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许彦来说,这个理由还不如刚刚那个,无奈道:
“那你们有钱人还真是放得开。”
徐卓琳自是知道他这是讥讽,并不生气,笑得一脸意味深长:
“那是自然~”
又转了话锋:
“我只在感情上受过一次挫,要想让我受挫,是比较难。”
说完她眼里含笑对上许彦的眼睛,举了下酒杯,又转过头去喝酒。
许彦听她说“感情上受过一次挫”,就想到了自己,但当时是她提的分手,她受什么挫?只觉得不可能,应该是指别人。
想到这儿,他的心里有些堵,觉得自己真是没出息,对这样的女人,心中竟还念念不忘。仰头喝下了杯中酒,他起身出了池子,穿上了浴袍,看了眼她的方向:
“我先走了,徐总自己慢慢享用。”
徐卓琳回以一个礼貌的微笑,跟他举杯示意。许彦走后,她又恢复了一脸淡漠的样子,神思恍惚。
许彦从里面出来,路过在吸烟区的周乐光时,两人各怀心思点头打了个招呼。
不知是不是温泉池的水温太高,还是空气的燥热使然,许彦回去后便觉得心烦气躁,将空调温度打到最低,才慢慢地睡去。梦里他又回到了以前她的房子。
徐卓琳两只藕臂环着他的脖子,脸蛋眼尾还透着刚刚运动过后的红晕,妩媚动人,被啃噬过的红唇一张一合的,看着娇艳欲滴:
“我在你心里到底重不重要,每次一走就是十天半月的,也不跟我联系。”
她用撒娇的语气说着怨怼的话,许彦舍不得看到她眼里的哀伤,轻轻吻了一下她的眼睛。撑在她身体两侧的手慢慢抚上她鬓边的碎发,用一只手捧住了她的脸,又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下,温柔缱绻地开口:
“怎么会,我无时无刻都不在想你。队里今天好不容易放我一天假,我连父母那儿都没去,就来你这里了。”
说完身子附了上去,又想亲她,徐卓琳瞥过脸去,不让他亲:
“那你说是工作重要还是我重要。”
许彦闻言轻哧,手指勾了一下她的鼻梁:
“工作那是服从安排,来看你我是心甘情愿日思夜想求之不得的。”
他应对她这些不痛不痒的问题从来都是游刃有余,可她还是不肯放过他,转头对着他的脸,故作生气地开口:
“那有一天我遇到危险了,你是去工作还是来救我。”
“当然是救你啊。”说完,他邪魅一笑凑到她耳边,接着说:
“保护人民群众是我的天职。”
徐卓琳发觉被他耍了,气的捶在他胸口,他顺势握住了她的手腕,压到了枕头底下。她瞪了他一眼,再次瞥过脸去:
“那我跟其他人呢,你先救谁。”
“当然是救你,其他人自有我的其他同事去救。”说着,趁她不再反抗的间隙,找准了位置,腰上一个用力下沉,便又挺了进去。徐卓琳难耐地惊呼一声,手挣扎着想从他手里挣脱出来打他。
许彦勾着唇,眼里盛不住的笑意,接着刚刚未完地话开口:
“你一个人我都喂不饱,哪管得了那许多人~”
许彦的头闷在她的肩膀里,粗重的呼吸随着话语喷洒在她的脖颈上,身体不停地起伏着。见他得逞,她更加不想放过他:
“那我跟你妈……你妹呢,你……救谁?”
徐卓琳的气息被他撞的有些不稳。循着她的声音,许彦把她破碎的话语全都吞进了嘴里。
他吻得直接而绵长,甚至连个呼吸的机会都不给她,直到她敲打着他的肩,发出断断续续地呜咽声,他才舍得放开她的唇。
徐卓琳:“你还没说你救谁呢,别想糊弄过去。”
“救你~”他笑的面不改色,只定定地看着她,徐卓琳白了他一眼:
“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就连根正苗红的许警官也不例外,在床上讲的也尽是骗人的鬼话。”
许彦轻笑一声,看着她眼睛:
“我妈有我爸,我妹……能自救。”
“你……”徐卓琳气的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许彦闷哼一声,眼睛微眯,看着她的小脸一字一顿地说:
“看来我还是没把你喂饱,让你一直有空想别的。”
……
第二天早上,许彦是被自己的那股邪火憋醒的,看着被子被微微撑起的地方,他有些恍惚。很久没有做过和她的梦了,只在分手后的那半年里经常会做这样的梦。尤其是身体最疲累的时候,往往想放松身心好好休息,这样的梦总是会趁虚而入,纠缠他一整晚,带给他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折磨。
那段时间,他整个人瘦了一圈。为了摆脱对她的执念,他更加投入的在工作中,才慢慢走了出来。也正因为自己加倍的努力,才有了后来的成绩。时隔三年,应该是昨晚跟她见面,牵起了身体对她最原始的冲动。许彦最终去冲了个冷水澡才将那股邪火压了下去。
他们吃早餐的时候,看到周乐光和徐卓琳一起到了。徐卓琳路过他们的时候跟姜尘打了招呼,许彦的动作顿了一下,眼神黯了黯,便又继续低头吃着盘里的食物,并未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