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宝脸登时红得跟柿子皮儿一样,嗫嗫嚅嚅道:“你不要管!反正要遭笑话!你放开我……”
“我不!”
他掷地有声,十根手指头跟水一样溜进她的指缝间,“我就问你一句,你想不想我。”
末的那句,轻得跟羽毛般,掠过人的心头,痒痒的,搔得沈南宝难耐,更害臊起来,“你这问得什么话哩,我跟你说要紧事呢。”
她手生得小又泛凉,握在手里就跟握玉一般,萧逸宸愈发爱不释手,脸上柔情也跟花儿见了春光般的盛放,“这事就是要紧事,没什么事比这个更重要了。”
这人简直了!
油嘴子起来,一套一套的,外头那些个堂倌都及不上他。
沈南宝没好气,扎挣起来,“你先松开我,松开我再说。”
萧逸宸见状,拿出另一只手梏她的肩,“你先回答我。”
他力使得大,就这么一桎,便把她带进了怀里。
那清冽干爽的香味便像罩子一样兜了过来,沈南宝呼吸一窒,只听到自己血浪翻潮,耳膜鼓胀。
从萧逸宸这壁望去,沈南宝像包围在一层玫瑰色的光雾,哪儿哪儿都是娇羞的红。
大概是他的目光太灼灼了,她侧过了头去,把脸埋进他的身子,只露出赤红的耳廓,轻轻的,浅浅的,嗡了一声,“嗯。”
萧逸宸耳朵灵,即便这么小一声,也听得很清楚,手不由紧了紧,像是极力按捺住要蹦出来的心跳,声音却愈发轻了,“那有多想呐?”
得寸进尺。
沈南宝只想到这么一个词,她回过眼,自下而上的望着他,“那你先放开我。”
萧逸宸很识趣,哦了声,“那算了。反正我晓得,你肯定是很想我的,方方我进凤阳宫时都瞧你握着双生铃一脸眷恋的样儿呢。”
说完,还不忘勾个唇,很得意的笑。
他生得精致,就是连日的车马劳顿,脸颊上生出了这么些的胡茬子,但依然没影响到他的精致,甚至还多了些力拔山兮壮盖世的气概。
只叫沈南宝望一眼,就深深沦陷了,也顾不上羞,呓呓道:“可不……每天闲不闲都在摇铃呢。”
她陡然这么,萧逸宸倒有些不自适了,嗽了声,视线不住的乱瞟,趁她不注意时,飞速地说一句,“我也是。”
沈南宝怔了怔,秋风鼓进来,把车帘卷得高高的,把金光拂在他的脸上,却盖不住那点局促。
沈南宝看着看着,嗤嗤的笑了。
萧逸宸便在这笑里愈发的局促了,缩缩地放开她,“还笑!”
也就是不周章撂出的一句话罢了,沈南宝听着,方支棱起来的身就这么塌了下来,“是啊,还笑。”
她说着,望向萧逸宸,脸上罩满了愁云,“你回来了……应该也是听说了罢……官家下旨的那事。”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就是一听说这事就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了,结果一赶回来,气儿都还没匀停匀停,就听道府上人说她被永福帝姬召进了宫里……
萧逸宸沉下了眼,但报喜不报忧,只拢紧了她的手道:“这事,你不要吃心,我有办法的。”
有办法?
有什么办法?
那可是圣旨,哪有让官家吐出来又吃进去的道理。
沈南宝害怕他做什么出格的事,不由回握了他,“你且得好好的,我其它什么都不求,就只要你好好的。”
两个相爱的人不在一起,独这么望着有什么意思呢!
这是傻话,却有着最赤子的心肠。
萧逸宸听得很足意儿,咧咧剌开了嘴角,“我知道,我且得等到娶你做夫人的那一天不是。”
他说得太直白,方方才按捺下去的羞恼又涌上了心头,只是这次沈南宝很敏锐的嗅到了不同,两眼奕奕放着光的望住了他。
“你查到了?”
萧逸宸‘石点头’似的,极有分量的一点头,“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