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感觉,每天都是这样。”
“从何时开始的?”钟离妩第一反应是余老板派人监视自己和身边的人。
麒麟细细思量之后,答道:“是您成婚三两天之后开始的事儿。”
成婚之后三两天……钟离妩用拇指揉着食指,正色思忖,“真的是找不到盯梢的人?连看都看不到?”
“是。”麒麟强调道,“只是有感觉,但实在是没法子找到盯梢的人。”
麒麟是最为警惕的人,以往遇到这种情形,大多能反过头来恶整或是反过头来盯梢,这次分明是遇到了硬茬。
余老板手里不会有这样的人手。经历决定一切,他做官时,说难听些就是个货真价实的武夫——很多人自嘲时会用武夫这个称谓,但有胸襟自嘲的人,一般都是城府深藏,可余老板不在其列。
谁手里的人,能做到这一点呢?
除了景林、简让,她想不到别的人选——只有他们做官时与追踪、盯梢、埋眼线息息相关,且是这种人里的翘楚。
他们两个是一家人。
不要说景先生已不在岛上,便是还在,也不可能有这份闲情。
那么,就只剩下简让了。
那厮在最初就怀疑林氏三兄弟的死与她有关,加之在赌坊发生的那件事……他是认准了她要走险招陷入危险吧?由此才派人监视她的人。
钟离妩思忖片刻,轻轻一笑,“这样的话,你和小虎几个,就暂时搁浅手边的事情,照常过日子。闲来在岛上四处转转,游山玩水就行。”简让暗中行事,那她就暗中不软不硬的戏弄他一下。
麒麟称是。姨夫人已经离开,大小姐如何进行接下来的事,没人干涉,实在不需要心急。
“先试试。不奏效的话,再来告知我。”
简让只要得空,便会带钟离妩去自己或景林名下的产业看看,途中若是经过景致引人的地方,就停下来流连多时。
在这期间,两个人发现了一些独具特色的食肆、面馆、小饭馆,不论是熟食、面条还是招牌菜,都值得人一再回头光顾——当然,前提是对胃口。
钟离妩绝对是小吃货,对这些无意中的收获惊喜不已。
至于两个男人名下的产业,则让她有些悻悻然:“我稍微感兴趣的行当,你们都有所涉猎,我再做也没什么意思……真是的。”
简让哈哈地笑,“我的不就是你的?看上什么,拿到手里经营就是。”
“不。”钟离妩道,“我再看看。反正我不穷,你更是富得流油,过两年再找个消遣也行。”
“那倒是。”要过一辈子,他要供养她一辈子,她日后经营什么买卖,真就是个当做消遣的事儿。
钟离妩最喜欢的一个地方,是景林名下一个鱼塘周围的景致——附近有大片的火红海棠林,那般的艳丽妖娆,让人初见时惊艳、失神。
简让环着她肩颈,拥着她在林间漫步。
脚下的芳草地软软的,随风飘落的花瓣形成一道绝艳红雨,而身边的人,美得不可方物。
他时不时停下脚步,低头索吻。
她知道,在景林的地盘,若不召唤,没人敢擅自乱走,更不会有闲杂人等,偶尔起了戏谑的心思,便辗转回应,故意撩他的火。
他只能克制着,只能横她两眼、咬她两口。
她笑得不行。也是没法子,如今到了真章,被动的、不自在的只有她,想要报仇,只能在别的时候寻找机会。
如此极为自在喜乐的过了几日,麒麟来向钟离妩回话,神色有点儿沮丧:“如今我们虽然无所事事,可还是被人监视着。情形与以往相同,我知道有人盯着,但是找不到。”
“……”钟离妩揉了揉额角,“这是情理之中的事,不需责怪自己。”暗卫是什么人啊?耐力兴许比在沙场上的热血儿郎更好,这是他们必须要具备的。
“那该怎么办呢?”麒麟并不是钟离妩,不知道自己眼前的困局是他家大小姐的夫君一手造成。
“让我想想。”钟离妩问起别的事,“余家这几日是何情形?”
麒麟道:“父子两个闹了两次,余公子被吊起来打了一次,又被关到柴房饿了两日。”
“……”钟离妩再度扶额,“这个余公子,也太笨了些,你找机会给他支支招。”随即将自己与于洪飞说过的话如实复述。
麒麟颔首,“您放心,这容易,一定可以办到!”继而想了想,愈发沮丧,“可是……不行啊,现在还被人盯着呢。我要是接近余公子的话,有人捣乱甚至阻止可怎么办?要不是为这个,我早就去给余公子支招了。”
想看热闹没看成,也罢了,问题是跟她捣乱的是自己的夫君,太让人窝火。钟离妩吁出一口气,“没事,明日只管放心去。”
今晚,她就要跟简让把话说清楚。他要是再跟她捣乱,那就别怪她无赖,给他添乱。
晚间,简让先行沐浴换了寝衣,倚着床头看书。
钟离妩沐浴已毕,要越过他歇下的时候,心念一转,坐到了他身上,“跟你商量个事儿啊?”
简让抬眼瞧着她,坏笑起来,“我怎么觉着,你是要跟我忙活个事儿呢?”
“这么说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