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内响起了萨克斯版的《回家》。 “今天张朝阳送我就不用搭你顺风车了。”吴言起身拉了拉徐婉晨的马尾。 “吴言,你再拽我头我就揍你。”徐婉晨双手抓着马尾辫紧了紧皮套部分。 “我等你。”吴言单肩包往肩上一甩,背着身伸出左手在空中比了个OK的手势。 虽然每天徐婉晨都要检查卫生再走,但是今晚五班陆佳约了自己校门口见。即便不知道陆佳的哥哥是个怎么样的角色,可她不想失约,输人不输阵,怂包这个词她不能接受。 “你到底有没有联系人啊?”孟婷婷装着书包小声问。 “没有,不知道对方要闹什么样呢,我不想牵扯到其他朋友,若是闹大了记过处分什么的我自己能背,可带上了别人,这人情我还不起。” 孟婷婷见劝不住也就算了,最后打了招呼也走了,她在这无亲无故的,并不想招惹什么是非。 见值日生将卫生收拾的差不多,徐婉晨催促了一句就准备提前离开。 “你们值完日锁好门,明天早上我来了再检查,我有事得先走。” “生活委都走了,我不想努力了。”袁枫往桌子上一趴赖皮着。 “我就提前走一天,你要不要这样对我……” “我们手脚利索着呢,十分钟,十分钟就好。”袁枫长腿一跨坐在书桌上,左右手伸出食指交叉比出个十。 徐婉晨想着十分钟就十分钟吧,反正对方说放学后也没说几点,十分钟也不算久。 “那你们快点。” “仗义!”袁斌冲徐婉晨竖了个大拇指,回头给刘海洋一个搞定的眼神。 徐婉晨没精力和袁枫贫,放下书包走上讲台,擦掉今日的课程表,捏着粉笔写着第二日的课程。 袁枫趁机掏出手机,给吴言发了短信:又留住十分钟 对方回:够了。 一高中侧围墙外,四对二十两拨人对立着。 “真是越活越倒性,学校里小女生两句斗嘴你都插手,是不是男人?”吴言漫不经心的说着,随手将手机揣进兜里。 “我不是男人?这是我妹妹,我不管谁管?”陆远染着橙色短发,人群里格外显眼,后面跟着几个毛头小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理发店出来的杀马特呢。 “我不管你因为谁来的,徐婉晨你动不得。”吴言眼神略过陆佳,说道最后目光落在陆远身上。 “怎么?你俩有一腿?”陆远将陆佳往自己身后带了带,谁知这丫头被惯坏了,甩开自己的手一点眼色都没有。 “嘴不想要了我不介意帮你缝上。”吴言眼里的光忽的变冷。 陆远反射性的摸向自己嘴,怎么就偏偏遇着他了呢。自从三年前酒吧一条街来了一群外地人包下最好的地段翻盖了一个四层独栋酒吧后,他在这老大的地位就坐不稳了,都说强龙难压地头蛇,可这群F城来的外地人不一样,手底下的人能打,上面路子还硬。 一次他故意去找茬本想给对方个下马威,最后没讨到好不说,还让家里的老子提着脖领子去给道歉。今年夏天更是,这个叫吴言的小子来到酒吧街,店里的姑娘见他长得帅点就去套近乎,酒吧街是C是的三不管地带,所以有几家酒吧养姑娘揽客也没人管。谁知道姑娘还没靠近,吴言就开骂了,陆远见到有人欺负自己家姑娘,还是个毛头小子,就打算去给人上一课,却不成想最后被对方卸掉了下巴,后来看人走进了吴琼酒吧,一打听才知道是吴晋南的儿子。 今天小妹哭着打电话说被人欺负了,过来后又是这小子,今年犯太岁吧。 “女孩子们的事犯不着我们男人插手,今天吵明天就和好了。”陆远将话往回带。 “哥,谁要和她和好,她算什么东西!”陆佳不干了和陆远吼着。 “不好好学习,天天给我惹事,看看你穿的这都是什么,像个小太妹似的,看回家妈怎么收拾你。” “不用你管,你也比我强不到哪去!”陆佳觉得学校的校服丑死了,所以一到放学就迫不及待的将校服脱了,套上她的超短裙和露脐装她才不要和这群书呆子一样。 “没工夫在这陪你们耗,想聊家常回家聊去。”张朝阳从兜里掏出一盒软中华,递给许畅,后者摆手,张朝阳自己将烟叼嘴上,只是叼着并未点燃。 陆远侧头看说话人,又看看不发一言的吴言,最后生拉硬拽将陆佳拖走,二十个人就这么灰头土脸的撤了。 “还以为能活动活动筋骨,什么玩意儿。”张朝阳将烟嘴部分在嘴里咬着转了个圈,抬手靠在许畅肩膀上。 “告诉袁枫他们去四楼。”吴言侧头与苏杭说完提步向酒吧街走去。 袁枫看过短信将手机翻转对着刘海洋,后者点点头。 “提前完成任务,就是这么有效率。”袁枫将拖布往墙角一扔对徐婉晨说。 徐婉晨心里有事也没太细检查,最后嘱咐同学路上注意安全,也就熄灯锁门了。 骑着电摩拐进学校外墙的胡同里,哪还有陆佳的影子,虽然路上偶尔有一两个放学回家的学生,但是说来堵她的人确实没见着,也许是耍她的吧,于是调转车头回家了。 胡同外的袁枫和刘海洋看着徐婉晨走远才转进巷子里向酒吧街的吴琼走。 吴琼的侧墙有一个外接楼梯,直通四楼,是吴言几人的聚集地。 “怎么样怎么样,有没有把那群人揍个鼻青脸肿?偏偏是我和刘海洋值日,错过了这场好戏。”袁枫推门进去就连环炮的提问。 刘海洋关好门,将书包放在沙发里,掏出语文书,准备找个角落背今天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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