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正开着车在去朋友家的路上。
朋友小杰家有一所从他爷爷那一辈继承下来的老房子,我们平常几个玩得来的朋友,打算去他们家的那所房子里住几天,搞个聚会什么的。
因为房子在郊区比较偏远,半路的时候我接上了在途中等候的几个朋友,接着又开了好久的车,才到了那所房子。
那是一栋两层楼的老宅子,房子后面有一个湖,周围很僻静,没有别的人家。
一路上大家都非常兴奋,非常期待。安顿完行李稍事休息之后,已经是晚上了。
大家放上音乐,举起啤酒,聚会就这样开始了。
一楼的大厅很宽敞,我注意到壁炉上方有一幅大油画,可以看出这应该是小杰一家的全家福照片。因为我认识小杰的父母,而照片中的老夫妇应该就是小杰的祖父母了。旁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女人,她手上戴着一个银手镯,脸色苍白,表情很沮丧,看上去就像极不情愿,但又不得不拍这幅全家福的样子。
发现我注意到了这张照片,小杰走过来对我说,这幅画是在他父母结婚后,回老家看望祖父母的时候拍的。
我问他画中的那个坐着的女人是谁,小杰自己也很好奇,因为在他出生之前,那个女人就失踪了。当时还是当地治安官的,小杰的爷爷多次搜查了这里的整个地区,都找不到他。当地人都说她跟高中男友跑了,但是爷爷一直觉得他应该是遇到什么事了。
从那以后,小杰的爷爷就带着家人搬出了这所房子,再也没有回来,直到爷爷去世前的最后几天,一直发疯似的说着,在房子里听到了女儿,也就是画中女人的声音。原来画中女人是小杰的姨妈。
听完小杰说完她的家庭故事后,聚会的气氛开始变得有点怪异了。
过了一会,一位小伙伴才开口打破沉默说,别聊这些了,还是先好好享受 party 吧,还有很多酒没喝完呢。
然后大家又开始像酒疯子一样喝酒 k 歌,房子里又变得响亮了起来,好在这个地方很僻静,不用担心有邻居的抱怨。
不一会儿,大伙都喝得云里雾里了,酒也喝完了。我是喝不动了,但是朋友们都还想继续喝,商量着要去买酒,但是商店离得很远,大家都喝了酒也不能开车。
这时,小杰噌蹭蹭跑上楼,从他父亲之前住过的房间里拿来了一把破旧的钥匙,说这是地下室的钥匙,地下室里可能还储藏着一些酒,可以去找找。
因为相比之下,我还算是比较清醒的,怕他们跌跌撞撞的出什么意外,所以我决定我去拿。
地下室的入口,在房子的后面,我拿着手电筒出了门。晚上天气很冷,月亮洒下淡淡的荧光,湖水在月光和微风中闪闪发光,四周传来嘶嘶的虫鸣鸟叫,我还能听到湖水撞击木头的声音。
终于找到了地下室的门,我站在门前,用手电筒环顾了一下,四周漆黑一片,有点吓人,我得赶紧找到他们要的酒,然后回到屋子里去。
地下室的门锁已经破旧的,不需要钥匙了,一推就开了,发出渗人的嘎吱声,一道破败的楼梯出现在我面前,我拿着手电筒照着向下面走去,脚踩在潮湿的木楼梯上,感觉随时会塌掉一样。
地下室有一股闷热的霉味,不知道有多少年没人来过这里了,我找到了一个木架子,里面果然还放着几瓶酒,还有很多空架子,我随手拿了两瓶。
就在我转身回去的时候,听到左侧墙后面传来一阵轻微的吱呀声,我以为是老鼠或其他什么小动物,但在我将手电照到墙上后,声音又立即停止了。
但我没有理会踏上楼梯准备上去,可这时我又听到了那个声音,这次声音比刚才大,可以听得出感觉像是有人在呜咽。
我已经吓得额头开始冒汗了,此时我正独自一人在一个未知黑暗破烂的地下室里,还是在大半夜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再次将手电照在墙上,眼前的景象让我心都跳到了喉咙。
我看到一个虚弱瘦小的女人躺在地板上,干枯的脸埋在他折叠的膝盖里,穿着一件破旧的蓝色裙子和浅白色的上衣,她的手腕上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光。
我宁愿相信我是喝醉出现幻觉了,可我清楚的能听到他在有气无力的抽泣着,虽然内心里我告诉自己要赶紧逃跑,但我还是用颤抖的声音问他,嘿,你没事吧,我觉得这可能是个无家可归的人,把这里当作避难所了。
就在我看到那个女人开始缓缓抬起头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小杰的声音,怎么拿瓶酒这么久还不回来,快点的吧。
听到他的声音后,我赶紧大声跟他说,地下室里有一个无家可归的女人,她可能需要我们的帮助,小杰听到后下来了,另外连个朋友也跟着他一起,他们打着手电照向我说的地方,但是眼前却什么也没有。
刚刚躺着,这里的那个女人居然凭空消失了,她们都笑话我喝醉了,都出现幻觉了,我自己也很尴尬,难道真的是我的幻觉吗。
回到屋子里,我赶紧躺进了睡袋睡了过去,而他们还在喝酒。
没睡多久,我被一泡尿憋醒,已经凌晨三点多了,大家都喝醉了,横七竖八的躺着,睡的像石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