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芸慧没有理会刘明远和他父母的话,只觉得自己像个鸡肋一样被狠狠地扔进了垃圾桶里。
她看也不看请柬,用手将它撕成两半,用力抛在空中,这碎片洋洋洒洒像天女散花一样纷纷落在了客厅四面八方的角落里。
那喜糖被她用手一砸,五彩的糖纸害羞地脱去了外衣,好像她支离破碎的梦,只剩下幽怨的一声叹息。
糖果散发着淡淡的甜味,却依然无法掩饰秦芸慧此刻沮丧的情绪。
原来,这就是她精心打扮一番,来到刘明远家里,得到的竟是这样的答案。
刘明远看着眼前寓意着幸福和甜蜜的一颗颗喜糖被秦芸慧扔到了地上,地上瞬时成了一片狼藉,花生,瓜子,糖果也早已纷纷解体,他的心里感到气愤与惋惜。
他被秦芸慧这疯狂而意外的行为惹得炸了毛,声色俱厉的声音咆哮道:“给你糖你都不吃,给你请柬你也不要,你到底还想要怎样?”
“我想要你,你本来就属于我。”秦芸慧不卑不亢地说道。
“你做梦,我就是死也不会和你在一起,我请你出去。”刘明远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想到秦芸慧的所做所为,扔下了一句狠话。
“明远哥哥,你变了。还记得前年夏天那个下着暴风雨的夜晚吗?我在家里吓得睡不着觉,你担心我害怕打雷,打着伞来到家里陪我,身上的衣服都淋湿了,那一刻,我感动的哭了。”
“你给我读着我喜欢的席慕容的诗歌《一棵开花的树》哄我入睡: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为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佛让我们结一段尘缘/于是/把我化作一棵树/长在你必经的路旁......”
秦芸慧边说边哭的泣不成声。
刘明远不想听秦芸慧的只言片语,他的眼里脑里全是春梅的影子,仿佛秦芸慧说的这首诗歌是为春梅而写。
而秦芸慧的话每一句都显得多余。
那一晚,你说我是你人间的四月天,你说我是你心中的白月光,难道你说过的话都忘记了吗?
刘明远痛苦地咬着嘴唇,怯懦的声音说道:我没有忘,只是,如果没有王春梅,我会考虑和你在一起,遵守我们的婚约。可是,我的心里嘴里念叨的是她,脑海里想到的也是她,不瞒你说,她早已在我心里根深蒂固,我的心里再也容纳不下其他人了。”
“那我呢?也容纳不下吗?”秦芸慧不想再听下去了,她拿起包愤怒地冲了出去,只听见耳畔传来的门的一声滔天巨响。
原来,他只是不爱深红爱浅红,原来,爱情的世界就是这样难以琢磨,爱来爱去都TM的悄无声息。
原来,他对自己的喜欢,比不上王春梅的那一分钟的初识。
原来,她和刘明远这么多年的美好时光,不过是过往云烟,当初笑的有多么灿烂,现在哭的就会肆无忌惮。
她满怀希望地想要和他地久天长,却还是在他的冷言冷语中离开,她可以不去想念,不去见面,甚至可以忍痛割爱,把明远哥哥从自己的感情世界里拉黑。
可是,回忆起他给自己带来了的无数次甜蜜,她还是忍不住想要触及,她还是会忍不住想要追寻心中不放弃的答案。
秦芸慧无助地闭上了眼睛,刘明远的身影还在眼前,她痛苦地捂上了耳朵,刘明远的声音还在心底。
如果哭可以忘记悲伤,她只想藏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黯然落泪,想到自己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一个人会拒绝自己。
如今这个让她身心俱焚的人竟是自己如此在意的人——刘明远。
他的坏,他的好,他的喜,他的笑,全都不重要了。
怎么办?怎么办?心中无数个问号秦芸慧的心里盘旋。
魅影公园里歌友们练声的声音响起,摔陀螺的,抖空竹的,秦芸慧真想跟随着人群大吼一声,来疏解内心的郁闷。
百灵鸟动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会儿慷慨昂扬,一会儿舒缓沉重,随着音乐的节拍,如同动物们在开展一场狂想奏响曲,要参加一场森林演唱会。
秦芸慧知道,这是公园里传来练歌的声音,她循着声音望去,只见母亲也正站在公园里不厌其烦在练习发声,并且乐此不疲地陶醉其中。
她慢慢走近母亲,聆听着她的发声,生怕打扰到她的专注,只见她的音高和节奏,像一串串音符从丹田到喉咙,在缓缓发出。
秀荷正练得专注,突然听到了身边的脚步声,冷不丁的被吓了一跳。
“芸慧,是你呀!走路总是像猫一样,蹑手蹑脚,本来这心律就不正常,你可要把妈妈吓死了。”秀荷心里一阵狂跳,过了好几秒,依旧惊魂未定。
上一次去医院做心电图的检查,就显示心律不齐,只要走稍远一点的路就气喘吁吁。
自从身体不好以来,她几乎就把自己与外界隔绝。
夫妻生活,是她最难以启齿的,秀荷觉得她和秦史黄之间快要过成了战友,一年之间他们也未必互动两次,没有爱情只有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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