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三人的话,周建安的脸色阴沉到了极致。
“那扬州会馆的人难道忘记本官的嘱咐了吗?”
“回侯爷,他们可不敢忘,这些天也幸好有他们的庇护宁兄才没遇到什么麻烦,今日我等本约好一起来贡院,可是临出行前宁兄有些事便让我等先走。
不过我三人走到坊口时还是决定等一等宁兄,可等了许久也没发现宁兄前来,我等还以为宁兄走了另外一边就赶紧来了贡院,可是找了一圈还未发现他,想来应该是出事了。”
周建安越听越有些皱眉,这扬州会馆的人办事也太不靠谱了,还真的是不拿自已的话当回事啊,前来贡院居然也没派个保护。
呵呵,等自已空了一定要再去扬州会馆拜访拜访。
不过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将宁云志找到再说。
而三人刚刚那一跪,很明显是知道些什么,而当周建安仔细一问,果然问出了一些端倪。
原来自从那日自已教训了杨青水之后,这货虽然没再有任何的动静,可就在昨日,有人放出话来,会让宁云志进不了贡院的大门。
所有人也就当这是开玩笑的,毕竟这可是会试,天子脚下怕是没几个人有这个胆子在这个时候对参加的会试的学子们动手。
那可是向朝廷宣战!
要知道就连地方的山匪们都很清楚不要招惹那些进京赶考的学子们,何况京师里的这群人呢。
可现在看来,这些人还真的动手了。
看着现场的学子们,周建安冷眼扫视了一番之后,很快便在人群之中发现了一人。
他直接走了过去,而后不由分说的提起了那人的领口。
“杨青水,呵呵,说,你把宁云志弄哪里去了?”
此时的杨青水正满脸兴奋的看着眼前这个大明所有学子们都梦寐以求高中的地方,突然就被人给提了起来,吓得他胡乱大叫了起来,他这一叫也瞬间将不少人的目光给吸引了过来。
听着他的叫声,周建安心中甚是烦躁,索性两个耳刮子打了过去,杨青水瞬间便安静了下来,他愤怒的看向眼前之人,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居然敢打自已,而且还是在贡院这种地方。
可眼光刚刚移到周建安的脸上他就吓得浑身哆嗦了起来。
再一看周建安身上的蟒袍,他更是嘴唇都颤抖了起来。
“说!”
周建安气的大吼,那瞪大的如同铜铃一般的眼睛加上那彷佛要把人吃掉的眼神,吓得杨青水差点没忍住。
“啊,,没有,我没有找宁云志的麻烦啊,他去哪里了,我真的不知道啊,跟我没关系,没关系啊。”
杨青水疯狂的摇着头,眼神中尽是惊恐。
虽然他很想收拾宁云志,可是他查了很久都没有查到周建安的身份,这一层关系在这里放着他实在是不敢对宁云志怎么样。
所以放狠话也仅仅是为了面子上过的去而已,很快周建安便放下了他。
从他的眼神中周建安便已经得到了答案。
不是他干的!
可宁云志一个小小副榜贡生,在扬州府也仅仅得罪过杨家而已,杨青水既然没有动手,那到底是谁会对他过不过?
正在周建安疑惑之时,刘宗周此时走了过来,。
“侯爷,时辰已经到了,得开始进场了,这贡院也得落锁了。”
“这么快?”
周建安皱了皱眉头,这会试科举可是三年一次,而且这一次是破例让副榜贡生有了会试的资格,下一届可就不一定了。
也就是说,今年是宁云志唯一的机会。
“刘左副都御史,贡院的事先交给你,不过没有本官的命令谁都不许锁围。”
刘宗周一听瞬间额头都快挤在一起了。
“侯爷,您是主考官,这怎么行,这,靖北侯,靖北侯你去哪里.....”
周建安可没空搭理他,而是带上一些亲兵径直朝着贡院外走去,而他的最后一句话自然也不是跟刘宗周说的,而是对他的亲兵说的。
锁不锁围,那都是周建安说了算的。
刘宗周看着周建安的身影逐渐远去,气的原地直跺脚,可是又无可奈何,看着围上来的同考官们,他只能摇了摇头,赶紧去替周建安收拾起摊子来。
在他的指挥之下,所有的学子们也是顺利的进入到了各自的号舍,贡院也在刘宗周的指挥下井井有条的进行着。
只是唯一的一点,那一直以来的锁围并没有任何的动静。
而此时的周建安,已经来到了扬州会馆,看着跪了一地的扬州会馆之人,周建安眼神凌厉的看向那名掌柜的。
“本官走的时候是怎么,跟你说的,难道你把本官的话当做了耳旁风了?”
周建安话语之中威胁之意,不言而喻,而扬州会馆一应人等也被吓得浑身哆嗦了起来,周建安的威名他们可是很清楚的,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啊。
“侯爷,小的冤枉啊,自从有您的话后,小的立马给报给了小的东家,东家也派一名护卫一直跟着宁公子贴身护卫,今儿个一大早我等可是亲眼看着他俩走出去的啊。”
“嗯?当真?”
周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