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便是厂卫的地盘,所以当骆养性带着厂卫们出动以后,仅仅半个时辰他便把宁云志给完好无损的带回了周建安的面前。
还好,建奴也只是想利用这些火器专家的家人们威胁他们而已,所以并没有对宁云志怎么样。
当然了,宁云志这种倔骨头还是少不了挨上几下,整个人脸上也是到处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当他看到周建安站在自已面前之时,尤其是当看到骆养性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侯爷的时候,他立刻明白了过来。
扑通一声。
宁云志瞬间跪倒在周建安的面前。
“学生宁云志,叩谢恩师搭救之恩。”
宁云志乃是本次会试学子,而周建安是本次主考,称呼一个恩师也并没什么不妥,更重要的是要是没有周建安的搭救,宁云志要是被带到了辽东,恐怕也就没有然后了。
“行了,说你小子出身寒门,本来本官还不信,现在信了,还真是寒门啊。”
寒门可不是什么普通老百姓又或者是什么穷苦之人,而是指那些相对来说寒微的门第。
只是相对来说,宁家在寒门中属于是那种最低等的存在。
面对周建安的调侃,刚站起来的宁云志显然有些尴尬到不知道说什么。
其实他比谁都懂寒门这个含义。
他们家曾经也辉煌过,家里也曾经出过朝廷的二品大员,可世界没有常青树,所以家道中落之后宁家便一年不如一年。
到了宁云志父辈,由于学问有限也只考了一个秀才,乡试参加了数十次都没能中举。
就算是他们这一辈,也只有宁云志考了一个副榜贡生而已,不过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一次居然有了会试的资格,所以宁云志便成了宁家的希望。
“行了,咱们回去吧。”
周建安看了宁云志一眼,建奴的这些事就交给厂卫们了,他的任务可是主考会试,明日一早会试便正式开始了,可由不得半点的马虎。
周建安直接朝着外面走出,忽然上马之际却发现宁云志并没有跟上来,。
“宁云志,你怎么不走?”
啊?
宁云志显然有些懵,有些不太明白周建安的意思,所以他摇了摇头。
“侯爷,学生早就过了入贡院的时间了,学生还是等下次....学生还是先回去吧,”
贡院的规矩他还是很清楚的,刚想说下一次再来,可是忽然一想,他一个副榜贡生,似乎没有下一次了。
“行了,贡院还未落锁,不过你要是再晚一些恐怕就真的进不去了,大个,你和他骑一匹马,本官先回去了。”
说完,周建安微微一笑,而后挥动着马鞭,朝着贡院疾驰而去。
而此时的宁云志还感觉自已在做梦一般,这世界都显得是那么的不真实。
当他在马背上听着黄大个说道靖北侯居然为了他而坏了贡院的规矩之时,宁云志睁大了双目,一滴滴晶莹泪水充斥其中。
当他们走后,骆养性这边便开始忙碌了起来,有了甲尼的反水,他搜查起细作来也变得格外的顺利了一些。
至于周建安对于皇太极的反制,也肯定是会有的,只是也还要等会试之事结束之后才行。
而当周建安赶回到贡院之时已经几近半夜,贡院四周京营兵士们仍旧在不停的巡逻,而刘宗周此时也正坐在贡院大门底下,倚靠在大门旁眯着眼睛休息。
因为贡院没有落锁的原因,所以刘宗周对于安全是极其的不放心,他不仅让京营兵们在外围十步一岗,自已更是亲自坐到了门口充当门神。
当听到串串马蹄声时,刘宗周也是猛然惊醒,站起来后便揉着眼睛看向声音来源之处。
当发现来者是周建安后,他这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哟,老大人还没休息啊?”
此时的刘宗周年过六旬,虽然身子骨还硬朗,可也不比年轻人,这两日在周建安的折磨之下,他脸色显得更加的憔悴。
看着他那满头的银发,周建安内心闪现出一丝同情来,一句话也算是在讨好他了,可刘宗周完全不吃这一套,他板着个脸,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哼,靖北侯既然回来就请赶紧锁围,跟你共事,真是老夫这辈子最大的污点!”
切、
周建安摇了摇头,此时正好黄大个带着宁云志赶了回来。
一番询问之下,刘宗周也这才知道事情的原委,对于周建安居然为了一个学子如此大动干戈,说实话,刘宗周的内心还是有些佩服他的。
不过因为一个学子影响这么多人,在刘宗周看来是不值得的。
而此时他也多看了宁云志几眼,将这个年轻人给记住了。
让宁云志赶紧进入贡院,而后在一声迟到的“锁围”呐喊声之中,贡院的大门终于是缓缓的关了起来并且上了大锁。
从即刻起,九天之内,除非是大明京师被攻破了,否则这道大门绝对不可能再打开。
周建安也是趁着这会的功夫赶紧休息了起来。
第二日清晨,不再有任何仪式,第一场考试便正式开始了。
而第一场考试的题目也非常的简单,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