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雪盈左手提着香蕉,右手拿着一箱纯奶,兴致冲冲推开神经内科病房的门,却发现病床上不知何时已经没有李大柱的身影,春梅也不知去了哪里?只剩下了白刷刷的墙壁。
李大柱的病床上已经被新的患者所代替,屋里出现了病人的家属,只见他胡子拉碴,完全没有睡醒的样子,眼睛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
赵雪盈没有见到春梅,她的心里像着了火一样,她焦虑不安地走到病人家属身边,迅疾问道:“同志,我想问下,之前这个病床上的李大柱他去哪里了?还有那个年轻的姑娘,头发粗粗长长,眼睛大大的,怎么也不见她人了?”
那男人睁开慵懒的睡眼,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赵雪盈,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嘀咕了一声:“我说你这人还真是莫名其妙,我们来的时候,这病床就已经是空的了。我们花钱来看病,我们想住哪张床就住哪张床,他们去了哪里我咋知道?”
“你......你不知道就不知道,说这话也太难听了!”赵雪盈好端端的心情,全被破坏了。
想要好心情,你去让你开心的地方,喝酒也行,跳舞也罢,别来医院啊,俺媳妇都没有意识了,你让我咋高兴起来?
赵雪盈蹭了一鼻子灰,心情极为不爽,她不怒反笑的说道:“算了,不跟你说了,越说越解释不清楚。
没有见到春梅,这让赵雪盈的心里感到一阵纳闷,前几天刚交了医药费,难道是甄佳郝又使出下三滥的手段,要为难春梅,还要把李大柱赶走?
赵雪盈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好不容易和春梅之间的关系有了缓和,没想到,她又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了。
她突然感到心如死灰,仅存的那份美好好像废墟一样在赵雪盈的心中坍塌。
她心里一沉,快步前行,冲到了甄佳郝的身边,凝重的目光锁住了他的脸庞,神情凝重的说道:“甄医生,你就是这样履行救死扶伤的职责吗?我刚交完李大柱的医药费,你紧接着就要把他赶出医院,你身为医生,咋就这么势利眼,看人下菜呢?”
甄佳郝眉头一皱,想到刘明远上次还工作衣的时候,给了两千元钱,让他把李大柱从医院赶走,他以拖欠不缴医药费的名义,正要着手实施自己的计划,没想到却被赵雪盈碰巧撞上。
赵雪盈找不到李大柱,二话不说冲到办公室要找自己兴师问罪,他哪里知道李大柱去了哪里?
若不是值班医生有所交代,说李大柱的病床上有了新的患者,他还不知道李大柱已经不在病房。
赵雪盈的话让甄佳郝模棱两可,这还是在医院,这咄咄逼人的态度,要是被别的同事看到,知道自己干的龌龊事,他就完了。
他话锋一转,露出来一个奸诈的笑容,压低声音说道:“行,你说我势利,那我问你,你要没钱,去医院看病,会得到免费的治疗吗?你就算挂个号找专家不也要交个挂号费,我催缴医药费,作为医生,我就不该问吗?”
“甄佳郝?我送你四个字——真的好假。你不要离题千里,我现在只想知道李大柱和王春梅去了哪里?你若还是不说实情,别怪我去院长那里投诉你。”赵雪盈见甄佳郝趾高气扬,无所谓的态度,看了看他胸前的工作证,脸色阴郁地说道。
想到上次她来到医院的时候,看到甄佳郝以王春梅借故不缴纳医药费为由,直接断了李大柱的治疗,那凶巴巴的表情至如今还在她的眼前浮现。
“想去你就去,腿在你身上,我还能拦着你不成。”甄佳郝听到投诉二字,他冷笑了一下。
这样的话他听多了,遇到不讲理的患者家属,动不动就喜欢拿着领导来吓唬自己,刚开始他还有所收敛,院长最多也是在开会的时候,点名批评自己。
后来得知他的情况,只是私下提醒,最后,患者对甄佳郝的投诉也就不那么重视了,他完全摆出一副习以为常,见怪不怪的态度。
他也完全没有把赵雪盈吓唬人的话放在眼里,像这种在气头上乱发脾气的妇人,他见多了,甄佳郝凭着以往的经验推断,知道她们最多也只是拿着鸡毛当令箭,闹腾一会儿也就没有劲了。
有的名义上要去院长那里投诉,到最后不还是不了了之,他又何必当真会放在心上呢?不过是气头上的话罢了,他自我安慰着。
赵雪盈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去,转身走到院长办公室,却看到门是锁着的。
投诉无门,甄佳郝又不承认把李大柱是否赶走的事实,这让赵雪盈的心里空落落的。
正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护士长干练的身影出现在了赵雪盈的面前,她职业性的笑容说道:“您找院长有事?”
赵雪盈点了点头:“正是。”
她看了看时间:“不好意思,院长出去办事了,还不知道啥时候能够回来呢,这样,你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转告。”
赵雪盈看到护士长热情可掬,想到刚才甄佳郝那蛮横无理的态度,她不明白,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想找院长投诉甄佳郝的心情,随着这如沐春风的话语,也被驱散了。
赵雪盈缓和着心中波澜起伏的情绪,说道:“我找院长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主要是想问下,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