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狗鼻子山村传来了响彻云霄的警笛声。
这声音越来越近,让王春阳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郭翠花推门而入的时候,王春阳傻傻地愣在了那里。
他断断续续地说道:“妈......你不是被警察带走了吗?怎么突然又回来了?”
“很吃惊是吗?是不是在心里盼着我死已经很久了,没想到吧!王春阳,我竟然活着回来了!”郭翠花厉声正色地说道。
“妈,你回来就好!你能回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忍心盼着你死呢?”王春阳很会看人下菜,旁敲侧击的望着郭翠花,试探虚实。
王春阳想起郭翠花被警察抓获后的情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屋子里以往郭翠花和王春阳有说有笑的画面,如今只剩下他形单影只。
他的右眼皮不仅没来由的跳动,耳边还听到了大黄发出诡异的哭声。
大黄的哭声停止之后,又发出了委屈的叫声,这声音在院子里整整持续了一个半小时。
王春阳眼皮困的发麻,想到这遭人厌的狗叫声,他慵懒地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空,只好把自己全部包裹在了单子里面。
“王春阳,你还真是心肠歹毒,变化多端,前面一套,背后一套,我现在已经不吃你这一套了,以后,你有什么委屈不要再直接找我,我没你这样的儿子。”
郭翠花绝望的眼神看着王春阳,并用手打出了一个响指说道:“两位帅哥,你们进来吧!”
王春阳以为平安度过了这场劫难,让郭翠花替自己把牢底坐穿,哪会想到,母亲还竟然把这两位年轻的男士,主动带到了家里。
他疑惑的眼神望着郭翠花:“妈,你这又是耍的哪门子游戏?非法闯入别人民宅,可是侵犯公民人身自由,我命令你,你让他们出去,咱家不欢迎外人。”
郭翠花冷笑一声说道:“哼,外人?你是自己家的人,可是,哪里做的比外人对我好?”
王春阳听出来郭翠花话里有话,很明显是在埋怨自己。
他扯着郭翠花的衣袖,可怜兮兮地说道:“妈,你出去了两天,我都想你了,我爸自从春梅离开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是坐在山坡上发呆,就是跑到河滩上听风赏雨,要么就是回到家里没完没了的抽那旱烟袋,也不给我做吃的,你看我这瘦的,快要成了一张皮。”
郭翠花呸的吐了一口唾沫,朝着王春阳的身上吐去。
“我呸,饿死你才好!你为了逃脱责任,想要把我往警察手里推的时候,怎么不口下留情?如今,你看我从派出所出来了,身边还有两个年轻帅气的护花使者,又开始死皮赖脸的会说好话了,你可真是给脸不要脸啊,你要是多少有春梅一点好,咱家的祖坟上也算是冒青烟了!”
王春阳听着郭翠花这有一句没一句的话语,被郭翠花骂来骂去,他求饶似的说道:“妈,你咋说话还这么冲呢?你不是我妈难道是王春梅的妈?连说话都向着她,你别说,这次,王春梅可算是撞了大运,遇到了那么有钱的人家,哪像咱们,家里面穷的只剩下人,别的什么都没有了。”
穿着便衣的警察在得到郭翠花的指令之后,想要进来,听着这母子你一句我一句地话语,也站在了那里。
郭翠花宁愿听大黄念经,也不想和春阳再啰嗦下去,再次把目光注视到两位年轻的便衣警察身上。
她如释重负的终于叹了口气。
“帅哥,你们想见的人就在这里,我把路带到了,是死是活,你们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不用和我商量。”
双眼皮便衣警察没有发话,其中的一个丹凤眼警察聚焦好目标之后,上前走近一步,把手铐直接铐在了王春阳的双手上。
王春阳看到来者不善,使出浑身的力气就要反抗。
没想到,这手铐箍在手上,好像被施了魔咒,他越动,这手铐就箍的越紧。
他狰狞的面孔,开始扭曲变形。
王春阳看到这架势,闻声丧胆,犹如一只待宰的羔羊。
他挣扎着,恐惧地眼神掩饰着心中的慌乱与不安。
“同志,你们这是要干什么?私自闯进我们家也就罢了,还要对我动手,我是怎么招惹你们了?快放开我!不然,不然,我就喊人了!”
郭翠花想到王春阳为了保全自己,竟然不顾母子之间的情分,她无视着春阳的话,把他当成空气。
“春阳,你就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你以为你瞒天过海瞒过我,就能轻易瞒过别人!”
“妈,你这是啥意思?我瞒什么了?当着大家面,你说明白。”
王春阳不知道郭翠花在唱什么戏,既然警察把她带走了,这个时候回来,怕是对王春阳凶多吉少。
此番回来,其中必有蹊跷。
郭翠花的心思完全被王春阳伤透了,她欲擒故纵的目光瞥向便衣警察。
“同志,这就是王春阳,你们要找的人就是他,我这儿子,不仅矫情,还喜欢装聋卖傻,我没有文化,对他缺乏管教,他没有什么礼数,你们不用给他客气。”
丹凤眼警察打量着王春阳,开门见山地说道:“你就是王春阳?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