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儿发生的一切。
沈南宝看着,耳廓红得发烫,却又长舒了口气。
风月瞧着自家帝姬醒来之后,又是翻被褥又是翻自个儿中衣的,挤眉弄眼的道:“帝姬,您这是……”
话还没说完,沈南宝兀自自把手紧紧揾在了胸膛上。
“我没什么,就是做了个梦,有些骇人。”
风月不疑有他,懵忡忡地点了点头,“那奴婢去给帝姬打水来洗脸。”
沈南宝道不用了,“我昨个儿做的那个梦浑身出了汗,现在跟腌渍的梅干一样,你去打点水给我栉沐罢!”
风月自然听照吩咐,不过阖了门出来撞上绿葵时,一张脸笑得跟菊花似的,“还是姑姑您的香好用,帝姬就用过这么一次,睡了这么久不说,肉眼可见的精神头都好了。早知道这样,该早点拿出来用。”
绿葵点了点她的额头,哂笑,“这香哪能一直用的,用久了是会精神萎靡,成天都想睡的。”
风月瞠目,“这么骇人。”
绿葵眼睛一划,划到寂寂无人的游廊上,复才把视线调在风月的脸上,“量多了就不行了。”
绿葵深长一声叹,“总之,再看,要是帝姬再辗转反侧,这香再点就是,要是不这么,便收了不要再用了。”
风月在这种事情上不会马虎,遂绿葵这么一说,立马挺了胸膛道晓得。
日子就在这么不紧不慢中度过,有了萧逸宸那么一句承诺,沈南宝所有的伤情都一扫了干净,但在人前,还是表现得很颓唐。
永福帝姬大抵是受了圣人的嘱意,反正后来几日,都时常过来。
不过因着有那件事横亘在二人之间,永福帝姬每每来,也就坐在圈椅上不是沉默的喝茶,便是沉默地看风景。
偶尔出个响,也是沈南宝问:“茶烫不烫?”
又或是,“这些糕点还合口味不。”
本以为日子就这样慢悠悠的过,婧等着萧逸宸扽她逃出这皇宫。
没料,气势汹汹杀来的一干祗候和琴宫令,说一不二就揸了风月和绿葵。
沈南宝正临窗描着小样,被突然破门而入的这些人,骇得心在腔子猛的一蹦,立马就肃了脸,“简直放肆!堂堂凤阳宫,我的殿内,竟由得你们这般擅闯!”
琴嬷嬷也就是琴宫令,依然如是的那张生硬刻板的脸,冲着沈南宝便是腿弯子一曲,浅浅施了礼道:“永乐帝姬恕罪,但奴婢也是听照了吩咐,前来捉拿奸贼罢了!”
沈南宝看着被七手八脚按得直不起腰的绿葵和风月,一脑门突突的直跳,“什么奸贼,莫名其妙闯进我的宫,又莫名其妙揸了我这两个宫女,要说奸贼,我看你才最像那个奸贼!”
耳边淌过风,沈南宝的啐骂进不了琴宫令心里去,唯是笑道:“永乐帝姬别气,这置坏了身子,叫奴婢舍命都赔不起。也是……是奴婢收了圣人的急令,来得急切了些,没跟帝姬您讲清楚缘由,帝姬您随意责罚奴婢都成,但只要一点,得先叫奴婢押了这两个混不吝的去交差,再来讨帝姬您的罚!”
宫里犯事,但凡过了正阳宫,那就是一径进了皇城司,哪里还有出头路可说。
沈南宝铁青了脸,根本不让他们走,“你说我宫女犯了事,那好,你说说犯了什么事!”
许是早料到沈南宝会这么问,琴宫令笑得很周章,“这二人犯了宫里的大忌讳,擅自用香,意图谋害主子,帝姬您说这事大不大?”
风月气性大,僵直了脖儿道:“什么擅自用香,意图谋害主子,你们就是诬陷,诬陷!”
琴宫令皱了皱眉,不动声色递了一眼给揸风月的祗侯。
祗侯会意,从兜里抽出白布就往风月嘴里塞,又怕风月挣脱,拿了麻绳就从嘴缝里勒到了脑袋后,结结实实给风月捆了个死扣。
一时间,方方还掷地有声的风月只剩下个低低的呜咽。
绿葵却仿佛明白了什么,登时道:“琴宫令,您说用香,是什么样的香,更则您说我们谋害主子,我们主子还好端端的站在这儿,怎么就谋害主子了?!”
问到点子上了。
琴宫令当即冷嗤嗤一笑,“我说了是永乐帝姬么?我说的是永福帝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