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捕获她的唇,百般纠缠,手自然而然地落在她心口。
钟离妩捉住他的手,掐了一下,“少来。”
简让低低地笑,“等天黑再说?”
“……’钟离妩一撇嘴,心说最好是免了,她对那个真没瘾。那些不适、疼就算能忽略,但分明是存在的。
简让换了说辞:“那就现在。”
“去你的。”想累死谁么?换个身娇肉贵的,这会儿怕是早散架了——就她这种底子很好的人,现在都打蔫儿了。
“那就晚上。”他纠缠着她的唇舌,“嗯?”
“……嗯。”她掐了他一下,发现这厮真是自己的冤家。他最会把她往沟里带,不是没法子不跟着走,就是掉沟里才醒觉。
简让唇畔逸出由衷的笑,“走。”
简宅所在的这条街,与赌坊只隔着一条街,因为是在岛中部,街头很是热闹。
这对新婚夫妻闲闲走在街头,双福踩着优雅的步调跟在钟离妩身侧。
简让一袭品月色阔袖锦袍,钟离妩一袭正红色衫裙。双福自是不必说,通体雪白,大眼睛时而眯起,时而睁得大大的,漂亮至极。
行人、商贩纷纷瞩目,对这对男女的眼神,都是存着一份欣赏风景的淡然、和善,对双福则是存着不能掩饰的惊讶、好奇。
跟着主人满大街转的猫,他们没见过——这应该是犬类的习性。
“投错胎了。”简让侧头看着双福,笑微微的道。
钟离妩斜睇他一眼,“你这是妒忌——你的四喜呢?”她的确是把猫养得不像猫,可他却是把狗养的不像狗。四喜矫情起来,双福都比不得。
“……不知道,地方大了,可哪儿疯。”
钟离妩笑起来,“往后它就归我了。”
“这还用说?”他微声道,“我都归你了。”
“……”钟离妩差点儿脸红,斜睨他一眼,终究是没说什么。这是挺奇怪的一件事:肌肤相亲之后,她不自主地觉得他特别亲,对他愈发的没心没肺,更能够容忍他的揶揄、打趣或调笑。
简让微微一笑,岔开话题:“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地方,往后我们开个银楼。”
“开银楼?”钟离妩讶然,低声道,“天……你做官的时候,到底有多少贪官贿赂过你啊?”开银楼所需的银两太多,可他却是淡淡的语气——根本不把这笔巨大的花销当回事。
“不少。”简让并不瞒她,“况且我那时的俸禄太多,产业也不少,每年的进项颇丰,可好笑的是,我没时间花银子,平时只有去酒楼用饭的丁点开销。至于赌,身手不错的人,在赌桌上算总账的话,都不会输。”有挺长一段时间,挚友萧错总是揶揄他,不是忙成四处乱窜的兔子,就是忙得像个傻子——还是没完没了的随时要玩儿命的那种忙碌。
哪里有没时间花银子的人,只是这人心思太干净,除了吃饭、饮酒、赌几把,不肯涉足别的而已。“用饭的丁点开销?”她不解,“你总不能去小面馆、食肆吃饭吧?”位极人臣,去用饭的地方,定是生意最红火、口碑最好的酒楼。
“每次我都想请萧错或是韩国公,可大多时候都是他们结账。”简让的笑容暖暖的,“没法子,命好。”
钟离妩不自主地笑开来,“嗯,看得出。”韩国公她不大了解,萧错其人,可是在大周乃至几国扬名的名将——与大周皇帝齐名的骁悍名将,那是他的挚友,可不就是命好么?反过来想,愈发能够确定他的过人之处。
路边有卖风车的小贩,大小、颜色不一的风车,随着清风悠然转动。双福的注意力被吸引,一直盯着看。
“给双福四喜买点儿玩具。”钟离妩说着,脚步轻快的走向那个小摊,选了自己瞧着顺眼的几架风车。
双福喵喵的叫着,立起身形,扒着她的裙摆,望着风车。
小贩被引得现出惊喜的笑容,“太讨喜了。”
钟离妩也笑起来,她最喜欢听到别人夸双福,随后去取钱袋子。
简让则睨了她一眼,先一步将一块碎银子递给小贩。
小贩面露难色,“公子,这……找不开啊。”
“没打算让你找。”简让弯腰捞起双福,闲闲地走向别处。
小贩连声道谢。
钟离妩回以一笑,拿着风车追上他和双福,把一架小风车递给他。
简让噙着笑意接过风车,逗着双福,毫不在意路人纷纷瞩目。
他真是到何处都是只随着自己喜乐行事的人。钟离妩走在他身侧,满心喜悦。
这般的人间烟火、尘世喜乐,让她知足、心安。
两个人带着双福在街上游走多时,午间找了个饭馆,在雅间用饭,特地给双福添了一把椅子,点了一道炸虾。因为是在饭馆,钟离妩不好意思让伙计专门给双福准备饭碗,便取出帕子给双福铺上,再跟伙计要了一张油纸,把炸虾放在上面。
双福在外面还是很好说话的,坐在椅子上,大快朵颐。
伙计进进出出的,总是忍不住多看双福几眼,满目笑意。
吃完饭,钟离妩的结论是饭菜不如家里的可口,随即唤来伙计结账。
简让仍是先一步把银子递出去,睨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