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造船是一项大工程,官府的钱,怕是不够。
“刺史大人,您可以让我试一试,我不花您的钱,而且到时候功劳还算你的。”
李豫见广州刺史还是陷入沉默,他努力说服他。
毕竟,在广州城的地盘,还得是刺史大人说了算。
所以,李豫需要广州刺史的帮助。
到时候木材的砍伐、加工、船员的培训、海军的操练,都离不开这广州刺史的支持。
所以,李豫也希望广州刺史能够和他们一起合作。
广州刺史心动了。
“这造船,真的不用花我的钱?”广州词听到了李豫口中的关键词。
那就是不要钱。
也就是说,如果造船他不需要花钱,那他就可以分钱不花地领大功了。
李豫点点头,“大人是岭南道的刺史,每日公务繁忙,造船这种小事,交给我等去办就好。钱的问题嘛,小的也会解决。”
一听到李豫这么说,刺史那是乐不可支。
“好好好,那就这么办。”广州刺史现在已经期待战舰建好时,当今陛下如何地对他高看、重赏了。
“大人造船之事,非同小可,我过两天得回长安,向父亲大人禀明。您放心,父亲大人,非常开明,从小到大他都很顺从我。待我取到了钱,一定会回到岭南,到时候助刺史大人成就一番政绩!”
李豫说着向刺史拜了拜。
刺史脸上的笑容,在听到李豫的话之后,笑容一点点地消失。
他皮笑肉不笑地道:“你不会是拿我开玩笑吧,万一,你这一回长安,不再回来了,本官去哪里找你啊?”
真以为他黄观是一个好糊弄的人吗。
李豫感觉到了刺史的狐疑和杀意。
他却不慌。
“大人,,您难不成要将我囚禁在这里一辈子吗?造船,可需要一大笔钱,见不到我本人,我父亲是不会把钱交给任何人的。您要是一直把我关在这里,也没用啊。您实在信不过我,可以派几位功夫了得的官差,护送我回长安。”
黄观听李豫这么说,也觉得有理。
他这个刺史不出钱、不出力的,还要抢功劳,现在还想囚禁人家,的确有些过了。
思及此处,黄观摆摆手,“罢了,本官且放你回长安。我们以明年年底为期限。你若是把船造出来了,以后你在广州港口的生意,都由我黄某罩着。”
李豫没想到,这个刺史大人还挺仗义,心中对他的偏见,也少了一些。
“好,到时候,那就有劳大人了。”李豫起身,扫了一眼,还站在自己附近十几个牙将。
黄观笑了笑,挥挥手,把他们都遣散走了。
这一回,整个堂屋,真的只有他和李豫。
李豫指了指大门的方向,“大人,您先忙,小的先行告退。”
“好,你走吧。”黄观这一回,倒是没叫人拦着李豫了。
李豫松了一口气。
可是,当他刚刚跨到大门时,就听到身后传来黄观着急的声音。
“慢着!”
李豫不由得脚步一顿,心道,这个刺史又要搞什么名堂来为难自己。
心中虽然有气,但是终究是不敢表显示出来。
毕竟,他现在不是以大唐皇子身份示人。他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
转过身。
他朝着黄观微微躬身,“大人,您还有什么吩咐的吗?”
黄观大步向前,脸上的神色,已经不像是刚才那么傲慢,反而对着李豫微微拱了拱手,
“方才你说会训练海军,可是真的?”
李豫说:“当然是真的。”
黄观一听笑了,“那挺好,你既然会训练水军,那你在走之前,是否可以去海军营地指点一二?”
半个小时后。
李豫到达了岭南道的海军训练现场
比起北方那些高大的将领不同,南方的海军个子明显偏小、肤色也偏深。
他们一听说,刺史大人要派一个商人来指导他们训练,一个个都没精打采,甚至看向李豫的眼神都有些鄙视。
封建社会等级森严,士农工商。商人是最下等的。
所以,这些将士见到李豫走进来时,一个个打量他的眼神,也都是肆无忌惮,毫无礼节。
黄观是知道李豫的本事,连忙呵斥这些将士,“李公子可是有真本事的人,你们莫要轻慢,如若不然,我绝对不饶!”
黄观不愧是刺史,他的话,明显好使。
他这一开口,在场所有的将士,立即挺直了脊背,脸上的神情都变得肃然了许多。
既然是海军,他们扎营的地方,自然是靠海。
黄观将这些将士全权交给了李豫后,便站在一旁看热闹。
他也想看看,这个口若悬河、才华横溢的商人,到底是如何地指挥、训练他的这些懒散的将士的。
北方安史之乱、回鹘偷袭洛阳,这对于偏于一南的岭南来说,都是非常遥远的事情。
说句难听点的话,那就是基本上不关他们什么事情,毕竟战争波及不到岭南这块瘴气遍布的土地。
其实,岭南的瘴气,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