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笑吟吟地望着春梅:“还是你最让我放心!”
父女两人聊得兴趣正浓,水生这才想起赵雪盈看到春梅一气之下跑了出去,她跟着去找,依然没有找到春梅的影子,失魂落魄回来的结果。
也不知道春梅白天的时候,有没有见到赵雪盈?
水生想到在医院,赵雪盈也在争着为春梅输血,虽然只是无疾而终的结果,至少,她的心里也是在惦记着春梅的。
虽然由于刘明远的冲动,导致李大柱昏迷不醒,但是,她送钱关心春梅,这也并没有错啊!
水生朝着春梅的目光望去:“春梅,你白天的时候,见到赵雪盈了吗?她四处找不到你,焦虑不安的,回到病房后,就过来问我了。”
春梅的眉心拧了起来,她的心中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厌恶。
水生这么一问,让春梅的脸色由喜悦瞬间变得苍白,她的笑容也不见了,眼眸中流露出悲伤。
想到赵雪盈,那个熟悉而陌生的称呼,让春梅不想再次触及,若不是刘明远,李大柱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讨厌刘明远,甚至连他的母亲也跟着讨厌起来,周围的世界也变得无精打采,那肆无忌惮的伤心,像潮水一样把她无情地拍到岸边,让她黯然伤神。
春梅的嘴唇因为愤怒失去了原先的粉嫩,她眼神一黯:“爸,您咋又提起她来了?您要让我心里好受一点,拜托您就不要在我面前提到她,我不想听到他们的任何消息,也不想再看见他们肮脏的嘴脸。”
水生看到了春梅对赵雪盈反感的态度,他的心里也和春梅一样,又何曾好受过?可仔细想想,赵雪盈毕竟也是一番好心。
水生眉目低垂:“不管咋说,她也是为了你好。若你真是没见到她,她若再来找我的时候,我也有正当的理由可以回话了。”
春梅听着父亲真诚的话语,睫毛微微一翘地说道:“爸,我真的没见到赵雪盈,我和她也没有任何关系。”
月光像帷幔一样轻轻地洒在地上,只剩下了窗外婆娑的树影。
“不早了,爸,别提她了,照顾好自己,您还是休息一会儿吧!我还要为明天去学校的试讲做准备。”春梅望着脸色疲惫的父亲说道。
水生望了一眼窗外的明月说道:“巴掌大的地方,我在这里光大呼噜,影响你也睡不着,既然你回来了,也辛苦了一天,对李大柱也做了详尽周密的安排,我这心里也就放心了,我出来了几天,也该回去了,不然你那母亲和春阳又该多事了,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了!”
春梅莞尔一笑:“看您说的,有啥打扰不打扰的,我今天出去,你帮着照看了李大柱一天,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就怕您年龄大了,这身体熬不住,再像上次一样,累的住院又该遭罪,我心里就更加过意不去了!”
春梅的话语像和风细雨一样涤荡在水生的心里,他慈爱的眼神注视着她:“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该吃吃,该喝喝,不要把自己身体再熬坏了!”
“我知道了,爸!”
春梅看到父亲话音未落,就大步流星地走出了病房外,她没有犹豫,一路小跑在身后追了上去。
“爸,路黑,你慢点走!”春梅望着父亲消失的背影关切地说道。
春梅默默注视着水生的身影,就像每一次父亲在送自己去学校和自己分开的时候,她在校园里和他挥手的情形一样,她的泪花浸泡着月亮的诗情画意,再也控制不住的簌簌流下。
“知道了,回去吧!”水生扭头朝着春梅说道。
春梅使劲地朝着水生挥了挥手,这样的动作,在春梅的记忆里出现了无数次,每一次都那么清晰,瞬间,水生的影子消失在了春梅看不到的地方,这就是亲人给予她的精神慰籍。
送完父亲,春梅来到了李大柱的身边,白天的忙碌,让春梅没有和大柱单独在一起说悄悄话的机会,现在,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病房里安静极了,以至于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她曾经那么惧怕黑夜的来临,更不敢在黑夜里行走,自从李大柱昏迷之后,春梅最盼望的也是黑夜的到来。
只有黑夜才是春梅打开心灵大门,愿意把心事说给大柱的黄金时机,她不去想大柱有没有听到,她也不去在乎李大柱会不会看到自己。但是,只要心有灵犀,就一定可以,这就是信念的力量。
只有黑夜才能让她更勇敢地搏击生活中的风雨,每天和李大柱分享着自己的喜怒哀乐,就像每日固定写日记一样,成为了春梅生活中的一个习惯。
春梅轻轻地俯下身去,朝着大柱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口,这是她在说悄悄话前一个必须的动作,如果他是冰冷地雕塑,她愿意用自己的吻,让他慢慢苏醒,她坚信爱可以感动爱!
春梅轻轻地拉着大柱的手,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内心有太多的话要跟李大柱说,就算大柱沉默,他对自己也是有感应的。
春梅过滤掉那些负能量的事情,汇报起了最近发生在身上的一桩桩好事,这会有利于他的恢复。
他摩挲着大柱的那手指修长却又充满了老茧的手说道:“大柱,我最近表现可棒了!你知道吗?我办了一家自己的辅导班,从刚开始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