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一个美得和杨贵妃一样的女人，竟然杀起人来的时候，就像一个罗刹鬼婆？
冷白色的月光，从叶子的缝隙间落下，照在雪娘满是鲜血的脸上，看得程大勇有些心惊。
三人合力，擒拿了首领，逼问他幕后主使。
那黑衣首领不肯回头，准备咬舌自尽。
雪娘眼疾手快，直接劈晕了他，然后将他五花大绑捆了起来。
李豫见暂时无法审问，也是着急。
“先拿块布堵住他的嘴，等到了歇脚的地方，再严刑拷打他。”雪娘提出了意见。
李豫赞同。
他们杀了这么多人，的确不能久留。
把那黑衣首领塞进了后座后，三人上车再次出发。
程大勇一会儿看看雪娘，一会儿回头看看李豫，似乎有什么问题想问。
他又碍于自己的身份，欲言又止。
李豫见他如此，直接说：“你是不是很疑惑，雪娘的身手这么厉害？”
程大勇是一个直性子，点头。
“看不出我以为”
“你以为，我之前说的话是吹牛的？”雪娘打断了程大勇的话。
李豫笑了笑，看向雪娘，“雪娘勿要见怪，程大勇他虽然有时候不太会说话，但是他人很好。”
雪娘开着车子，微微勾唇，沾着血迹的脸上，也并没有露出多生气的表情。
不过说的话，却是咄咄逼人，还有些阴阳怪气。
“我小小女子，岂会和他这个大男人计较呢？”
程大勇到底是一个粗野的军人，自然是说不过她。
只是胸口憋了一股闷气，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地喊道：“你你你！”
李豫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自己的队伍中出现不和睦的情景，便道：“雪娘，是一个非常专业的杀手，身手很厉害。这件事情，本王没有和大勇你说过，是本王的不对。”
程大勇一听到，自家王爷竟然主动揽责，他有些惶恐。
自然也是不敢再生雪娘的气。
“王爷，是属下技不如人，没有能够保护好你。”
“本王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吗。只不过”李豫停顿了一下，望向外面的月色，“接下来回长安的路，估计要很艰险了。有人要置本王于死地。”
程大勇立即一拍胸脯。
“王爷，您放心，只要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您！”
雪娘在一旁冷哼，“你还是先考虑你自己吧。坐个车子都吐成这样。还好有我在，要不然，那些刺客向你们家王爷放冷箭的时候，你还在扶着老树气喘吁吁。而你们家王爷，很有可能因为你的擅离职守，就被人射成刺猬了。”
程大勇愤怒地睁着眼，望向雪娘。
刚想生气，却看到了李豫严肃的脸。
他立即低下了头，雪娘的话的确刺耳，但也是大实话。
刚才李豫被万箭齐发地当成靶子射时，自己的确没有能够及时赶到。
如果不是因为雪娘在，还真不知道，李豫今晚祸福如何。
想到这里，他想要和雪娘继续争辩的心思也慢慢地消了下去。
沉默了半晌。
程大勇咬咬牙，朝着雪娘拱了拱手，“雪娘，我是个粗人，那时候的确不该这么说你。你大人有大量，莫要见怪。在接下来的行程中，还是希望您能好好地保护我家王爷！”
听到程大勇和自己道歉了，雪娘胸口的那一口气，也算是出掉了。
她潇洒地摆摆手，“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往下的路，会隐藏着许多风险，我们要小心。”
程大勇见她不生气了，也嘿嘿一笑。
“那就好，那就好，剩下的路，让我们好好地守卫王爷。”
雪娘微微勾唇，眼里的笑意却越来越深。
往下的路，或许会更难走。
雪娘看着前方黑漆漆的路，眸光更冷了。
因为是晚上开车，所以，车速开得很慢。
晃晃悠悠地开着。
程大勇自从吐完之后，整个人清爽了许多，人也精神了不少。
他一直瞪着如牛般的眼睛，看着前方的路况。
就怕树上或者草丛里，再钻出什么刺客。
车子大概开了半个时辰后，李豫借着月光，看到了不远处有一处宽阔的河流。
他对雪娘说：“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雪娘开车也开得累了，便把车靠在了河边。
三个人一起下车。
程大勇拖着那个黑衣首领，一直来到了河边，揪起他的衣领，就直接往河水里按。
冰冷的河水，灌入口鼻之后，原本昏迷的黑衣首领，立即醒了。
看到水里不断冒出的气泡，李豫对程大勇说道：“快提领起来吧，别把人真的闷死了。本王还有重要的事情要问。”
“是，王爷！”
程大勇一把将黑衣首领提起来。
黑衣首领闻到新鲜的空气后，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可李豫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谁指使你来刺杀本王的？”
“不能说。”黑衣首领边喘气边说。
李豫看向程大勇，“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