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草!”
周建安抬头朝着午门之上看去,虽然什么都没看到,可是那熟悉的声音是假不了的、
他刚想吼上一句,可此时的一众文官们却已经朝着他冲了过来。
“他就是靖北侯周建安。”
“就是他,同僚们,咱们快上,围住他,别让他给跑了!”
“这一次咱们可要跟他好好的论一论,他一介武夫到底有什么资格给天下的士子们当先生!”
刚刚安静下来的午门外又瞬间吵闹了起来,一大群身着各色官服的官员们纷纷朝着周建安围了过来。
周建安定睛一看,别看这些文吏们平日里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手无缚鸡的模样,可一遇到这种事了,这些人走的比谁都快。
不多时便把周建安围了起来,崇祯更是一脸笑意乐呵呵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显然他是没有打算露面的。
这些人围过来之后,叽叽喳喳的,你一句我一言的,吵的周建安脑子都快炸了。
“他奶奶的,你们叽叽歪歪的倒地想说啥?要么让一个人站出来慢慢说,要么都给老子滚蛋,该干啥干啥!”
周建安虎躯一震的,一声大吼,战场之上厮杀出来的气势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仅仅一声便将所有人震慑住了。
这些人面面相觑,互相一对视,忽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对。
这次我们可是来声讨你的,怎么还被你给压制住了?
翰林院的一名翰林更是立刻站了出来。
“靖北侯,主考一事你必须向陛下请辞!”
“为啥?”
周建安冷冷一哼,扫视了一眼众人。
“哼,还为啥?
粗鄙武夫就是粗鄙武夫,连说话都如此粗鄙恶俗,我大明的读书人乃是我大明立国之根本,会试乃是圣人学子聚集应试为我大明举贤之事,本就应该当代之大才主持,靖北侯,不是我等看不起你,你毫无功名,军户出身,恐怕到现在为止连一篇像样的文章,不,恐怕连一篇文章都没有写过吧?
就你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去支持会试,当这主考官!”
那名翰林冷冷的说道。
他在那里一字一句,说的那叫一个慷慨激昂,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周建安是什么粗鄙村夫呢,而他在前面说着,不少的官员更是在身后不停的小声说着,字里行间全部都透露出对于周建安,甚至是对于整个武将集团的藐视。
在他们看来,武将就是粗鄙不堪的代名词,他们文臣儒士就是高人一等。
周建安越听更是脸色越是阴沉,他冷冷的看着那名翰林,虽然他并不惧怕周建安那快要吃人的眼神。
“在本官回答之前,你可跟本官讲讲,你到底是何人。”
周建安的话音之中已经充满了怒火,不过他还是强压着没有发出来,而是用低沉的语气反问道,那瀚林也是不怕,直接昂头挺胸。
“呵呵,在下既然敢来这午门之外,就不怕你靖北侯的保护,在下甲戌科二甲进士,翰林院翰林苏全!”
“好,好一个二甲进士苏全,行,本官记住了你了,你们,还有你们呢,既然都来了这午门下了,有什么话就说,别等到下一次又跑来这午门,皇宫的午门可不是你们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的!”
周建安索性让他们将想说的话一股脑的全部说完,省的自已的麻烦,自已可没有那么多闲工夫跟他们胡扯。
后天便是会试之时,他还要去贡院转悠转悠,检查一番。
而听了他的话,所有人更是忽然觉得周建安这是在威胁他们一样,纷纷吹胡子瞪眼睛的站了出来,开始一个一个的指责起了周建安。
“靖北侯,咱们这些文官是没有什么实权,也也不畏强权,你别以为一点威胁就能吓退我等,是,你是斩杀了不少贪官,下手也很是狠毒,但是我等告诉你,我们不怕!”
“靖北侯,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人,你的洋河堡威武军根本就不在朝廷的控制范围之内,这些年你私采铜矿,铁矿等谋取暴利,跟草原之人勾结进行走私,难道以为我等真的不知道?”
“不止如此,你部还从不听从朝廷的号令,现如今完全就是一个当初唐末时的割据势力,哼,说好听点是靖北侯,说不好听那就是乱臣贼子!”
“就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说着说着,这些文官们便直接偏离了今日的主题来,他们说的高兴,周建安的脸色却早就冷了下来,就连他身后的黄大个和那群亲兵们此时的脸色也冷到了极点,可以说要是这个时候周建安一声令下,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冲杀上去。
而驻守宫门的那些御林军们可是深切的感受到了他们的这份愤怒,生怕血溅到自已身上,他们也是赶紧远离了一些。
就连午门上的崇祯,此时也已经笑不出来了,他脸色铁青,直接一把将手中的花生给扔了一地。
“大伴,让人立刻去记住刚刚说话的那些人!”
感受着崇祯话语里的阴凉,王承恩赶紧点了点头,而后叫来几名小宦官,俯首小声交待了几句,。
而此时,下方的周建安也终于开始说话了、
他先是冷冷的一声低吼将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