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梅迎着家人的目光走去,走路的步伐沉重无力,刚才的摔倒让她看上去跌跌撞撞。
水生关切的目光注视着春梅:“你总算回来了,快把人担心死了,这腿是咋回事?摔着了还是碰着了?”
郭翠花听到水生关心春梅的话语,轻蔑的翻起了白眼:“水生,你是老糊涂了还是故意要护着她?你没刚才听到秦芸慧和春阳说她在县城里干的蠢事了吗?咱家的人都被她丢尽了,她还回来干什么?”
王春阳斜倪着春梅:“就是,也不知道害臊,在外面干那丢人现眼的事还有脸回来?一看就是胸大无脑,活该是被骗的命,就算再饥渴,什么人都要,是没见过男人还是急着想把自己卖了?”
伤人之言,犹如刀割;刀疮易好,恶言难消;口是伤人斧,言是割舌刀。春梅心中的委屈无人诉说,本想回到家里能够得到亲人的温暖,没想到,只有父亲在关心着自己,妈妈和哥哥的却用最恶毒的话语把矛头对准自己,别人说的话或许可以释怀,而他们的话杀伤力比外人更加令人身心俱碎,伤人于无形。
秦芸慧苦笑一下:“你看看,她那腿走路都不利索了,裤子都被撕烂了,还有那膝盖,应该是双膝下跪伺候男人在床上累的了,你妹妹也真是的,干这活可真卖力,表面上清纯,背地里风骚。”
“你们还有完没完?”春梅的脸涨红,低沉而沙哑的声音说道,像一只被激怒的狮子。
“瞧瞧,还害羞?有本事做就不敢承认了?这声音不对劲吧!哦,我知道了,一定是在床上叫的太嗲声嗲气了,一看就是放荡不羁的SH。”秦芸慧啧啧说道,一只手狠狠掐着春梅的脖子,让她快要窒息。
春阳和秦芸慧的一声一和的话语充斥在郭翠花的耳中,前所未有的烦躁涌上心头,想想自己精心谋划刘明远和春梅的相亲一事推迟了这么久,一直没有得到亲家的准确消息,这可倒好?这王春梅在外面又惹出一身骚,以后万一明远追问起来,该如何向人家交代?
她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忧郁的眼神望着水生:“这就是你培养的好闺女,高中毕业没考上,好不容易介绍个好人家,她还不愿意,原来是在城里勾搭男人去了,你让村里的人怎么说闲话,丢人啊!我没有这样的闺女。”
王春阳面色愤然:“我也没有这样的妹妹。”
春梅静静地聆听着眼前众人的话语,一脸委屈,俏丽的五官也被惊愕代替。
她肃声闻道:“妈,哥,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我不明白自己是哪点对不起你们?竟让你们这般来侮辱我。”
秦芸慧抢过话头,一手抓住春梅的头就要往墙上去撞:“王春梅,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己干的丑事还不清楚吗?说白了你和鸡有什么区别,没有钱就去卖身啊!真是个破烂货,从头到尾,你宁愿跟一个老男人Make Love也不愿承认当小三这样的事实啊!”
秦芸慧没有来头的话语好像一把利剑将春梅劈成两半,她的心情犹如过山车碰碰撞撞,忽高忽低,她挣扎着,咆哮着:“我没有,你不能这样污蔑我。”
“污蔑?你告诉我我哪里污蔑你了,我眼看为实,你的意思是我眼瞎了?”秦芸慧边说边把掐着春梅的脖子,让她无法动弹。
春梅绝望眼神充满了无助的幽冷,她仰天长啸:“老天呀!为什么会这样,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做啊!”
早上的时候,在接到宋老师电话说是电视台招聘主持人的时候,她欣喜万分,激动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老师的鼓舞,信任与支持让她看到了黎明的曙光在向自己挥手,当她兴致冲冲带上毕业证书和个人基本情况骑车到县城电视台的时候,得到的却是电视台对外没有发布招聘主持人的消息。
基本情况逐步介绍,唱歌跳舞也表演了,就连用普通话读一段话的新闻也按照流程逐项进行了,得到的却是不符合电视台的用人条件,一波三折的遭遇,春梅想要抓住机会,她不想放弃,却遭遇色狼秦史黄对她图谋不轨,言称双面交易,只要同意做他的情人,就可以得到主持人的位置,春梅言辞拒绝,还是一不留神被秦史黄挑衅。
本来觉得心里堵的难受,秦芸慧突然出现在秦史黄办公室,她才得知他们是父女,最无法让她接受的是秦史黄混淆黑白,把原因都推在自己身上,说自己勾引了他,弄得他好像无辜似的。
一方面支开秦芸慧,怕她声张影响自己名声,还大言不惭的说在自己面前是被逼无奈,她没有想到应聘主持人一事,竟然让她遇到了这样脸皮厚的人。
她拒绝了秦史黄的吃饭要求,也不想今后再与他发生任何一丝交集,她以为这事可以就此过去,没想到还是在家里见到了秦芸慧。
明明自己是受欺负的人,为什么还要阴魂不散来到家里来羞辱自己?上次因为刘明远她把自己百般羞辱,这次因为她的父亲又对自己下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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