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最先顾及的是跟在身边的人,不是自己。而他们几个如今已算是有些经验了,在这样的时刻,自然会尽自己所能帮她一些。
傅清晖则从另一旁的楼梯疾步走下大堂。方才在雅间与人豪赌,过于专注,刚刚听说大堂里发生的事,更已知晓引子是自己的结发妻。
钟离妩这会儿已走到傅四夫人跟前,询问道:“好些没有?方才你不能言语,是不是谁算计了你?”
傅四夫人身形无力地倚着墙壁,把拿着鼻烟壶的手抬起来让钟离妩看,吃力的道:“我闻到一种花香的时候,便会透不过气,大小就是这样。那种花在岛上其实很少见,方才却不知怎么回事,有人凑到我跟前,身上的香气浓烈,并且恰好就是那种花的香味……幸好你及时帮我解围,我又随身带着这个——闻一闻就会慢慢缓过来。”
“可留意到是那个人么?”钟离妩问道。
“没有,最气人的就是这一点。”傅四夫人苦笑,“我只感觉得到是一名女子……”她环顾在场的人,“可是这会儿已经不见了。”
女子都怕看到人打斗的情形,两人交手之初,便已纷纷离开大堂。
“但是,不管是什么日子,来这儿的女子都不会很多。”钟离妩建议道,“你让四爷费心查查吧。男子还好说,你不管何时都会提防,若是女子存着害你的心思,便是防不胜防。”
“我晓得。”傅四夫人握了握钟离妩的手,“大恩不言谢。我知道,事情不可能像你说的那么简单。日后你若是方便的话,还请如实告知我或四爷。”
“嗯。”钟离妩眼中闪出欣赏之色。这女子很是聪慧,若换个人,信了她方才的话,少不得会怪她的——我被人调|戏,你虽然出手帮我解围,却是为着得到五十根金条——出手之前居然有闲情何人打赌,这是不着调的男子才干得出的事儿。
傅清晖走到两人近前,先关切地凝视着妻子,“怎样?”得到妻子说已没事的回答之后,对钟离妩深施一礼,“简夫人,大恩不言谢。”
夫妻两个道谢的言辞一模一样,钟离妩不由一笑,“小事,不足挂齿。我得来的金条,明日会送到府上,四爷看着处置,帮帮日子拮据的人也好。”
“那怎么行。”傅清晖道,“我看得出,事情绝非那么简单,来日夫人哪日得空,我们上门拜望,还望您如实告知今日事情原委——您所知道的起因。”
“好。”钟离妩眼里的笑意更浓。真是很般配又默契十足的一对夫妻。随后她欠身道辞,“我不适合留在这儿了,先走一步。”
“嗯。”傅清晖瞥见简让走过来,便知她回家路上有夫君陪着,不需担心有人为方才的事找她的麻烦,便没说找人护送她的话。
他对简让一颔首,转而走到余老板近前,神色已变得很是冷漠,“事情虽然是在你的地盘出的,但是这个人,你得交给我。”
余老板心说交给你又能怎样,又不是我出面收买的这个人,所知的事情也与我无关,因而笑着点头,“四爷开口了,我怎么会反对,您只管将人带走。”
赌坊里的这场风波,便这样从速有了结果。
简让与钟离妩、小虎、杜衡、柏如海返回家中。
一路上,简让都没跟钟离妩说话。懒得搭理她。
钟离妩也没留意他的神色,落后疾步,与小虎低声说话,询问他有无发现可疑的人或情形。
回到家里,赌坊的伙计已经送来五十根金条。简让先快步引着柏如海到书房院:“您先去我的书房坐坐,看看有无合心意的物件儿,过一个时辰我再去与您说话——眼下有些家事要处理。”
柏如海瞧得出他没好气,作为男人,也觉得钟离妩行事是根本没把夫君放在眼里,满心的笑意,便理解地颔首,“没事,我看看您的藏书,您叫人给我备一壶酒、几样小菜就好。”
“这是自然。”
简让反身追上钟离妩,与她相形回往内宅,钟离妩问起柏如海,“那是什么人?该不会又在赌坊交了个朋友吧?”
“嗯,还真被你说中了。”简让只能这样敷衍她,随即说起今晚的事,“你这是什么毛病?怎么一出事就自己往上冲?要是这样,你还要随从做什么?”
钟离妩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小虎擅长的是行医治病,身手一般,我难道要让他冒险么?”
“那你怎么不带上身手好的呢?”简让拧眉,“说起来,你身边的丫鬟有没有身怀绝技的?”
“没有。就麒麟一个与我不相上下——既然不相上下,我亲力亲为多好。”
“……”简让啼笑皆非,“那你是不是想告诉我,在遇到是非的时候,你的下人需要你护着、伺候着?”
“嗯,这么说也行。”钟离妩颔首。
“……”简让再度语凝,片刻后才道,“那我呢?你是跟我出门的,怎么临事也不先问问我的意思?”
钟离妩侧头凝了他一眼,“我跟你身手差不多吧?我自己能应对的事,为什么要问你?嗳,你打的什么主意啊?难不成还指望着我小鸟依人,遇到事就要往你身后躲?”说着话,她就想象了一下那种情形,十分嫌弃的撇一撇嘴、摇一摇头,“那真是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