的卫所指挥使,就算是你们的都指挥使,甚至是你们的总兵都不敢如此,你是想死吗!”
张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