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阳心里惴惴不安,正要上前去迎,看到了父亲脸色阴沉的都能凝出一盆水来,愤怒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仿佛要将自己打回原形。
他眼睛的余光瞥了王春梅一眼,只见她忧愁满面,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他精心设下的局,怎么会出了问题?
父亲这个时候不是应该中毒在病床上躺着吗?却在这个时候回来?难道王春梅阻止了他的计划?
父亲的身体看上去也和往日没有什么异样?宋博洋怎么会和父亲,春梅在一起?难道这一切只是巧合?
一连串的问题在春阳的脑海里打着问号,他心虚地望着父亲:“爸,你们这是去哪里了?还惊动了宋博洋亲自护驾回来,这要是让刘明远来了撞见了,又该醋意大翻,闹得不可开交,你忘了在魅影公园的时候,因为李大柱安慰春梅的那件事,刘明远对他大打出手的场面了。”
春梅正发愁着如何回到幼儿园?父亲不同意的看法让她心里像压了一座巨大的山峰,让她半天喘不过气来。
心里憋屈得让她也不好当着宋老师的面当面发作,这熊熊的火焰在春梅心中越烧越旺,想起父亲曾经带给自己的甜蜜回忆,如今都被一意孤行代替,她的心中一阵苦涩,充斥了酸甜苦辣咸加胡椒面的滋味。
听着春阳这无休止的无厘头挑衅话语,春梅内心的狂风暴雨忍不住就要发作,如果不是他诡计多端,父亲怎么会中毒被送往医院?
她愤怒地说道:“哥,还不赶紧过来搀着父亲回屋,竟说那没用的话,宋老师好心好意送我们回来,你不感谢倒罢,还当着他的面,口口声声一个刘明远,你是存心故意的吗?”
“看你说的,我是感到很吃惊,咱这山沟沟里来了贵客,让咱家蓬荜生辉,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春阳打着马虎眼,生怕父亲看出他的鬼心思,他突然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看着父亲也无大碍,他想出去再碰碰运气,上一次王春梅就是在包房坏了他和红衣女子的好事,如今,好事缠身,锦鲤附体,他这一次得把握住机会,试试手气,说不定还能交桃花运呢!
王春阳想着想着,不禁发出了咯咯咯的笑声。
春阳的反常表现,让王水生怒目而视,似乎完全要看透他内心的坏心事。
“笑啥笑?不争气的东西,成天就没干成过一件好事。”王水生恶狠狠地瞪了王春阳一眼,
这一瞪,让春阳心生恐惧,父亲说话的口气一定是知道橘子和纯奶的事情了,糟了,事情不能泄露,这也是他费尽心思想到的好主意啊!还赔上了这么多新鲜的橘子,可怜的橘子,你听见我对你的呼唤了吗?
他故作平静,脸上没有露出一丝端倪,无辜的表情望着父亲:“爸,我又咋你了?就前段春梅不在家的时候,你给我说话还比较客气,让我突然感到了生命的春天在向我招手,春梅一回来,你的眼里都是她,连正眼都不看我一眼。”
王春梅看着王春阳一副虚伪的模样,就突然感到做作,她秀眉微挑,瞟了他一眼,这样的话语也不是听了一次两次了,她早已经习惯了。
她想到了人的一生会遇到不同的人,有打击你的,也有喜欢你的,有妒忌你的,也有讨好你的,有陪伴你的,也有离开你的,可是,做人要有自己的底线,要做一个善良的人,就算是和不讲道理的人斤斤计较,就算是一时赢了,那又如何?
就算是一条得了狂犬病的狗,它见到你猛地扑来咬你,你还要为了报这一咬之仇还要去咬它吗?
春梅看着眼前犹如小丑一般滑稽的春阳,冷笑了一下,不想再和他争辩什么,当着宋博洋的面,她只好保持了以前的沉默。
王水生拿起炕上扫床的鸡毛掸子,使出了浑身力气朝春阳脊背上打去。
王春阳用手摸着被打疼的部位,哀嚎着:“我说爸呀!这是你给我的见面礼吗?两言不合就开打,我是到底做错啥了?您老也给个明示,别让我在这猜灯谜呀!”
“畜生啊!自己做的好事,还敢不承认,我咋养了你这个孽障?要知道从小就应该把你掐死,让你祸害家人。”王水生骂骂咧咧地说道。
郭翠花听到春阳凄惨的声音,从屋里跑了出来。
“你要打他就打死我好了,不管咋说,这是你的种,你的心咋就这么狠呢!”郭翠花看不得春阳受委屈,咄咄逼人的望着水生,一副不甘示弱地表情。
不是我的种,难不成是谁的?这郭翠花每一次生气就提这句话?是啥意思?
王水生看着郭翠花又要包庇这个逆子,他的气不打一处来:“郭翠花,你知道你的好儿子做了什么事吗?他害我中毒,你知道吗?现在做了坏事都一套一套的,最可恨的是还要装出不知情的态度,你说,他该不该打?”
“中毒?”郭翠花不敢相信水生的话,她困惑地目光望向春阳,想要从他口里知道事实的真相。
王春阳望着母亲期待的眼神,本能地摇了摇头。
“妈,我没有,不是我,这一切都是王春梅干的,是她恨父亲不让她和李大柱在一起才心生怨气,产生了报复之心,害父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