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程蔓的脚边,狂摇尾巴,程蔓把刚煎熟的鸡蛋夹了块蛋黄喂它,梁豆豆舔着吃完,开心地围着餐桌转圈儿。
李程峰匆匆上楼又匆匆下来,上去时两手空空,下来时拿着袜子,他弯下腰给梁君扬穿袜子,说:“又光脚跑来跑去,着凉拉肚子别叫唤难受!”
当着程蔓的面,梁君扬不好意思使唤李程峰,被照顾得太无微不至也不自在,怕程蔓心疼宝贝儿子,就想自己动手穿袜子:“我自己来,你洗洗手,羊肉汤特别好喝,肉特别入味!”
李程峰刻意忽视梁君扬的眨眼暗示,给他穿好袜子说:“你别沾手了,嗯,我去洗洗手。”
程蔓就像没看到这幕,端上来煎鸡蛋和香肠,说:“扬扬不爱吃萝卜就给程峰,多喝汤。”
李程峰再回到客厅就问:“妈,我爸呢?”
程蔓白眼看他:“人家都是见着爸问妈,你倒好,见着妈问爸,真是谁不在像谁,不按套路出牌。你爸今天和老同学聚会,下午还要参加什么研讨会,得很晚才回来。”
李程峰碗里堆了七八块白萝卜,他哄梁君扬开心,一口一大块,咽下去说:“大好周末,那您怎么没和扬扬妈妈约会?”
梁君扬抢答:“我表姐昨天生了个儿子,我爸妈今早去医院看望他们了。”
程蔓坐到他们对面说:“你们也别闷在家里,难得空气好,陪我去商场转转,买过年的衣服,你俩也挑两件新衣服,我买单。”
李程峰和梁君扬陪着程蔓逛街,逛遍大大小小的商场,各自买了新衣服,程蔓给李泽洲挑了新衣服,程蔓请客李程峰买单,晚餐选择程蔓喜欢的海鲜大餐,服务周到地送程蔓回家。
梁君扬爱□□业双丰收,春风得意马蹄疾,因而在单位和同事相处格外和气友善,偏偏我不犯人不表示人不犯我,总有那么两三个红眼病晚期的人看不顺眼别人好,憋着要搞事儿。
这种单位人际关系复杂,明里一团祥和,背地派系纷争,台面上都会做人,私下玩手段。
红眼病不怕就怕缺心眼,和梁君扬存在竞争关系的其中一位同事名叫廖涛,仗着他姑父和院长是连襟,名牌戏剧学院毕业,眼睛长在头顶上,看谁都不如自己,本事不大脾气不小,嘴上还没个把门的,什么话都敢瞎扯,据说为此吃过亏,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照样嚣张跋扈。
廖涛人前人后没少编排梁君扬,话说得很难听,他本身是恐同群体,动不动同性恋如何如何,各种不堪的大帽子说扣就扣,按说他这样的小人应该没朋友,臭鱼烂虾照旧有人稀罕,一帮没背景的虾兵蟹将就喜欢围在他身边团团转,对他的话深信不疑,毫无原则立场地附和。
梁君扬已经不在乎这些闲话,谁爱说就说,哪怕当着他的面腹诽,他也不会轻易动怒,全当野狗在狂吠,搭理他们反倒长了他们的脸,跌了自己的身份。
剧院分大小餐厅,梁君扬习惯去小餐厅吃饭,年底厨师和服务员纷纷提前请假回来家,小餐厅就暂时关闭,他只能去大餐厅解决午饭,大餐厅的厨师手艺不错,就是偶尔口味太重。
他和师姐到大餐厅时已过了午饭时间,零零散散的就剩下桌人,炒菜也所剩无几,他和师姐就点了两碗煮方便面,加了火腿肠和荷包蛋,厨师还赠送两角葱油饼和八宝咸菜。
廖涛工作上属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猪队友,他跟过的剧组都是挂个名儿,一般不安排实质性的工作,免得别人还要给他收拾残局,他吃完饭闲得无聊跟人胡侃,看见梁君扬,成心提高音量:“我看国家迟早得改了同性婚姻合法这条,自古阴阳调和,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听着就恶心!”
梁君扬和师姐坐在不远处,不过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两人捧着手机忙着扫描福字收集福,廖涛说的是大众现象,又没专门针对梁君扬,他自小受父亲教导,在外面从不主动惹是生非。
梁君扬运气不错,扫出三个不同名称的福,就差友善福,他发动周围的亲朋好友帮他扫,扫到就送他,李程峰换着号扫,好不容易扫到友善福,第一时间送他,集齐五福,超级开心。
师姐随后也集齐五福,两人吃着面聊着天,看着心情相当不错。
廖涛大概觉出他自说自话很是无趣,想搞出点大动静引起梁君扬的注意,可想到他竟然蠢到指名道姓地说长话短:“前几天好想看见李泽洲李教授的儿子来了,听说是来接小爱人。哎呦喂,真是瞧不出来,那样体面的人家出了个这么不体面的人,居然喜欢男人!也难怪,李教授父子俩口味相同,都喜欢长得漂亮的白莲花,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人面兽心,真对!能高攀上教授的人可不简单,指不定爬过多少人的床呢!小心哪天得了艾滋病!”
廖涛话音刚落,迎面就是一个大巴掌,他光顾着喷唾沫,没注意到悄悄走近的梁君扬,这一巴掌力度甚大,廖涛的牙齿磕了嘴角,渗出血,和他同桌的三四个人难以置信地呆愣。
廖涛捂着半边脸,同样缓了片刻才意识到刚才朝他动手的是梁君扬,气势汹汹地怒吼:“你他|妈的竟然敢跟老子动手,是不是活腻歪了?”
梁君扬面不改色地站着没动,他的原则是怎样诋毁他都不要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